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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黄萧对余华说出的第一句话。
二人初次见面，各自问了对方一个问题之后，谁也没有给对方答案。黄萧就这么沉默着留了下来。而余华每隔两三日都会抽出半个小时的时间，指点黄萧修炼。二人是主仆，又不是主仆。一晃眼，便已是半年之后。
今日。
余华面前地上摆放着的那十几个玉碟里装着的药膳，全部是由黄萧一个人亲手熬制。
这也是他进入偏殿半年以内，第一次亲手为余华熬制每日必备的药膳。
黄萧盯着地上的那些玉碟，不知在想什么，想的有点儿出神。
余华修炼完毕，睁开双眼之时，首先看到的就是黄萧这般丢了魂儿似的模样。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余华盯着黄萧，突然问道。
黄萧猛地回过神来，摇摇头，不答反问道:“你早就知道？”
余华莞尔一笑，答非所问似的回道:“灵霄宗有宗规，一旦拜入宗门，三年内，不得离开宗门半步。”
“所以...”
黄萧眼神波动，幽幽道，“你从未说过教我修炼这种话。你从一开始就未曾想过让我拜入灵霄宗。”
余华自嘲一笑道:“你还不是一样，至今没有回答我问你的那个问题。”
黄萧肩膀剧烈一颤，低下头去，不再与余华对视，低声道:“抱歉。”
余华又自嘲一笑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从来没有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把你留下。现在，你要走了，这是你的选择，我同样没有任何理由逼你留下来。”
黄萧的腰杆挺的笔直，面向余华，郑重其事的躬身一拜之后，什么话也没再说，转过身去，走的异常决绝。
圣子的话，有一半对，有一半错。
圣子的选择，确实是他自己的选择。但身为前燕京军区孤狼特战队核心队员之一黄莽的儿子，黄萧此行离去，却是别无选择。
因为这是他所能走的唯一的路！
此路若是不通，于他而言，这世上便再无其他路可走！
黄萧很快就走出了偏殿，消失在了圣子余华的视野里。
圣子余华双目失神的盯着空空如也的视线尽头，喃喃自语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强求不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身前地上摆放着的一个个白玉碟，一股脑的将白玉碟里盛装的药膳，囫囵吞枣似的倒进嘴里，吞咽下去...
站在余华左右两边的宋珊和莫小菲二女，扭头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无奈之色。
她们贴身服侍了圣子这么多年，圣子是什么样的脾气，她们再清楚不过。
此时，她们能做的只有静候一旁，劝不得，也绝不能劝...
余华把所有白玉碟里的药膳全部倒进肚子里之后，突然愣了愣，而后，莞尔一笑，微微闭上双眼，迅速地进入了修炼状态。
宋珊和莫小菲二女轻手轻脚的将地上的白玉碟全部收起来，退出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