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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坤一摸脑袋。
他不知道白蔹要干嘛，原以为白蔹要找他搬什么大家伙，还怕人不够，若不是小七通知白蔹已到，他还想继续摇人。
白蔹继续往酒吧走，“东西在后备箱，搬进来。”
毛坤一挥手，吩咐下去，黑衣保镖打开后备箱，就看到摆在里面的质谱仪。
“两位先生，”这群保镖自然是没见过质谱仪，这种仪器看起来精密，让人不敢乱动，“这个东西我们就这么搬可以吗？”
保镖手还放在车后门。
凶神恶煞的模样，他看着穿着白大褂、胸前戴着铭牌的李医生，礼貌询问。
“啊，”一阵凉风吹过，李医生终于回过神，“……不要乱碰按钮，这么搬进去就行。”
得到了准话。
黑衣保镖们立马行动起来，显示屏、分析仪、色差……
许恩依旧没有醒，若不是心电仪还在跳动，都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有呼吸，纪慕兰急躁不安。
李医生起身，严肃地将质谱仪插上电，开始一瓶一瓶地分析成分。
校长语气越发温和，“下个月就期末考，到时候是大联考，争取多做几题。”
但还是提前等她，见白蔹提前半个小时出来，许助理有些意外。
许助理的手机响了一声。
倒是没不长眼的人过来惹事。
她能听懂兰斯在说什么吗？
白蔹抬头：“我背单词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只有服务员推着酒走过，看到保镖他们会停在一边让保镖先过去。
容色严肃，让人难以接近。
问他要哪种神经毒素？
李医生脑子瞬间有些当机，这是他想要就能有的吗？
兰斯在慢悠悠地翻看一本湘城医院的医书，听到是白蔹的声音，他才抬头，用很纯正的英文：“有，我已经让人往回调了。”
然后……为什么试卷只做了一点校长就这么夸？
不过后面一想，也对。
“epoch，epoch，epoch。”
【白小姐到底是干什么的？】
校长已经不止一次找化学老师旁敲侧击。
“那……”白蔹点头，语气不紧不慢，“你们对外就说许总已回江京。”
纪慕兰惊愕地看着许助理，“许助理你……”
旁边，要不是时机不对，许助理嘴角都要抽搐。
保镖带着仪器跟许助理二人来到三楼，三楼很安静，回形走廊上铺着厚重的地毯。
“好。”白蔹点头。
纪慕兰有些愣，总觉得许助理对白蔹的态度似乎又变了，她不由看向白蔹。
车后座门打开，一人从里面出来，他看到白蔹就笑，“白同学。”
白蔹侧了下身，礼貌问好，“校长。”
“ the Pleistocene epoch。”
他把这管毒剂交给白蔹。
偏偏没有交流障碍。
他将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一遍。
李医生微微偏头，看着许助理很显然带着询问——
事实上他跟许文尧都知道许恩这次有问题，许文尧赶过来不仅是看许恩，也是为了查清许恩这件事。
“没有没有，”他开口，“您继续背。”
听毛坤这么一形容，许助理也想起来，纪慕兰在来湘城之前跟许恩说过，她那个女儿混不吝的，什么都干。
“质谱仪。”白蔹穿着再淑女不过的长裙，素白，纪衡还给她绣上温雅的花藤，长发松松绾成髻，手里却拿着根细长的烟，割裂极富冲击。
看起来很不好惹。
许文尧一心研究科研，对黑水街了解不深。
在黑水街、酒吧背单词。
找到毒素来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下楼。
“对。”
“我爸他……”
是许文尧的。
“白蔹？”这是许文尧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诧异，“纪阿姨的女儿？”
两人说着话。
她不知道白蔹跟许助理去哪儿了。
跟着许恩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许助理也觉得难以置信，他跟李医生相互对视一眼，脑壳嗡嗡地往里面走。
中途，他看向李医生，“他问你要哪种神经毒素？”
这种事，许助理跟毛坤等人都帮不上忙，只是在李医生需要东西时，给他递东西。
机械的女声从白蔹手机传出来。
不过这人竟然也是酒吧的保镖，许助理不由多看了毛坤一眼，不愧是青龙酒吧，连保镖都这么强。
毛坤朝许助理一笑，“我跟她不打不相识。”
他叹息，低头打开手机给许文尧发消息——
白蔹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白小姐。”许助理问好。
在去黑水街之前许助理还半信半疑，现在的他对白蔹无比信任。
头顶的巨型水晶灯打开，将包厢照得一览无余。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许助理模模糊糊地想起来，白蔹现在还是高三学生，明年要高考，纪衡还说过她学习刻苦。
“我联系了江京医院，”手机那头，许文尧已经无心学习，他站在凛冽寒风中，拿着车钥匙往外走，“有个科室愿意研究，你们到哪了？”
纪慕兰看着白蔹，她记得白蔹英语没有及格过。
“现在不转。”电梯门打开，许助理匆匆从里面走出来，将护士手里的转院单取回来，看向纪慕兰。
医务部的人已经第三次来询问，“纪女士，请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江京？耽误的时间越长对病人脑部伤害越大。”
这次理综题目难度不大，白蔹把会做的全都做完，距离交卷还有半个小时，她交完答题卡出去。
正巧，一辆车停在两人身边。
酒吧内部很大，三层楼。
许助理没问为什么，颔首。
他一头黄发，流里流气的，很象是个流氓头子。
“好，”听到许助理的保证，许文尧才缓缓道：“我马上来湘城。”
许助理到现在才缓过神，他看了眼房间内跟兰斯医生说话的白蔹，顿了顿，“少爷，我觉得，我们可能不用回江京了。”
他知道白蔹今天上午考试到十一点。
原来神经毒素是大白菜，他还能挑？！
白蔹随手接过咬在嘴里，微偏着头，毛坤恭敬地给她点上火。
白蔹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往后面一靠：“每种都买一支。”
四个保镖一人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往里面走。
许助理连忙走到病房门外，接起，声音十分恭敬：“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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