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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柯湘常年在山上租有住房，一年就住上个把月。付子笑问他为何不买一套，柯湘说收心住处要常换，推开窗户就能看得到风景，这样会有一种全新的心情。

    推开窗户就能看到绿色的宁静住处，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有常换，青山绿水不是给百姓准备，自然会有军队把它变成疗养院，有开发商把它变成别墅，给予原居民一点补偿让其搬离。多是去市区，浑浊的空气，喧哗的噪音。柯湘在山上就搬了好几次，考虑交通，考虑宁静，考虑住房条件，基本是住在农家，在一片自然之地还存在时赶紧去享受，待四周立上脚架时便换一处，只要肯寻找，这类房的房租还不到类似环境房屋的物管费。

    柯湘把书与资料搬上去后基本就足不出户，开饭的时候付子笑叫他，他才下楼吃饭，有时情绪到了不愿打断就一直饿着，付子笑总算明白柯湘一年一本的出书频率如何出来。

    无线网络时常信号不佳，网页打不开，邮箱打不开，付子笑对着电脑却不见气，等待时就看看窗外，稍稍远目就能看到成片的稻田，焦躁感比以前轻许多。

    于是看纸书，以前住在城中，一本书捧着看完却不知道自己看过什么内容，现在却异常轻松的就能融进书中的氛围，忘了自己。

    自然，原来就是如此简单，让人充实，让人想起过去，打扫记忆。

    同事偶尔有联系，傅衍偶尔有联系，李晶偶尔有联系，除了公事付子笑不大说话，仿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草草挂断。

    若自己死去，有谁会记得，有谁会挂念？或许自己应该留下一点什么，在柯湘的建议下付子笑在百度申请了博客。

    柯湘说或许她应该用新浪，或者天涯，但是付子笑选择百度，仅仅因为这个名字，“梦里寻他千百度”。

    两周后柯湘就写了一半，他说可能再有两周就够了，但是现在付子笑要回编辑部看看，与同事上司们面对面的交流。

    付子笑下山的第一感受就是空气真糟糕，一进空调房就想马上退出来，而见的人都没有山上人家纯净的目光，而是喷着欲望。这样的表情与自己若干年前一样，苦心的向上钻营，输不起。

    柯湘是正确的，编辑部有了气氛的变化。天天在里面的人感觉不到，两周的离开让付子笑更看清楚，哪些人在向上走，哪些人在往下流。柯湘或许是知道自己的分量，也有着明确的目标，所以明白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在任何场合内都能如鱼得水。

    付子笑领悟到，她需要的是像柯湘一样有影响力的作品，对于文字工作者来说文字最有分量，而不是他人对你的评价。在一个行业里做到最好，自然无可替代。所以傅衍也是无可替代，在他的领域中他完全能成为帝王。

    傅衍曾经对付子笑说，他愿意建造最适合居住的房子，能让人安心建一个家。这等认真的想法说出来就是惹人笑话，而傅衍平时的作为也不像有如此温柔情怀的人，但他真的就是如此做的，在行业里如一个怪胎。或许有些人认为富家子弟，玩得起，但付子笑知道他有的是长远的眼光。

    其实男人何尝不是一本书，傅衍这本书翻翻并不完全是字面的意义。

    想到这里，付子笑去超市买了食材约他来晚餐，与他在一起收获也是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