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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沈堂鹰在面对这些粉丝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一点点的自责?
车子还没开到墓园,天空中就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本不该属于冬季的雨,来的这么的不符合。
“又下雨了,夕夕,也真是可笑,每年的今天都会下雨,也多亏了这雨,才能让沈堂鹰伪装的形象表现的那么的透彻。”北谨初看着车窗外的雨,嘴角勾起淡淡的一抹嘲笑。
或许,是姑姑死不瞑目,才会这样的吧。
夜夕夕嘴角僵硬的勾了勾,声音苦涩,“是吗?那还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真让人觉得好笑、可耻。”
说着话,车子行驶进入墓园,很快便达到夜夕夕母亲所在的墓地。
夜夕夕看过去,眉头却瞬间皱起,“哥,那是谁?”
只见阴云密布的天空之下,小雨淅淅沥沥的飘着,沈堂鹰跪坐在墓碑面前,脸色悲痛、惋惜,黑眸里无不是浓浓的怀念。
甚至,他的眼眸里噙着泪水,那样子看上去格外惹人心疼。
夜夕夕不止一次看过沈堂鹰这幅‘深情’的模样,每一年都会被网友爆出来,她已经习惯了。
她注意到的是沈堂鹰旁边的人。
那人坐在轮椅上,身上穿着一袭洁白的衣服,身子单薄、瘦弱,他的脑袋微微低着,脸色冷清、木讷,眸子里暗淡无光。
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机、神采。
隔得十几米的距离,夜夕夕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惨淡、落寞、孤寂气息。
他好像把全世界都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不接受任何人,外人进不去,他也出不来。
他就那么坐在轮椅上,淡淡的看着墓碑,眼神仿若没有聚焦,却又明明是那般直直的落在墓碑之上。
夜夕夕越看,越觉得心凉,这男人给人的感觉太奇怪了,可她又总觉得有些眼熟,某些地方模模糊糊的,偏偏想不起来。
北谨初随着夜夕夕的目光看去,便看到雨里的男子,他深深叹一口气,无奈的说,“唐安少,夕夕你还记得吗?”
唐安少……三个字宛如一道闷雷在夜夕夕的头顶上闪过。
如果说这十年沐亦辰是她的温暖、夜锦深是她的命运,那前十年,唐安少就是她的青梅竹马。
他和她同年同月出生,十分有缘,加上北唐两家世代交好,她们自然而然就黏在一起。
当初,唐安少的妈妈和她的妈妈可以说是闺蜜,连买她们两个的衣服都是一起去买的,甚至两人还经常笑着说结成亲家,让她长大了嫁给唐少爷。
小时候她不懂嫁是什么,只觉得和唐安少玩在一起非常开心,他总会买很多糖给她、然后在她被欺负的时候跳出来保护她,对别人怒喝道,“我唐安少再次,谁敢欺负我的女朋友?”
然后,就真的没人敢欺负她。
她们从早教班、到幼儿园、再到小学,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几乎每天都有碰面,不过有时候她听得厌烦,也会公主脾气的说,“谁是你女朋友,走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