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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小家伙摇摇头，亲昵地蹭蹭她的手指。
乖乖巧巧的小团子根本不知道，它独生子女的地位差点儿被撼动。
从二楼窗户翻进房间，白漪自兜里掏出个金属小球，上下抛动。
“咦？”三途疑惑道，“这个记录仪不是给慕容静了咩？”
它家宿主手腕一翻，将金属小球握在掌心。
“备个份，以防万一。”
小团子小声道：“我还以为……”
白漪眉梢一挑：“以为什么？”
以为她会信任一个才认识不足一个月的人？还是以为她会毫无保留地将底牌暴露出去？
她白漪像是这样的人吗？
“以为宿主你这一趟就是为了帮慕容静。”三途闷闷道。
“不止为了帮她。”白漪将小家伙搁在自己身边，替它顺着毛。
小家伙疑惑道:“嗯？”
少女眸光幽暗:“那个实验室……韦德也有一个。”
三途回忆一下，方才想起来韦德是谁。
“人体实验室?”小团子语气厌恶。
白漪捏着崽崽的小耳朵:“准确来说，是人鱼实验室。”
小家伙:“可是那个实验室里人类更多啊……”
少女抬起手，避免自己一时不查下手过重。
她轻声道:“都是人类形态的人鱼……”
三途打了一个哆嗦:“什么?!”
它能清晰感受到，自家宿主身上的气息变得有些不稳定。
“若无意外，他们再也无法变回人鱼了。”少女清冷的嗓音仿佛自天边而来，悠远空灵，但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它忽然心底一凛，小奶音微颤:“宿……宿主……你怎么这么清楚——”
你怎么会这么确定，他们是人鱼的人类形态?
你又如何确定，他们再也无法变回人鱼形态?
三途忽然觉得不寒而栗。
这其中蕴含的深意，它不想去思考，也不敢去思考。
“慕容家的手段，过于下作了些。”白漪没有回答自家崽崽的话，而是继续低低道，“所以，在今天之前，我也不能保证，慕容静到底有没有偏向慕容家。”
所以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任慕容静。
否则，也不会专门备个份在自己手上。
没有得到答案，三途怏怏地趴在她身边，情绪有些低落：“宿主……这世上……真的有能够让你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吗？”
“秦小九，夭夭，西泽，还有……”白漪顿了一下，低头摸摸崽崽的小脑袋，眸光暗沉，“不必担心。”
后面几个字来得莫名其妙，但她相信，小三途听得懂。
小家伙的眼神有些心虚地漂移一下：“……什么？”
它家宿主矜持一笑，表情温柔：“世界还是挺美好的，我暂时不会想着毁灭它。”
“暂时……”三途用力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眼神呆滞。
不欲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白漪在星脑上调出星网头条榜，准备给自己找点儿事做。
“好久没有登《星战》了。”她慢悠悠打开星网上实时更新的星战排行榜，“应该没有什么人会——”
余下的话戛然而止。
三途凑过去一看，小身子一抖，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