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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说起维护母权传统这一话题,那帮女官们果然大都心领神会地笑了。
原本我还喜滋滋地想着她们会纷纷跳出来对我表示赞赏的,却不料还未等来赞赏,就先来了个继续提问的太康公主。
她跪坐在我的侧后方,其问题是关于通奸罪的:“那么依火君之见,在这种新型的婚姻关系之中,通奸之事应当如何处置?”
那妞儿……算了,她能不能算是“妞儿”还两说呢,毕竟都三十岁了,还是喊她做美少妇吧……我侧过半边身子,回头瞧着那位美少妇的美脸儿,心下暗想,她的婚姻正是因为所谓的“通奸罪”而闹崩的,无怪乎她如此着意于此,于是便反问她道:“不知道太康殿下对之有何看法呢?”
“鄙见不足一哂,愿听火君阁下高论。”太康公主礼貌得要死啊。
可惜我不晓得没完没了的谦让,便直接发表了高论:“若依在下愚见,这种新的一夫一妻制既然是法律平等的,从法理上说、无所谓谁主谁附,那么所谓的通奸罪就是适用于夫妻双方的,丈夫和妻子均可以被判以通奸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还不如干脆不给它设定通奸罪。”这后半句一说出口,我就知道肯定要招致群臣的攻击了。
不过太康公主却在其他人发言之前抢先以温和的语气指出了我的错漏:“火君阁下所言夫妻双方均可以判处通奸罪,某很赞同。但是一概免去通奸罪的话,就略显不妥了,毕竟丈夫不能容忍自家孩子并非出自自己的血脉,而通奸一罪正是为了保证血脉纯洁而设的。”
“殿下所言甚是,是在下考虑欠周全了。”我坦然地认了个错。
“有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阁下又何必自讦呢。”太康公主又玩起礼貌来了。
不过她老妈就很不一样了,说起话儿来简直就像个毛躁的二愣子似的:“好喇,你们俩就别客套了,有什么好提议就快说吧。”
我抬眼鄙视了一下那个毛躁的老婆子,之后却挪着膝盖和大腿退到了太康公主的身旁,朝她眨了眨眼睛,笑着低声道:“殿下啊,你娘都不耐烦了,这次你就别谦虚喇,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有什么好想法的。”
太康公主还我以微微一笑,那面容果然好看,跟我家那永乐公主果然不是一个爹生的……太康公主朝我随意地笑了一笑之后,便抬眼望向自己老娘,说道:“启禀陛下,玫也没有好的提议,只是觉得新法的通奸一罪,可以依照旧例,从轻发落,遵循‘民不告、官不理’的原则,或者……如果由此引发出离婚纠纷,可以将犯有通奸罪的一方视为婚姻过错方,分割财产时应当少给或者不给。”
之后,那个跪坐在御座上女皇左右瞥了瞥,也没有见到谁要挪出来发话,便主动喊人道:“范卿,你今天没有话要说么?”
她所喊的“范卿”是个三四十岁的汉子,就是前文提过下的范仲淹……他正在看着我之前所写的折子,这时忽然听见女皇的问话,却回应了一句损人的小玩笑:“回陛下,臣正在研究宁火君的书法是学自哪一家的。”
“丫的肯定是早餐吃了屎了!”这是我在心下的腹诽。
“噗……”那女皇硬生生地憋住了笑意,之后却没再搭理他了,反而又换了个人继续问道:“韩晋卿,你呢,有什么看法没有?”
那个“韩晋卿”也是个男的,目测有五六十岁了,其职务是大理寺正卿,相当于楚国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他挪了出列,然后才朝女皇回道:“回禀陛下,今日所言之事,臣需要好好量度一番,方可作出评议。”
“嗯,好,朕就命你们大理寺好好揆度吧,尽快拟出一个草案来。”那女皇说完这一句之后,便没啥心情地意图开溜了:“诸位还有没有事儿喇?没有就散了吧。”
现在时候尚早,自然是会有人跳出来抽打陛下的懒骨的:“臣有要事启奏。”
“说!”那女皇确实挺没品的,这就用上不善的语气了。
其实吧,这朝议多数情况下都是用来议一些辨不清对错的、或者从未出现过的破事儿,比如刚才讨论的一夫一妻新法例,如果没有我这个穿越人士的一鸣惊人,还不知道他们要吵到啥时候呢,而那些没啥争议的常规实事、早就让那几个领头的臣工讨论好了,或者交给实职衙署去做了,所以说呢、“朝议”约等于“没完没了的扯皮”,所以这也就不怪咱们女皇陛下表现得兴趣乏乏的了,毕竟她在这一场场的口水战里头,充任的角色是劝架者,长年累月地劝下来,谁能不乏味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