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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 栀庚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山洞中的石床上, 他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那被嗜血长矛刺伤的地方已经完全愈合。
栀庚又看向自己的手腕, 果然,手镯已经不见了, 他试着运转了一下神力,却发现一点也用不出来, 你如同在厄洛斯所制造出的幻境里一样,被完全限制了。而他站在身处的地方, 却又并非是在厄洛斯的幻境中。
[我睡了多久?]
[不久, 总共不过才半个小时。]
[我昏迷后又发生了什么?]
[葵音:阿多尼斯被刺激到了,觉醒了力量, 成为了植物神, 而厄洛斯刚好是以一片森林作为幻境构建的实地脊梁,于是就被觉醒了神力的阿多尼斯阴差阳错的破解了幻境。]
阿多尼斯破解了幻境,便意味着阿瑞斯的神力不在会被限制。觉醒了神力的阿多尼斯和恢复了神力的阿瑞斯,二对一,在没有幻境这个天然优势的条件下,厄洛斯并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处。
而阿瑞斯和阿多尼斯顾及到那个时候他伤得严重, 应该也没有太多心思战斗。
所以最后极有可能的结果就是双方都暂且退步,停止了战斗。
眼下,让栀庚稍微有些在意的是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手镯又是为何不见的?
[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手镯又去哪里了。]
[葵音:你不记得了?]
栀庚想到最后闭眼的时候,迷迷糊糊中看到的白色毛球。
[是阿纳修斯?]
[葵音一下变得有些激动:对!]
[葵音:我给你说,你的伤……]
然而, 葵音在意识海里才刚开了一个头,栀庚右前方的一处石门里,在这时候突然就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异动。
栀庚抿了抿唇,悄无声息的下了石床,朝着敞开的石门慢慢走去。
石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隧洞,每隔一米左右就有一盏烛灯,黄红色的烛光微微晃动,将栀庚行走的身影拉得有些长,栀庚注意到两侧的石壁上被人用利刃刻出了许多的奇形怪状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梵文。越往里走,石壁上的内容就越多,直到后面栀庚在这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壁画。
一幅幅,从他最开始从泡沫中诞生的,到后来在芝维拉加山的,再到第一次参加众神之宴的,还有在阿纳修斯森林的,以及在奥林匹斯山宫殿的,仿佛将他生活中的各种画面全部呈现在了这些壁画中。
绘制这些壁画的人定然是对他的一切十分的了解,才可能做到将他生活中的各种画面都刻画的如此逼真而生动。
并且,定然是与他的关系较为亲密的。
心中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栀庚看向前方半掩的石门,响动便是从这里发出的,他抿了抿唇,慢慢走了过去。
似乎是知道了他的到来,石门内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四周一下变得安静得可怕,只有烛火的光焰在随着栀庚走动时带出来的风而左右晃动。
栀庚挑了挑眉,直接将半掩的石门完全推开。
里面的烛光比起石廊亮了太多,推开门的这一瞬间栀庚甚至觉得有些刺眼。
栀庚微微眯了眯眼,抬脚走了进去。
然后……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他看到了那头作为他宠物的白虎阿纳修斯正在背对着在一个一米深的蓝色浴池里,一点点化成了人形。
那锋利的前爪慢慢变成了一双修长的双手,然后继续延伸,从后背,脖子,最后是头,那原本被抚栀庚摸过无数次的脑袋变成了人类那般,红色的长发代替了以往那纯白如雪的绒毛,披散到了光.裸的后背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栀庚的注视,原本背对着他的阿纳修斯,缓缓转过了身。
这下,栀庚也完全看清了阿纳修斯的模样。
对方有着一张极其俊美的脸,也是一张栀庚极其熟悉……同时却又是无比陌生的脸。
棱角分明的轮廓,如冬夜寒星般漂亮深邃的瞳眸,鼻梁高高挺挺,削薄轻抿的唇,唇线利落而分明,透着一种孤傲冷邪的性感。
他的下.半身隐没于蓝色的水中,烛火照到他的光.裸的上身,完美的勾勒出了他健美的体魄,蜜色的肌肤下是暗含着爆发力的流畅肌肉,肌肉紧致而削薄,并不过分喷张,纹理清楚而刚硬,流畅的线条隐隐透着一股野性难驯的美,红色的长发有几缕垂落到他的胸前,更添一种随性和慵懒,他并未有任何的动作,却带上了七分的魅惑。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烛光太过晃眼,哪怕早已经猜到了一切,栀庚看着眼前大变样的阿纳修斯,有那么一瞬间,竟也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阿芙洛狄忒。”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从阿纳修斯的嘴里发出,低低的,有些冰冷,又有些阴郁,还有一种连栀庚都难以分辨的情绪。
“我该叫你阿纳修斯?还是该叫你赫淮斯托斯?”
栀庚曾不止一次觉得如果赫淮斯托斯的脸上没有那一道丑陋狰狞的疤痕,他的模样一定会是极为好看的。
而事实证明,褪去伤疤的赫淮斯托斯,单凭外貌而言,的的确确是万里挑一。
他不是阿多尼斯那种尚且还有些青涩的俊逸,也不是阿瑞斯那种肆意而狂邪的阳刚,更不是太阳神阿波罗那种充满阳光和朝气的俊美。
面前的这个红发男子,身上有一股极为冷淡又极为妖邪的气质,明明是两种完全矛盾的极端,却又无比契合的融杂在他一个人身上。
“你怎样称呼我都不重要,阿芙洛狄忒,重要的是你必须认识到自己是我的伴侣。”褪去一身伪装的红发男子就这么凝视着栀庚,那如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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