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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水埋头哀叹，怎么会这样。
称病？病好了还病？
说自己不会写？鬼信。
把叶离喊过来接着代笔？简直天方夜谭。
思来索去，若是知道昔日叱咤风云的景琉侯竟然为此烦恼，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公子儒该不会是已经察觉什么了吧？
默叹口气，眼下还是称病吧。
见人去备笔墨了，初水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运气将经脉弄曲，血气上涌，然后猛地一咳，“咳咳咳”这声音惊天动地，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果然晋王的视线扫在了初水的身上，“裴大人，身体不好？”
用袖子捂住半脸，初水唉声叹气，“陛下，臣的身体一向虚弱，不碍事的……咳咳咳……一点也不碍事的。”再猛咳几声，就差真把心肺咳出来了。
几位就近的大人眼色一变，提心吊胆地问道，“会传染么？”
大司马立刻严肃一吼，“不要乱说，陛下还在这里呢。”几位被吼的大人立刻噤了声音，但身子无不向后倾了倾，生怕自己被传染到。
晋王用眼神训斥了那几位大人后，慈祥地看着初水，“那裴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初水惶恐地举袖垂首，“陛下，臣……”
“裴大人，陛下既然应允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这作书法的事情改日再给陛下看好了。”公子儒笑望着初水，一副温和的表情遮掩了那幽深的眸子。
“裴大人早些回去吧，那书法写完了交给公子儒便好。”晋王点头。
初水挑眉，给公子啊……
于是再此恭敬垂首，这次是拜谢，然后在若有若无的视线下，一咳一咳地走出大殿。
走在回决策的路上，初水猛咳了好几声，把周围的想来问候的侍从都吓得好远，还有当初仰慕初水风姿的侍女。
直到踏入决策，一位小侍经过身侧的时候喃喃自语，“这次的长斗怎么谢的这么快。”
初水顿了一刻，回首直直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忽而望着那盆重新换上的长斗，“西番进贡了多少长斗？”
“不知，似乎很少，不过公子似乎喜欢，培育了很多。”一人闷闷地答道，似乎在勤政，突然回神抬头，“咦，裴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于是初水又咳了几声，“咳咳，身体不是很好……”
“哦，冬日里容发时疫，大人多备些畏寒的东西。”
“多谢，张大人呢？”
“不知。”
初水泡了一壶茶，悠哉而坐。茶香沁人，虽不是她平日里最爱的，却也能喝上。顿了会，初水又忽然看着茶问道：“我们平常在此饮用的是什么茶？”
“回大人，是柳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