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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去B市看看他去。对了,您怎么这个时候收拾玉米粒呢?”
刘叔一听儿子还好好的,马上就收了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丝毫没发现文沫其实是跟他玩了个文字游戏,现在刘河在看守所住着,有吃有喝,还没判,当然好好的,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那个,这不这几天粮食收购价比年前高了几分,玉米粒比带棒子骨头的更高一点,所以我趁着天儿好,把去年收起来没卖的都掰了,准备拿去卖,回头我拿到钱就去看娃,他偷了别人的东西我赔,希望政府宽大处理啊。”
“那过年前后,有没有人以刘河的名义来看过你们,或者给你们稍家点钱来?”
“没有没有,都没有,要是有我早在你们来的时候就说了。是不是娃娃的赃款追不回来?差多少?我看看我能不能先想想办法给凑凑?”
“也不算多,一万来块钱吧。”文沫信口乱说个数,刘叔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但是人心隔肚皮,还是试探一下好。
“这么多?”刘叔皱了皱眉,然后艰难起身,走进屋里,不一会,拿出个红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有些零零散散的钱,最大面值一百元的只有薄薄的一层,这点钱加起来,可能连一千块都没有。刘叔看着这么点钱,有些难为情,却还有红着脸将钱递给文沫:“这是家里所有的钱了,你先拿着,剩下的,我想办法去借点,你们等等啊,先别走。”
刘叔杵着拐杖在村里奔走了一下午,罗沁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看着他如何蹒跚地在村子里一户挨着一户地求爷爷告奶奶,每次手里都会多几张红票。可惜数量仍然不够。
看他的这个样子,文沫心中再无疑惑,刘家肯定没有得到什么钱财。
难道两起案件真的是巧合吗?
这破败的村落,行动不便的刘叔,以及智力低下的刘婶,他们活着的唯一指望,也许以后就也不在了。
返程的路上,文沫和罗沁谁都没有心情说话。
项钏这组的情况更不乐观,党爱群是个孤儿,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性格有些阴暗,除了养育他成额人的老院长,跟谁都不亲近。孤儿院的老院长前两年去世,党爱群自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如果他能为了一群根本不熟悉的人奉献自己的生命,哪怕只有几个月好活,项钏都是不信的。
是他多疑了吗?不过无论如何,他知道这两个案子他不可能再跟下去了,前天队长还打电话催他赶紧写结案报告,检察院等着年假放完就要起诉的。
算了算了,反正他们的口供没问题,案子不可能是冤案,这两个人也算死得其所。他纠结个屁。
转眼,一个星期很快过去,戴如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秦鹏修盼回来一个晚上,为此她特意打扮了一番,将孩子交给保姆,准备两个人出去吃次浪漫的烛光晚餐。
四点半,戴如眉就在单位坐不住了,提前回家,梳洗打扮完,开始等秦鹏修回家。五点,六点,七点,七点半,八点,八点十分,八点二十,八点半,八点三十五……
从最开始的一个小时一个电话,到最后戴如眉疯了似地一直打秦鹏修的电话,可是对方除了最开始让她等着外,后来再也没有接过。
好不容易熬到九点,秦鹏修才姗姗迟归,戴如眉暴跳如雷,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刚想问他跑到哪鬼混去了,就闻到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
女人的香水味!还不是她或者婆婆用惯了的,戴如眉眼色一沉,心里酝酿着一场风暴,她最害怕发生的事,似乎已经开始发生了,这个她爱的男人,终于已经厌倦伪装了吗?
秦鹏修今天回家的路那是相当曲折,从部队请假出来就遇到了大堵车,堵了大概三个小时,好不容易车能跑起来了,又有个喝得醉熏熏的女人倒在他车前头,害得他大晚上的差点因为刹车不及时撞到人。
车来车往的路上,秦鹏修总不能放任一个喝醉的人这么躺着吧?只得扶她上车,想送去最近的派出所。那个女人酒品极差,坐在副驾驶位不停地往他身上扑,无意识地打到方向盘阻碍他开车。
这一路上,他的手机一直不停在响,可是秦鹏修根本不方便接电话,在将那女人送到派出所脱身后,他又累又饿,急忙赶回家。
没想到,戴如眉上来就是质问,看着他的眼神活像他是十恶不赦的人。秦鹏修望着这样的戴如眉,真的一点解释的**都没有。
他是喜欢戴如眉的。这种喜欢是日积月累起来的,在他看来,结婚后的生活跟谈恋爱肯定不会一样,平淡才是真,谁没事闲得天天活着轰轰烈烈?他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总不能一直都活在幻想之中。可是戴如眉是怎么回事?自从他换了新工作,十天半个月不一定能回家后,她就变了,变得……不可理喻。
他温柔但是坚决地,将戴如眉的手从他的衣领上拽开,然后走向浴室。
留下戴如眉绝望而哀伤地望着他的背景,长长的指甲深嵌入肉里。
田萱的电话就在此时打进来,将戴如眉从爆发的边缘拉回来,她深吸一口气,对付男人不能跟他真的对着干,要不然以秦鹏修的骄傲,他们两个之间就真的要玩完了。
“喂?”
“如眉如眉,今天我们家又唱了一场大戏,可热闹了。”
“哦?能让田小姐这么兴奋的,是什么好事啊?”戴如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她需要冷静冷静,听听田萱的插科打诨权当消磨时间吧。
“我跟你说,大堂嫂啊,那个一天到晚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自以为自己是名校毕业的医生很了起,今天跟我大姑姑吵架了,还动上手,然后她才两个月的孩子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