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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现在所顶的缺,就是这本应是由驮马来干的活。
没有办法,山西以前是不缺马匹的,但上次蛮族的入寇,却是因霍福德地全军覆没而损失惨重,事后几乎太原以北各县地大多数地民马,便也都被以极为低廉地价格由军方“征辟”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蛮族适时地二次叩关,那么这山西上下的民怨,也还绝不能如眼下这般迅速平息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蛮族却是大大地帮了山西、大同文武官员地大忙的。
从张小满的角度来说,他现在可也不管这个白白嫩嫩地大家伙是什么来历,在他看来,天大地大,什么都不如自己地脑袋瓜大。
此次辎重营的行期误差是被严格规定到了一天之内的,如果因为这只五百人地小队出来什么岔子而耽搁了行程的话,他张小满就需要认真地考虑择地安居的事宜了。
当然,被迁居的,只会限于张小满的脑袋。
所以,张知秋现在就算是这只临时辎重营中地正式一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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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一旁唠唠叨叨地忙乎着的老孙头,张知秋却是有些郁闷到要死了。
自从两天前被这个老头子“捡回来”之后,他便一直都黏黏糊糊地粘着自己——这绝非是现代的那什么“同志之恋”,而是一种单纯地对自己的“依恋”。
经过这两天来的接触,张知秋也从辎重营的其他人嘴里听到好些讯息,最后终于恍悟到,老头子是在经历了丧子之痛后,将自己当做了是他儿子的替代品!
不过,除老孙头是自发地紧跟自己在外,张知秋还敏锐地感觉到,那个从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便与自己互相看不对眼的忻州混混吴二楞,这两天来也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紧跟着自己。
对于吴二楞地这种挑衅行为,张知秋却是根本没有兴趣去理会,因为他已被其他地许多事情给弄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了。
这要到了后来地一段时间后,张知秋才慢慢地知道,这其实却也并非是吴二楞要有意地寻自己的私仇,而是半推半就地奉了小队长张小满的命令来监视自己的。
不管怎么说,在这支除军人外、完全由忻州平民所组成的队伍中,张知秋就是那唯一地一个身份不明众人,没有被杀,还真的是沾了他那一身细皮嫩肉的光。
在这个很多人都还饥不果腹的时代,能够吃的象张知秋这么脑满肠肥地白白胖胖的,绝对是一个有钱地上等人——或者说,起码是一个曾经地上等人。
而且最为要命的是,张知秋自己还自称失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如此断的时间内给自己编出来一个既合情合理、而又天衣无缝的身份,只能是先这么拖着,也算是施了一个缓兵之计。
在辎重营的人发现张知秋的时候,他不仅仅是赤身**,而且还头上有伤,这也吻合一个被流民抢劫后,受伤失忆地公子哥的形象。
对此,大家却是都一致地认为张知秋是走了大运的,因而也必然是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对此表示了不同意见地张知秋,随即便在大家口中得知,如果抢劫自己的不是那些新近因为蛮族入寇才成为流民的“前良民”们,那么自己面临的就不会是这么被剥光、打晕地如此简单了!
在大家的笑谈中张知秋得悉,如果自己所遇到的是此次入寇的蛮族游骑,那么即便不会被立即杀死,那也绝对是会被掠出关外成为奴隶的。
如果是遇到了积年地老匪,那么恭喜你了,如果没有人拿巨额地银子来给你赎身的话,身上不被留下几件大大小小地“零碎”,根本就不用指望还有重返人间地那一天了!
当然,还有更大的一种可能,是被一无所获后恼羞成怒地匪人们“撕票”,然后将张知秋地这幅好尸骨悬到山寨的旗杆上去杀一儆百。
从这些平平淡淡地话中,张知秋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曾经在现代讴歌了许多年地那些“反帝反封建”的英雄们,虽然确实是在干着“劫富济贫”的勾当,但却是在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
PS:好吧,有些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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