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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指了指皇宫,对大唐皇帝李世民说道:“只要陛下对群臣们说出,让晋王殿下留在这皇宫之中,不在长安城中开府,就可以了。
晋王殿下留在我大唐皇宫之中,则可以保证陛下对于晋王殿下的保护;不在长安城中开府,群臣们就可以放心,晋王殿下绝对不会成为我大唐储君,成为太子、魏王争斗时,坐上观虎斗、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晋王殿下不在长安城中开府,那么晋王就不会拥有自己的班底,也就没有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支持。按照大唐律,后宫不得干政,同样大臣也不可以把手伸得太长,伸到这大唐皇宫中来。晋王殿下也就断绝了和朝中势力的联系。众所周知,要想成为我大唐储君,没有朝中势力支持,是万万不行的,一个没有自己人马,没有自己亲信班底,没有自己势力的储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服众,不能掌控朝局的。如此,萧禹他们必然会放心,必然会允许晋王殿下留在这皇宫之中,留在我大唐帝都长安城。”
李世民大喜过望,随即却又面带忧愁道:“永安王所说有理,如今稚奴留在皇宫之中固然是好,但是他一直留在皇宫之中,没有自己的势力,这以后可怎么能成呢?只有稚奴在长安城开府了,朕才能将能臣干吏,都配给他做他晋王府的属官,成为他自己的势力,他才能在朝中逐渐的获得群臣的支持,赢得朝廷人才的依附,如此,以后朕册封他为我大唐储君,他才能有自己的人马,自己的势力支持、拥护。储位才能稳固,日后承继大统,他才可以重用自己的班底、重用自己的势力,完全掌控朝局啊。”
李玄宽慰李世民道:“陛下,晋王殿下如今尚还年幼,再过几年。朝堂局势变化,到那时,陛下再让晋王殿下在长安城开府,拥有自己的府邸,自己的属官,自己的嫡系,自己的势力也不迟啊。如今晋王殿下留在皇宫之中,留在陛下的身边,不是更有利于陛下对晋王殿下进行保护。不是更有利于陛下对晋王殿下言传身教,不是更有利于增加陛下和晋王殿下的父子亲情吗?”
李世民微微一愣,随即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以后的事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太子承乾和魏王李泰,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肯定会越斗越厉害的,等到太子承乾、魏王李泰两败俱伤了。就是朕推出晋王李治为大唐储君的时候。到时候,关陇贵族、山东豪族、南方士族他们必然已经斗的筋疲力尽、两败俱伤了。朕相信他们肯定会不得不支持晋王李治成为我大唐储君的。即使他们不愿意,也肯定会有势力选择支持晋王的。
增加父子亲情,这皇宫之中最缺的就是亲情啊。父子、兄弟一个个被打上了政治的印记,每一个人背后都有各个势力的支持,每一个人,他们自己都有自己构筑的小圈子。他们母亲的家族,他们妻子的家族,与母亲家族交好的家族、朝廷大臣,与他们妻子家族交好的家族、朝廷大臣,彼此关系盘根错杂。缠缠绕绕。他们每一个人就都犹如落入水中的石块,每一个都能荡起自己的波澜,形成自己的圈子。这些圈子里面的家族、朝廷大臣,为他提供帮助,他则时刻代表着自己圈子里的家族、朝廷大臣的利益,维护着圈子里面的家族、朝廷大臣的利益。他们每一个人的能力都不尽相同,能力强些儿的,形成的圈子大一些儿,能力弱一些儿的,则形成的圈子小一些。
就拿朕的两个儿子——太子承乾、魏王李泰来说吧,他们都是朕的嫡子,可是他们自从打上政治印记之后,被关陇贵族、山东豪族、南方士族支持之后,他们似乎一下子就变成了支持他们势力的人似的,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代表着他们背后各自势力的利益,时刻维护着他们背后势力的利益,好像跟朕这位他们的父亲,一下子就断绝了关系似的,似乎这李唐社稷,好像就真的只是朕一个人似的。朕知道他们的内心其实都想继承着李唐社稷,可是他们的言行哪有这李唐社稷的一丝位置啊,他们所捍卫,所维护的都是他们背后势力的利益罢了。
太子承乾、魏王李泰都是朕的儿子,也都是朕看着长大了,可是一旦进入政治的这个大的名利场,朕感觉朕和他们是走的越来越远了,父子亲情也是越来越淡了。
最是无情,是皇家啊。朕的年龄也逐渐越来越大,朕是十分珍惜那仅存的一丁点儿的亲情的,可是朕有心,太子承乾、魏王李泰他们可是都不理解啊。做皇帝难,做父亲难,做一位既是皇帝,又是父亲的更难啊,想保留住那仅存的一丁点儿亲情,更是难上加难啊。”
大唐帝都长安城,中书侍郎岑文本的府邸。
书房内,南方士族主事中书侍郎岑文本、秘书监萧禹和山东豪族主事礼部尚书崔干、兵部尚书卢承庆相对而坐。
崔干首先站了起来,向萧禹抱怨道:“萧大人,今日早朝你们南方士族是怎么一回儿事?怎么突然向陛下奏请让陛下将晋王殿下派往并州就藩?如今我山东豪族和你们南方士族联合支持魏王殿下,以求扳倒由关陇贵族集团支持的太子承乾,让魏王殿下成为我大唐储君,日后承继大统。萧禹萧大人怎么突然放着太子承乾,不去参奏,反而去参奏一个未成年的晋王,结果晋王没被撵出大唐帝都长安城,倒是差点把魏王殿下撵出长安城去了。萧禹萧大人,你如此做,总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萧禹刚准备开口解释,岑文本开口说道:“让陛下将晋王殿下派往并州就藩,此事不是萧禹萧大人的错,那是我的主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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