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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高尚”嘛,就高尚在这儿的女伎的主要营收并不是卖肉得来的,而是卖才艺的——看来那呆鸟又误会我的意思了。
坐着马车溜了长安城小半圈之后,总感觉这些秦人都有点儿小诡异……或者应该这么说吧,秦地的民风还算是比较开放的,虽然跟关东地区一样号称是“圣人教化之下的礼仪之邦”,不过似乎并不怎么认真对待礼教的要求——那大街上、女扮男装的女子也太他妈的多过头了!想想看,要是你远远地看着那些个幞头、圆领袍子、黑色长皮靴的男装打扮的身姿,偶尔回眸一笑时却是娥眉淡扫、樱唇红润的胭脂脸,不吓掉你那对招子么?
鈤奶滴,女扮男装也麻烦敬业一点好么,先洗掉那脸上的胭脂水粉好么!
虽然同样是男装打扮、却毫无脂粉气的子夏小妞儿就顺眼多了,浑脱脱一个俊俏郎君的模样儿——和她坐在一块,我总有点儿自己成了衬托红花儿的小绿叶的蛋疼感觉……
嗯,在中原地区的街头,除了那些为生计而劳碌的底层妇女之外,矜持的贵家女子是不允许上街闲逛、任由外人将自己的容貌看了去的,不过秦地不一样,社会风气够开放,可能是胡风盛行所导致的结果,也可能是儒教根基未够稳固,还有可能是男女平权的楚风吹到这儿来了,反正大众舆论也不大管,随便戴个遮脸的纱帽、或者披件男人的长袍子,就可以滚上街头厮混了——不消说、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的,还不如直接女装上阵了。
稍微见识过略显怪诞的民风,还是深入了解一下号称“高尚”的狎妓之风有多熏人吧……首先,顾客们不是官宦土豪就是文人才子,且多是集体狎妓;其次、叫价最高的花魁娘子不是国色天香而只是有急才,口齿伶俐兼且晓得作诗;最后、连子夏这种男装打扮的女郎君也是备受欢迎的恩客——那么,可以下结论了,这个所谓的“高尚的狎妓之风”实质上就是饮饮小酒、传传酒令、诌诌小段子、弹弹琴、作作诗的宴席……我勒个草啊,这他妈的不是侮辱了“狎妓”二字么!
更让我无语的是,子夏那呆鸟居然是这个名叫“郑居居”的当红小娘子的老主顾——郑居居原本是在大厅的一大堆才子们之中当“酒律师”的,“酒律师”嘛、直接点说就是负责劝酒和罚酒的,可是一见着呆鸟入来,就立马撇下了才子们、屁颠屁颠地滚过来、引呆鸟入内室去当个入幕之宾了。
话说这些个花魁娘子都是受顾客们追捧兼且受黑道们保护的大腕儿,脾气大得很,寻常人可不敢动她们,可想而知其“入幕之宾”并不好当,一要有钱财、二要有文才、三要有相貌,钱财是满足鸨母的,文才和相貌是满足娘子的,简而言之就是“高富帅”还得再加一个“才”字,否则想跟花魁娘子共度春宵是没多少希望的。
不过按我估计、实际上希望度花魁娘子的春宵的才子们应该也没几个的,毕竟这些“花魁”都不以美貌见称,比如这位郑居居,我就没有多大的欲望啪啪啪她了。在我看来,她就不过是说话风趣而已,当然除此之外、还晓得出口成诗:“日日悲伤未有图,懒将心事话凡夫。非同覆水应收得,只问夏郎有意无?”
“夏郎”自然是问子夏那呆鸟了。
当真不曾料到,那呆鸟居然也是个女文青,张嘴就吟成首小诗回了过去:“韶妙如何有远图,未能相为信非夫。泥中莲子虽无染,移入家园未得无。”
前者问的是能不能收她当妾室,而后者回的是嫌弃前者是当娼女的,当然了、两者都是开玩笑的。
我暗暗日了一句“遭操的高级女伎”, 没有两道唬得住人的大板斧,你以为花魁有这么容易当呢。不用说了,在这种风雅之极的嫖伎游戏中,我这个连平仄规则都弄不清楚的文盲是插不上半句嘴的……还是入门就脱、关门就干的简单交易更适合我啊!
“好哇!夏郎你这混蛋,敢嫌弃我!”遭受了“嫌弃”的郑居居装起怒来,两手攀住呆鸟的身子,嘻嘻哈哈地撒起泼来了。
呆鸟也不示弱,哼哼嚇嚇地反击了过去,吱吱啦啦地扯起了衣裳、弄得衣衫不整的……
我看得腻歪坏了,你说你丫一个不带把的,狎妓狎得这么happy,我好好一个男子,却呆逼一样地呆在一边舔着没啥味道的酒水、看着你们玩深有味道的蕾丝,我能不蛋疼么!于是我怒了……于是我发情了,起身一扑,扑到她俩扭作一团的身上去上下其手……
那被搞了局的两妞儿均是十分不乐意,虽然娇滴滴的郑居居只是喘着气说了句“郎君请自重”,不过力气大的呆鸟就直接一手将我甩墙边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