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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有所不知,她来头可不小呢。"
"哦?"
"她是辅政大臣兼御史中丞秦大人之女,只因相貌丑陋才不得人知。先前随秦大人从灵江回来,在灵江城是已是名誉全城的'丑女';!"
林公公在宫中见过秦枚几面,便叹道:"想不到秦大人相貌堂堂,生的女儿竟这般模样。不过,幸得也是秦大人的女儿才有这样的度量。"
"是是。"
"那咱接着看吧。"
前面接着看,后面张巧儿记了名之后,准许回家收拾行李,黄昏时分回来,次日回京。
三人才进城,就抱作一团哭了。
"姐姐,谢谢你。你是巧儿的大恩人!"
"不要这样说。如今你被选上,我真的是舍不得你。何况,也不知道这样帮你是对是错。只求你能平安..."待芸早已将她视作亲妹妹一般。
望桃也哭道:"这是该高兴的事儿,也正如小姐所说的,我们舍不得你!巧儿姐,我俩认识十年,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心里就难过。"
"别难过,我以后会回来看你们的。"
张巧儿只管这样说,她哪里知道,一旦进了宫门,别说是宫女,就是一介皇妃贵后都不一定能出宫回家。她想得太简单了。
待芸含泪:"往后的日子可不比平常,宫中必定不太平,你要多多注意安全。不管将来你在哪里,都是我的好妹妹。等安稳了,千万记得写信回来。"
"谢谢姐姐,我记住姐姐的话。也请姐姐替我照顾爹娘,虽然他们傲骄些,好歹也是生我养我的父母。还请姐姐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情分上,多少记得他们我也心安。"
"放心,他们既然不愿意来秦府,我会和福顺嫂说,让人送你在时的月钱给他们。就当是,你还在身边吧。"
"多谢姐姐!"张巧儿说着又要拜下。
"作何又行礼?快起来!不说了是姐妹吗,哪有姐妹之间还这么多礼的。"
"还有望桃,她是个瞌睡虫,早晚姐姐也要多多包容她。"
"这个我早就知道,放心吧。我也不是生来就当小姐的,望桃这里你大可放宽心,我会待她如亲妹妹。"
"如此,我也便安心进宫了。"说完,张巧儿又与二人抱着哭了一阵。
眼看时候也不早了,待芸便道,"时候不早了,你得赶紧回家拜别父母。我让望桃帮你收拾行李,你千万要来跟奶奶告个别。奶奶那么疼你,她老人家一定接受不了你要进宫的事情,你千万要先想好说辞,安慰她。"
张巧儿点点头:"我知道了。
三人这才分路而散。
张巧儿回到家中,向父母告之选中之事,少不得又哭了一回。张父见女儿将远行,一改往常冷漠凶狠的态度,嘱咐着千万好好活着。张母仍冷语相讽,然眉目间却显难舍之意。说到气处,又仍了一个古旧的玉镯给她,叫她快滚。
张巧儿收好玉镯,拜别父母后回到秦府。
一进门,就听见里头老太太的哭声。
"好好的,为什么要进宫去啊?当年秦府里出了一位凌妃娘娘,后来又是你娘做了窈妃娘娘。可这皇宫一旦去了,就没有回来的日子!芸儿啊,你怎么也不劝劝她,怎么不早点来告诉我啊!"
待芸含泪道:"奶奶,您别难过。我和望桃都劝过的,巧儿一意如此,我们也只好尊重她的决定。如今她已被选上,将来的命运奶奶也没有办法替她做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