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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治世，长安，皇宫。
整个皇宫的气氛中昨天晚上开始就非常压抑，一贯不算严苛的监国太子殿下已经因为很小的失误放逐了两个宫女。
这可不是放逐回家，而是放逐去高句丽，三十年劳役！
到了今天早上，整个皇宫到处都是死一般的情绪，李承乾就是这一切情绪的源头。
江夏王、洛阳太守、郑州防御使、宣武节度使等各处的奏章越来越多。
不同的消息来源都说明了同一个问题，监国太子唯一的爱妃，傅氏的哥哥傅大林战死了。
“对傅都督的后事一定要从厚从优，你们先议一议，寡人今天要陪着爱妃。”监国太子把后事交给了侯君集和长孙无忌，自己去后宫了。
他没有去傅妃的宫殿，而是直接去了自己母亲长孙皇后的所在。
“哥哥在率军剿灭嵩山贼的战斗中，遭到了卑鄙的伏击，早已经服膺太子的薛万彻临阵倒戈，将忠勇无比的傅都督骗进了一个极为不利的地形，然后突然派出十倍的贼寇，配合作乱的数百江夏王卫队围攻数十名伏波军士兵，傅都督依然奋战不止，最终予敌重大杀伤后，被传说中早已经发疯的祸国妖道袁天罡的卑鄙魔法给不幸命中，最终壮烈牺牲在了保境安民的战场上。”
其实她们得到消息要更早一些，灵性之水有一套汇报平安的机制，没有祈祷就说明有危险，而一起行动的两个灵性之水一起没有报平安，那就说明麻烦不小。
灵性之水的本体如果逃出战斗，应该会很快返回最近的产池，只是她们还有一些期待和幻想，直到人类的消息源陆续到来，就更加确定了。
傅妃正在向皇后述说惨痛的失败，两个女人正在相对垂泣，看到李承乾后，长孙皇后就说道：“太子殿下，我们今天一起向灵性之水祈祷一次吧。”
“兄长战死，应该的，应该的。”李承乾立刻答应了下来。
到了中午，一场耗费超过一万两白银，差不多等于两万两千塔勒的祭祀就已经准备完毕，皇后亲自写了一篇祭文。
他们把皇宫中一座本来放置了三清圣的宫殿注满了液体改造成了一个适合灵性之水的产池。
皇后和太子、太子妃一起向灵性之水祷告，说明了最近的重大损失，短短一周内失去了整整三个灵性之水的孩子，这样的损失实在是前所未见。
李承乾亲自把祭文和祭品一起放进产池，然后和母亲妻子一起祷告。
他们的祷告没有期待得到什么回应，灵性之水很忙，最近几个月都没有回应了。
但是这一次不同，灵性之水不是有亿兆信徒的存在，三个孩子的死吸引了祂一点注意力，投入了祭品和祭文后，一阵痛苦的情绪从产池弥漫开来，李承乾感到一阵极度的自我否定，我怎么就那么无能呢？太可耻了。
好在皇后及时搂住了他，没有让他一头扎进蔚蓝的产池中。
但是宫殿中的宦官和宫女就没有人提供安慰了，皇宫中有超过一千人，这场祭祀聚集了超过一半，这一半人纷纷跳进了产池中，他们只溅起极为有限的水花，很快就融化进了一片蔚蓝的水中。
这些生命转化为两道李承乾看不见的冲击波，跨越了漫漫时空，分别朝着纳雷德和伍德追来。
...
‘如果妹妹能够一起来这里就好了。’
喝下了加料的蓝色安神剂后，伍德默默地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他忽然有些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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