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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二十五岁的姑娘在众多人十分热切地逼婚中,难免也会失了阵脚。
所以老天保佑,让七童顺顺利利入赘峨眉吧;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可是,有时候是天不遂人愿;在叶秀珠无限殷切地希望她这次能够一举结婚成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再做剩女时,又有人要“麻烦”她了。
这次捣乱的人是皇上,看到皇上给她的密信,她压住额头浮现的青筋,只想用上辈子永远忘不了的一句英文问皇上一声:“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如果不是出了一个破无名岛事件,七童现在早是峨眉掌门夫君,她也早会被人称为花七夫人了。
而那个倒霉催的无名岛事件就是皇帝的表弟那个倒霉孩子,多大个人了玩什么不好玩叛逆、要谋反;皇上借此演了一出兄弟情深连带着削了太平王的军权后,屁事就没有了。
他们这对脑子非一般人能理解的兄弟要玩虐恋情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玩个尽兴就好了,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将来的王爷,两个位高权重的人想要玩s/m别人又敢说什么?他们两个人玩得尽兴就好了,何必折腾她们这些屁民百姓?一个把七童撸上了无名岛,一个用火铳和七童逼得叶秀珠也上了无名岛,害的她们等了三年的婚礼泡汤了;现在又给她发了一封密信,想到无名岛的事,又看到这封密信,叶秀珠只想含泪问上一句:“黄桑,乃确定乃是我亲舅,我真的是乃唯一的直系血亲亲外甥女吗?”
信上写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大内有一个顶级密探叫柳如刚,是巴蜀剑派掌门秋鼎峰的弟子;他在帮皇上追查一大批南王和叶孤城为图谋反搜刮来的宝物的下落时,不幸重伤;若不是被皇上身边的别的密探所救,早挂了;柳如刚现在还在昏迷中,皇上也问不出什么话,所以皇上便想让叶秀珠帮他查一下柳如刚受伤的原因和那批宝物的下落。查案的理由皇上都替叶秀珠想好了:第一、柳如刚是以江湖中人的身份查案的,所以朝廷不便明着出面,江湖的事还是江湖中人查最好,而舅舅最信任的江湖中人就是外甥女你了,你可要替舅舅分忧呀;第二就是柳如刚在查案之前交给孙秀青的一个包裹是这次事件的关键,孙秀青自从被峨眉派逐出师门后就一直隐居在峨眉山下,峨眉地界归你管,外甥女你找人比较方便;第三、这笔财宝怎么说也是你叶大表兄留下来的,和你叶大表兄有关的事,怎么着你这个做表妹的也是要管的。
看完皇上的三条理由,叶秀珠更是百分百相信皇上就是她的亲舅舅了;如果腹黑是一种遗传,她的口遁——胡搅蛮缠之术一定是遗传自她母亲那边和她舅舅一脉相承。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秀珠准备给她舅舅回信,她一定要说明这件事只能排在她结婚之后这点。
皇上怎么了?腹黑帝王攻又如何?不管皇上如何精于算计、阴险狡猾、手握重权、万人之上,反正,只要是耽误她叶秀珠婚期的事——不管这事是谁说的——都是绝对不行的;哪怕她那位盛世枭雄、人生赢家、万乘之尊的舅舅再用火铳对着她一次问去不去,她也会狠狠地盯着黄桑的眼睛斩钉截铁答道不去!
比起被逼着帮皇上查案,很显然,她和她家七童的婚事更重要;毕竟,皇上的手下遍布四海,皇上想让人帮他查案不会找不到人,而叶秀珠和花满楼的婚期却是佳期难续稍纵即逝。
正当叶秀珠妹纸拿出平生的骨气坚决拒绝皇上的要求时,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突然来拜访她了。
当马秀真告诉她孙秀青就在山上,想要见她一面时,叶秀珠下意识地反问道:“孙秀青要见我?”
马秀真道:“是的,她说有事求掌门师妹;具体是什么事她没对我说,但看她很是焦急的神态,应该是很紧急的事吧?”
叶秀珠道:“让她进来吧。”
见孙秀青来了,叶秀珠道:“许久不见,孙师妹这些年过得还好?”
孙秀青道:“劳掌门挂念,放下虚妄执念,孙秀青这些年倒也过的清净。”
她又道:“我知道我对不起峨眉,掌门能在峨眉地界为我留一地安身已是对我的最大恩赐;我自然不该再麻烦峨眉,可谁能想到,我遇见到了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解决的事,这件事对我来说还很重要;所以无奈之下,想起秀青离开峨眉时掌门的承诺,便厚着脸皮来向峨眉求助;让掌门见笑了。”
叶秀珠道:“不说你离开峨眉时我承诺你若有事只要在我自己和峨眉能力之内的我一定会施以援手,就凭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长大、曾今亲如姐妹,你遇到难处,我都不会置之不理;现在给我说说你遇到什么难事,看我能帮你什么?”
孙秀青道:“如此先谢过掌门。”说罢她从包袱拿出一物,道:“这是巴蜀剑派的掌门印信。”
叶秀珠见此眼神一凛,道:“你怎么会有此物?”
孙秀青道:“此物是巴蜀剑派门下首席弟子柳如刚托付给我的。”
柳如刚?想起黄桑要她查的案子,叶秀珠从中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孙秀青怎么会认识柳如刚?她又是否知道柳如刚大内密探的身份?
思虑至此,叶秀珠试探道:“为什么柳如刚会把他们门派掌门印信托付给孙师妹你?”
孙秀青道:“此话说来话长,请掌门听我慢慢禀报。”
原来在独孤一鹤掌门收养孙秀青前,孙秀青在四川的一家黑心茶馆做童工;刚好那时候柳如刚也被卖到那里做童工,这就为他们以后的友谊打下了基础;茶馆着火了,逃出的小工没有几个,孙秀青和柳如刚幸运的逃了出去并各自有一番际遇;再次相见时,他们一个是巴蜀剑派的少年俊杰,一个是峨眉门下的四秀女侠,再次相遇他们都感叹命运的无常,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他们便结为异姓姐弟,只是他们不在一个门派,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次柳如刚要去西北艘患苈榉车陌缸樱僮咧八岩患谏陌そ桓怂镄闱啵等绻庥鍪裁床徊猓胨镄闱嘁勒瞻だ锏南咚靼锼瓿伤挥型瓿傻氖隆k镄闱嗉绺帐挛垂椋募敝卤愦蚩肆绺崭说陌ぃ灰淮蚩吹桨だ锇褪裾泼诺挠⌒牛镄闱嘁幌伦由盗耍懒绺樟舾氖麓蟠蟪隽怂哪芰x猓闪绺障衷谏牢床罚苤竿系娜艘簿椭挥兴耍凰运灰a溃纱嗌隙朊忌角笠缎阒榘锩Α
叶秀珠听完前因后果,再结合黄桑给她的资料,也明白了几分。皇上派柳如刚去查南王财宝的下落,柳如刚心里明白这件事和他师父巴蜀剑派的掌门有莫大关联,但因为他师父对他有恩,他便替他师父在皇上面前隐瞒了此事;可他不愿做他师父的帮凶,所以在查案之时就给他最信任的人孙秀青留下了线索,这样即使他出了什么事,案子还是有人接手、能水落石出。
遇到这么大的事孙秀青自然也是没办法的,便来求她,所以,先是她舅黄桑让她查是谁重伤了柳如刚,再是孙秀青求她帮忙查找柳如刚的下落...在一天之内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都对她提出了关于柳如刚的要求...叶秀珠只想说介是如何惨淡的猿粪才能凑得这么一致呀。
按住心中的吐槽,叶秀珠抿了一口茶道:“柳少侠既然留巴蜀掌门印信做线索,那么他查的事,肯定和巴蜀掌门有关。”
孙秀青道:“正是因为想到了这点,所以我才来求掌门你的。”
叶秀珠道:“秀青,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在我的能力允许之下,我都愿意帮你;你有事相求我本不该拒绝,可是这事关系到巴蜀剑派的掌门秋鼎峰,从小的方面说,秋鼎峰和他的夫人女儿都是用剑高手,他们三人围攻出手我绝对不是对手;从大的方面说,秋鼎峰是巴蜀剑派之主,巴蜀剑派高手如云,我若以私人身份帮你,以我一人之力,如何是巴蜀剑派的对手?我若以峨眉掌门的身份帮你,只凭一块掌门印信,没有确凿的证据,挑起峨眉和巴蜀剑派的纠纷,实在不智。”
孙秀青听完此话已经明白了,她颤声道来道:“秀青明白了,此事确实是秀青想得不够周到,如此,打扰掌门了。”说罢,她便准备离开。
叶秀珠见状忙拦住她道:“你别急呀,峨眉只是不方便再这件事上出面而已,此事又不是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
孙秀青闻此看着叶秀珠,眼神中带有一丝欣喜。
叶秀珠道:“天下有谁能不惧巴蜀剑派的威名敢查这件事,天下有谁能视巴蜀剑派的三大高手如无物?”
孙秀青道:“你是说?”
叶秀珠道:“对,正是你想的那两个人;陆小凤敢管天下不平之事,西门吹雪的剑术已达致臻剑道;若有他们俩的帮助,柳如刚的事一定能查清楚;七童和陆小凤是朋友,应该能求得陆小凤的帮忙,陆小凤他总是有办法能说动西门吹雪;我这就帮你给七童写一封信,让他帮忙联系陆小凤。”
说完,叶秀珠便准备行动,可她却被孙秀青阻止了。
“多谢掌门为我指出了这条路,也多谢掌门为我操心忙碌。”孙秀青说道:“不过如果是求的人是西门庄主,我自己还是有些办法的。”
叶秀珠闻此“惊愕”道:“西门吹雪?他可是相当难搞定的;除了陆小凤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搞定他呀?”
孙秀青闻此沉默了一阵,幽幽叹道:“那年离开万梅山庄时,西门庄主曾经说他无法回报我的感情,便赠一诺相补偿;男女之事本来就应该是你情我愿,一切只是我自己喜欢他而已,西门庄主从来不曾欠过我什么;我本以为此生此世我们都不必再见,却没想到终有一天还要厚着脸皮,拿着他因为一点怜悯而给的一诺去叨扰他。”
叶秀珠道:“如此我便派人护送你去万梅山庄,峨眉也可以帮你查一查关于柳如刚的情报。”
孙秀青道:“如此多谢掌门。”
送走孙秀青,叶秀珠在心里比了一个v,yes,她终于可以有完美的方案摆脱黄桑的命令了,perfect!
说道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叶秀珠等的就是孙秀青去用那一诺,把柳如刚的事打包给陆小凤和西门吹雪这对好基友,她就可以安心结婚去了。
挽起袖子给黄桑回了封信,信中写道:黄桑放心,乃老人家交代的任务已经被移交给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全权负责;乃就等着收银子吧。ps:财宝是南王和我大表哥叶孤城的共同财产,所以黄桑亲舅乃一定要记得,不管是多么麻烦,多么钱多遭人恨,我大表哥的那份财产一定要交给我继承,乃放心,我一定能经历住金银珠宝的考验的。
然后她又把皇上给的,关于柳如刚的材料所有会暴露黄桑的地方剪掉,七拼八凑出一份情报寄给七童,让七童转交给陆小凤;做完这些事后,叶秀珠无比欢快地去清点嫁妆了。
然后过了十几日,万梅山庄来了一位女客,又过了几日,在花家帮忙筹办婚事的某小鸡收到了惊掉他下巴的请柬。
“西门吹雪竟然会请我喝酒吃饭,花满楼,这真的不是我的幻觉吗?”陆小凤惊悚道。
花满楼道:“也许是他这次是有事需要你帮忙呢?”
陆小凤道:“呃...怎么会?他可是那种不愁吃喝穿住清心寡欲的人呀。”
花满楼道:“可你又怎么解释他专门请你这件事?”
他又道:“要知道,你的朋友能忍受你不看时间、不看地点、不看场合的拜访,从来不知道收敛的行为,却绝对不会主动邀请你。”
陆小凤:“...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对。不过西门吹雪会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呢?要知道,他可是西门吹雪呀!”
花满楼拿出一张丝绢道:“这是秀珠托我转给你的一封信,应该和信上的事有关吧。”
陆小凤盯着丝绢道:“这是信?”
花满楼道:“为了方便我阅读,秀珠和我的通信都是她一针一针绣在丝绢上的。”
陆小凤:“...对你她真的太贴心了,快把信给我吧。”
花满楼把丝绢递给陆小凤道:“看完还我。”
陆小凤看完信上的来龙去脉,把信还给花满楼时,打趣道:“我想深情地花七公子定然很是小心的珍藏着叶姑娘给你的每一封信,正所谓不负佳人相思意嘛。”
花满楼道:“珍惜心爱之人馈赠,重视心爱之人一言一语本来就是应该的,如此也就是发乎情,止乎礼而已;倒是有人很不客气地接受着不止一个女子的馈赠,怀中经常揣着女子相赠的私密之物;如此看似风流倜傥,实则却是逾礼不止一点。”
陆小凤听完干咳了一阵,摸了摸鼻子道:“我发现你自从和峨眉派那个丫头在一起后,就变得愈发犀利了。”
花满楼道:“你不如说是你自己,因为你天生是个大混蛋,所以很难让人在你面前保持君子风范。”
陆小凤闻此大笑起来,花满楼的面容上也染上了笑容。
笑罢,陆小凤道:“那我走了,这一走可能会错过你们的婚礼,先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花满楼道:“我会把你的祝福转达给秀珠的,另外,这一路上,你自己小心,多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