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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念的表情,非常的不好看,可是偷表的事太过凑巧了,又刚好被女学生说中,这一件有证据的事,甚至可以显得她的辩白更加无力。
明明不是她做的,她不该心虚的,可是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把自己的头埋的低低的。她看着地面,出口有些无声:"不是我。"
陈严一看,心底冷嗤了一声,这终于是不笑了。
"陈严,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全部了,我不能失去它,所以这件事,你一定要为我讨回一个公道。"女学生隐忍的哭着,"我不需要对一念怎么样,我只需要她给我道个歉,然后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陈严微微挑眉:"只是这样?"
这就是还可以商量的意思,或者是他本人也觉得这样的惩罚低了。女学生考量了片刻。故意有些迟疑的对陈严说:"这样有……的女人,我劝你最好不要留在身边了。"
大概是顾虑到"友情",到底什么样的女人她没有说出口。
陈严扫了眼程一念:"承不承认?"
她咬着唇没说话。
"手表拿没拿?"
"拿了。"
"那你推她没有?"
程一念说:"我没有,她自己摔的。"
陈严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按照你以前的性格,要真做出这种事,我倒是不觉得稀奇。"
程一念不知道陈严的话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她只知道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或许他是相信了女学生的话了。
她看见女学生的嘴角扯起了一个笑容来,好不得意。
程一念在一瞬间突然就有点难过,她可以辩解的,但当一个人不愿意再相信你的时候,辩解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徒劳而已。
她控制了会儿情绪,笑道:"反正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见她,你要是也觉得我会害她,那我去很远的地方就是,当然,我理解你。她肚子里的怎么说也是你们陈家人,你信她是应该的。"
女学生的表情有些歉疚:"一念,如果不是你做了错事,我肯定会留你,我为了我的孩子着想,所以……,一念,我劝你以后善良一点"
程一念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你不觉得你自己恶心么?"
女学生要是不继续说话,她原本都懒得还嘴。程一念觉得陈严已经相信了女学生的话,她要是咒骂,陈严指不定就会教训自己。她不想在她面前看她得逞的神气。
但她是真的很生气,所以说出这种话她也就让自己说出口了,凭什么一副被害人要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态?
程一念说:"就是我害的了,怎么了?我还后悔没有把它给害死了,我当初就应该把你往桌子的尖脚上推,早死了世界上少一个祸害。"
她说到最后,眼泪直掉。
程一念知道自己今天很冲动,陈严可能会教训自己,但是她不想管了。她看向陈严,偏过头擦了擦眼泪,最后平静的说:"你要怎么解决我?"
女学生也期待的看着这一边,他跟陈严也是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知道他这个人非常的护短。
陈严盯着面前的人,没好气的笑了笑:"我为什么要解决你?"
程一念微顿,疑惑的抬起了头。
陈严恨不得把她拎过来打一顿,他看着就像是那么傻的人么,再者,他会偏袒谁,她心里也该有点数才是。
"她说我害了她的孩子。"程一念重复了这个话题。
"又不是我的孩子,关我什么事。"陈严相当的无情,"你要是真害了也就害了,我爸外面也不缺这一个儿子,大不了咱们生个孙子赔他。"
女学生:"……"
程一念:"……"
陈严道:"这个道理你自己想一想,我连我爸出轨都不管,哪里有心思管他的孩子?前段时间要不是他特地求我帮他护着,我都懒得管。"
大概没有人可以把这么没良心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女学生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事情的发展显然没有在她的预料之中。
陈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程一念:"何况,她说的半个字我都不相信。"
"那你……"
陈严:"我就想看看,她能瞎扯到什么地步。"
程一念:"……"
女学生:"……"
陈严说:"挺搞笑的,这个智商我很服气,我们搬都要搬走了,谁有时间来推你一下惹事,嫌自己太清静了么。"
他鄙夷的看着女学生,道:"本来不想把你怎么样,但是你连自己的好朋友也舍得下心去利用,我真的得劝你一句,善良一点。"
陈严虽然不觉得人太过善良是什么好事,但是做事太没有底线了,最后害了的只会是自己。
他在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至于你,我会让我父亲自己来处理。"
--
……
程一念一直被陈严拖出去了好远,都没有意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上了车,安全带都忘了系。
还是陈严替她细心系上,他漫不经心的说:"以前你跟这女的交朋友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可能不太聪明。"
陈严记得第一次看见女学生,她的视线就若有似无的往他身上瞄。然后总借着程一念的身份来接近他,其实他老早知道了她的心思,却一直没点破,想看看能闹出什么幺蛾子,顺便想着怎么样可以替她解决掉这一号人。
不过女学生那个时候还算安分,没有害过程一念。
然后,女学生勾搭上了他的父亲,有了孩子。陈父又拜托他照顾下她,陈严才好心施以援手。
到了现在,女学生惹到了他,他当然不会放过她。
程一念也很认同陈严的话:"我也觉得自己不太聪明。"她大方的承认了。
陈严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至于陈父,他找上陈严是在两天以后,那时候程一念还没有起床,陈严也不过刚起,身上还穿着睡衣。
父子见面,也不用在意那么多。
陈严随意的在椅子上坐下:"怎么有时间特意来找我?"
陈父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是在装傻充愣,只是到底还是要来商量一下:"那个孩子,真的就不能留下来?"
陈严淡道:"如果您要是下不了手,那我自己来。只是既然我动手了,很多事情就不太好控制了。"
妥妥的威胁。
只是如今陈家的产业全部都掌握在陈严手里,明面上他这个父亲是一家之主,但谁不知道陈严才是掌握实权的人。
左不过只是一个外人,没必要伤了和气,反正孩子也没有生下来,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这样的情况陈父早就不是第一次面对了,他叹了口气:"也罢,你放心,事情我还是能解决好来,只是希望你不要惊动你母亲,她上了岁数,身体不太好。"
"我心里有数。"陈严道。
好好的休息日,陈严可没有早起的打算,送完陈父,就重新回到卧室,打算睡上个回笼觉。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程一念,沉思了片刻,琢磨着自己的确是应该要有个孩子了。
陈严回到床上的动静不小,程一念也被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陈严,叫了一句:"陈叔叔。"
陈严"嗯"了一声,没什么语气的说:"我还有笔旧账没有算。"
"我会拿你的手表,是因为我需要钱,我妈生病了。"程一念解释道。
陈严也没有多想到底是什么病,只是转身去拉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摆满了手表,他扫了一眼,回过头去:"你还真会选。"
卖的还是当初她送的那只表。
程一念如实说:"我看它比较眼熟。"
陈严联系了秘书去将那只表找回来,然后重新躺回到床上:"这笔债你还是得还。"
程一念想了想。说:"你这次打算给我开多少工资?"
"你觉得我还会给你开工资么?"
程一念不做声了。
得,越来越抠了。
以前好歹还有五千块,现在干脆什么都直接没有。还好她偷了一只表,她母亲那边暂时没有什么问题。
"那我应该没有办法把钱还你,或许我可以出去做点工作。"至于找其他金主,经过苏刻的事,彻底算是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不需要那么麻烦。"陈严慢吞吞的说,"你现在把衣服脱了,躺好就成。"
程一念:"……"
往后的日子,总离不开这项活动,且频繁。
程一念觉得,陈严像商纣王,她像苏妲己。
只不过他抢不了他的钱,也夺不走他的权力。
她可真是一只没用的苏妲己。
但陈严当然也有忙的时候,忙到根本就顾不上她。
程一念其实很多时候也不太想跟他在一块,难得一个人她的心情会很好,但陈严显然不这么想,一般他忙的时候,他就想法设法的带着她一起。
公司的人对程一念也越来越熟悉了。
并且看着陈严对她的架势,也再也没有人会相信陈严当初说的,程一念只是个小朋友。
但大家都挺意外的,毕竟陈严花名在外,这一下子安分下来,说不吃惊是假的。
整整一个周的时间,程一念几乎都是在陈严的办公室里渡过的。老男人以前还会把她关在休息室,久而久之,越来越放肆,就直接把她提溜到办公室里来了。
傅竞城过来谈生意的那天,跟往常的习惯一样,直接朝陈严的办公室走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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