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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必须始终在社会中挣扎求生,才能使自己不至幻灭。——尼采。
这一年顺利的不可思议,一切都似乎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克里斯汀被福克斯收养了,虽说是收养,除了换了住处和正式改名为克里斯汀林福克斯以外,似乎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福克斯坚持要留林作为她的中间名)
她甚至有些奇怪为什么塞拉会兴起收养她的念头。不过对结局很满意就是了。
13岁这一年她回到了学校,七年级。课程并不难,她甚至在艺术课、社会课和语文课(英语)得到过a+。这几门课的老师个性凸出。教艺术的阿曼达声音沙哑冷淡,但是性格却很热心,她鼓励来上她课的学生发动所有的奇思妙想来制作各类手工,当时期末的作业林用用过的废弃的订书针制作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汽车人(大黄蜂)模型,最厉害的是虽然不能变身成为车,但是大黄蜂的四肢可以小幅度运动,这简直太酷了。林艾爵也因为这手艺在艺术班里交到几个朋友。
而社会课的威克多先生就严肃的多,虽然他自以为很funny,但他非常喜欢看到学生在他的课堂上因为他给出的论题激烈的吵起来(他称之为辩论)。林艾爵一开始并不发言,如果不是因为社会课是必修,她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坐在他的课堂里。
直到威克多出了一个新题目:“针对有色人种而产生的社会歧视的现象是否有可能完全泯灭”,班里包括亚裔的林艾爵的在内,还有一个名叫朗科多的巴西人和另外两名黑皮朋克对此针对性强烈的命题,表达出强烈的不满,他们甚至私下里联合要整垮威克多的□□统治,解放七年b班教师对有色人种的[针对性](虽然后来校长认为这个命题说明不了什么而拒绝了他们的’解放运动’…)
哦,当时林艾爵抽到的签是反方。也就是说她的论题是针对有色人种而产生的社会歧视现象不可能完全泯灭。
她在思考后举了个例子:“正方辩友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针对有色人种而产生的社会歧视现象能够完全泯灭。请原谅我不能认可。但是我所否认的并不是这种可能性,是这思想的绝对性!我们当然可以怀有这样的希望,如同马丁路德金所言的我有一个梦想。但是这理想的实现艰难且征途漫长。
这里请容我举个例子:阿道夫希特勒,耳熟能详是吗,两个小时前我们的世界史刚刚讲到二战。可以说他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主要发动者。作为一个极端种族主义者和反犹太主义者他对犹太人实施残酷的杀害,以至于德国战败后,即使柏林墙拆除,集中营败落,也无法泯灭他的恶行!即使是如此恶行,但是半个世纪后的今日,依然有希特勒狂热的崇拜者。有金发崇拜。同样,这样的伤害带来的结局是双向的,大部分犹太人如今已经可以平和的对待德国人,但是还是存在着针对德国而产生的仇视,一个民族所受过的伤害永远不会消失,伤疤永远提醒着过去种种。
是的,你想说这与我们的论题并没有太多联系是吗,但是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重点。
我想表达的并不是这种历史遗留问题,而是一种社会人的特殊性。
这种特殊性是必然的。因为它决定于每个人不同的生活经历与思考方式,有人喜欢黑色就有人恨它,有人热爱站在高处却也有人恐高。
很多时候两种事情是可以同时完成的,就好比一个人在等待,并不代表她不可以在等待的过程里做别的事情,就好比许多人也许并不在乎有色人种刷存在感,也不会主动去伤害他们,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要对其产生认同感。更何况人的特殊性,永远存在。
谁也不能否认这个世界某个地方存在着冥顽不灵的蠢货坚定着白人至上理论。
因此,有色人种而产生的社会歧视现象能够完全泯灭?呵,原谅我的不以为然,因为完全不现实。”
非常狡猾,林艾爵在这场辩论里偷换了概念。
【针对有色人种而产生的社会歧视的现象是否有可能完全泯灭】。命题的重点在于可能性,但是她将正方的辩论归为’绝对性’的’完全泯灭’,因此从社会人特殊性入手,避开了关于’可能性’的辩论,因为一旦辩论可能的话,就完全输掉了啊…毕竟[未来]本身,就意味着无数的可能。
当然,也因为此次课题,她的狡猾引起了威可多先生的兴趣,在其后他也发起了几次刻意的“刁难”,她得承认,社会课确实很有趣。
林艾爵不知道自己的思路为什么会飘的那么远,直到朗科多拍拍她的肩膀才回过神。巴西人冲她眨巴着眼睛,示意她看向门口,一转头就看到埃里克那张蠢脸在窗边对她嬉皮笑脸…埃里克…原谅她每次见到埃里克都会联想到第一次见面的不愉快,那时她推倒了塞拉后,作为大学生义工的埃里克差点用拖把布把她摁死在地板上!好吧,虽然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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