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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真相
八月十九日，小雨，MC大厅。
“你拿着雨伞要去哪？”温晴放下手中的鼠标，转身摸起椅子上的外衣，“我跟你一起去。”
方墨摆摆手，拒绝了她：“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温晴眼神一愣，嘴上撅起一道弧线，“之前，你答应过的，让我跟着你。”
方墨沉下头，认真地说：“没错，我答应了你，也履行了约定。前几天段子铭的病情中，我都带上了你。但今天不同，今天是私事。”
“私事……”温晴撇撇方墨，眼中一片不情愿，她目光一聚：“可你的身体……”
方墨微微一笑：“没事，你留在这里看门吧，如果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当然，如果你有事，也可以打电话找我。”
说着，他推门而出。
方墨没有撑开伞，直接沐浴在雨中，抬起头，瞅了眼从天上垂下来的雨线，做了个深呼吸：子阳，一年没见，你在上面还好吗？
雨中的百花墓地，寂静安详，如同一个沉睡了多年的老人。
幽幽的细雨打在冰冷的墓碑上，沙沙的水花声伴着凄凉的风伴寂寞地低语，好像一首古老的童谣，在雨中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悲哀。
墓碑前站着两个人影，一黑一白。
白影放下手中的鲜花，提着袖口擦拭起墓碑上的水迹。
黑影也躬下身子，点燃了一根烟，放在墓碑上。
“哥，我和墨哥来看你了。”段子铭抹掉脸上的雨滴。
方墨没有说话，闭着眼睛，绷着脸颊，嘴唇不停地发颤。
半响，二人才徐徐起身。
段子铭捡起墓碑上未燃完的烟卷，长长吸了一口，扶着墓碑，叹息道：“真TM世事难料，我们三个再见面竟然是这种场面。”
方墨神色黯然，淡淡地道：“的确是世事难料，老二……”
“子阳的事，是我的错。”
段子铭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扔掉了烟卷：“不是你的错，墨哥。几年来，我哥的祭日你不来是不想见到熟悉的人，但我哥的生辰你都会来拜祭。无论你和我哥经历了什么，我相信都不是你的责任，你不必要自责。”
方墨自嘲着一笑：“老二，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责任？”
段子铭提高了声音：“因为你也是我哥，我们三个人谁也不会伤害谁。”
方墨拍拍墓碑：“是时候了，我觉着应该告诉你那起事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之前的事情？”
“对，你还记得和子阳一起坠楼的那个刘教授吗？或者说的确是子阳抱着他一起跳下了楼。”
“墨哥，你的意思是当初的确是我哥谋杀了那个教授？”
“没有错，在法律上子阳的行为确实是谋杀。”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哥怎么会去杀人呢？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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