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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吼我？！”
“我敲了。”陆行章一说话，鼻翼就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疼得眼睛抽了抽，鼻间忽然一阵热感传来。
孟妩蓦地瞪圆了眼，赶紧拿过手边的帕子，一手按着他的脖子让他低头，另一只手捂住他的鼻子止血。
陆行章还要挣扎，被她强硬按住，片刻后，血没再浸湿手帕，孟妩才松开手。
“别动，我看看。”孟妩阻止他要挠的手，用手边茶水擦干净他鼻间的血渍，一边观察一边道：“这么好看的鼻子可不能骨折了。”
陆行章：……
孟妩捏着他的下巴来回查看，正要上手摸一摸骨头，被陆行章一把打开。
“男女授受不亲。”他冷峻地拒绝。
“你要是不怕突然死掉，我也可以不看，毕竟鼻子连着你的大脑，我不仔细检查无法确定受伤程度。”孟妩耸肩，无所谓地提醒。
短暂的静默后，陆行章放弃抵抗，乖乖坐着任由她检查。
屋里已经暗了，孟妩端来烛火搁在两人手边上，左手抬起陆行章的下巴，右手拇指仔细但轻柔地检查他的面部骨头。
陆行章视线无处安放，只得堪堪落在孟妩圆润小巧的鼻头上，缓解尴尬似的开口：“明日我和你一起上山。”
孟妩手微顿，淡淡答：“随你。”
陆行章抬眸望进她眼里，抬手递过来一个东西：“拿着吧。”
她垂眼看去，是一个包了半边布条的瓷片，心神微动，他这是在担心自己？
接过瓷片，她好好地收在明日要带的一堆东西里，嘴里漫不经心地叮嘱了句：“给玉儿的药方我都留在房间里了。”
“我说了我和你一起去。”陆行章重新垂下眼睑，却感觉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紧了一分。
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孟妩轻轻摸了摸陆行章的鼻梁，她的指尖像羽毛若有似无地拂过，陆行章心没来由得发痒。
“还没好吗？”他催促着。
“好像有点骨裂。”刚才她被吓到，起来的那一下太猛了，她的头这时候还在痛，陆行章的鼻梁有点骨裂已经是最轻的了。
一听到骨裂，陆行章眼神骤然紧缩。
孟妩确认似的稍稍用力，喃喃自语：“还好，这种能自然愈合，这几天千万小心别再撞到了。”
窗外，钟贺骁望着屋内一站一坐的两个人，他们的脸几乎要贴上对方，但两人都没有分开的意思。
他嘴角微勾，倒是不用再确认孟妩的身份了，看她这和陆行章浓情蜜意的模样，必然是不愿意回去的。
钟贺骁这么想着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次日孟妩做好一切准备，看上去穿的却和寻常无异，仿佛并不是为了去当诱饵，只是照惯例上山采药。
陆行章冲钟贺骁点点头，随孟妩一同出门。
到了山脚，孟妩都还在问：“真的要跟我一起上山？可能会死人的。”
“废话真多。”陆行章直接越过她，冷冷地回了句。
孟妩对着陆行章的背影呲了呲牙，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