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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到底当初是谁偷听了他的谈话而怀着顾忌，不敢轻易下手。”
万朋知道李远山这样说得还是比较有逻辑，于是不在这个问题上多问，“那第二个呢？”
李远山的表情也很坦然，“很简单，我不在修者界。”
万朋眉头微皱，“不在修者界？那你在哪儿？”
“妖界。”李远山道，“这可能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你是否记得，当初你在妖界，营救天离家芷汀和光倍等族人之时，攻击一个后勤兵站，曾经遇到过一个兵站站长。他认得你腰上的灵云腰牌。”
万朋记忆有些模糊。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而且比起其他事情来，显得非常微不足道。不过很快，他便确认，自己确实经历过这样一档子事。那时候攻打那个兵站，兵站站长认出自己带着灵云派的腰牌，居然用出破道之三，风刃斩，将自己身边四个下属杀死，将整个兵站拱手相送。
于是，万朋点点头。
李远山道，“因为那是我的徒弟。”他叹了一口气，“曾经，我被驱逐出灵云派之后，因为数次回去兹事，引发了储灵云不满，当然也可能是储灵云深度怀疑我要杀我灭口，对我下了追杀令。而我在逃亡之时，意外发现了一个通往妖界的裂缝。于是，妖界成了我的避难所。”
他这时候苦笑了笑，“一个修者进入妖界，开始的生活可想而知。不过机缘巧合，我救了那个兵站站长。那是一个开明之人，特别是我救了他之后，他更加对修者和妖之间的仇恨看得淡如白水，而对真心和真诚更为看重。因为他后来知道我是灵云派的弟子，所以对灵云派的人一直很有好感。这就是为什么，他认出你的灵云弟子身份，而将兵站拱手相让的原因。”
万朋深吸了一口气。确实，当时，他对一个妖能认出灵云腰牌，而深感疑惑。甚至他还认为过，是不是修者也向妖界派过了间谍。
李远山道，“那时候，我正在一个山洞之中静修。后来，便一直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再后来，我遇到一些事情，你也离开了妖界。而你去了哪里，我无法查证。”
万朋慢慢点了点头，“可是，那你这次怎么会回来等我？你怎么确定我在这里？”
李远山道，“因为你是灵云弟子。”他又看了看侯若婷，“小侯子受伤之后，战局大变。我虽然暗中相助，却无力回天。可是就在我转到其他区域，救剑宗部队的这段时间，战局居然大改。而且，从某些作战方式上，我发现与我当初观察过的妖界那支你带领的妖修混合部队，很相似。”
“所以，我才怀疑是你回来了。然后，通过种种线索的侦察，我确定你回到了灵云城。这就是我来找你并等你的原因。”
万朋没有对李远山的说法表达什么态度，反而问，“那，你今天来这里，只是想告诉我关于你和储灵云的这些往事？”
李远山摇摇头，“不，这些其实不值得一提。我只是怕，我不将这引起告诉你，你会怀疑我说的是真的。我知道你一直在追着储灵云寻找灵云秘简。我也知道，你这几年，功力大进，已经远在我之上。我觉得，如果我将我所见的灵云秘简的内容告诉你，也许对你会有所帮助。”
万朋眼角一跳，“可是，当初你不是并没有完全读出秘简么？”
李远山道，“那是感觉。所以我才想再去试一试，于是遇到了储灵云的密谋。”
万朋道，“那你读出的灵云秘简之中是什么？”
李远山道，“纹路。我读到的是纹路。只不过，这个纹路残缺不全，我怀疑是我没有读完整造成的。”
纹路？万朋有些疑惑。灵云秘简之中明明就是字啊。
李远山没多说什么，伸出打出一片光幕。“这片纹路，一直深深地影响着我。可是，我参不透它。”
万朋看了看，果然，纹路很是奇特，像是阵法，却与阵法又不同。这个纹路本身带着一种来自其他霄的感觉，但是到底来自哪个霄，万朋无法确定。
他将这个纹路记好，然后问李远山，“现在师叔已经将此纹路告诉我，那你又还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