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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媚一番话，让鹿开明心中的疑惑彻底释然，也成功的将他折服。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份名单上的人李锋连一个都看不上，直接把他们交给政府处置而没有想着收服其中一两个换取巨大的利益。这些人在道上混到如今的地步，身上早就有很多洗不掉的污点，一旦到了需要的时候，就会成为埋葬他们的罪名。
好比汪家对这些人的控制一样，不也是一手萝卜一手大棒，既给这些人足够的好处，又掌握他们致命的把柄。到了汪家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像扔破烂一样把他们扔出去，而他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比如金义市的彭康。
当然，这对汪家来说亦是双刃剑，这些人也随之成了汪家的弱点之一。比如这次汪家的危机，其实有相当大的原因就是这些人造成的，他们也成了马家对付汪家的靶子。
真心的恭维了李锋和陈秀媚两句，鹿开明又提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李总，那陆雨莲大校那边？”
“汪家展现了断尾求生的勇气，我也不好做恶人，我会尽量斡旋。当然，我最多只能做个说客，至于成不成，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李锋看了鹿开明一眼，又说了一句：“毕竟你们汪家的对手，并不是陆前辈。”
“是，我明白。”
鹿开明松了口气，他知道李锋这个人还是比较守信的，一般说过的事都会做到。既然他这么说，就说明他有一些把握能稳住陆雨莲。而且李锋说得也对，汪家的对手，从来都不是陆雨莲，而是马家，那已经是另一个层次的交锋，这就是展现各自人脉的时候了。
但如果能够稳住陆雨莲，对汪家来说就是最好的。
汪家的对手不是陆雨莲，陆雨莲也并没有把汪家视为对手，她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但如果陆雨莲在查到汪家头上的时候，稍微收一点力度，那么马家纵使有千般手段也使不出来。陆雨莲就是一把剑，这把剑握在谁手里，谁就有了决定胜负的力量。
但陆雨莲是把有自己意志的剑，她来自第五类部队，这样的单位历来是部队高层的禁脔，容不得外人插手。马家的手伸不到部队，还不至于左右到陆雨莲的想法。
“李总，陈总，两位稍等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鹿开明显然是要把双方刚达成的“协议”给汪家真正做主的人汪伦汇报一下，拿起手机示意了一下。
“请便。”李锋抬了抬手。
等鹿开明出去后，陈秀媚说道：“那些大混子们本身就是要被查到头上的，一个都跑不了。这么算来，我们帮了汪家，好像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啊。”
“让汪家欠一个人情，不就是好处吗。”李锋笑道：“何况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在黔省，让汪家做我们的朋友，比让他做我们的敌人好很多。”
李锋还没狂妄到不把汪家当回事儿的地步，几十年的底蕴，根基深厚，即便是当初的殷长空，看似在黔省地下世界拥有说一不二的话语权，但现在看来，真正有话语权的那个，仍旧是汪家。
这就是汪家的聪明之处了，狡兔三窟，多处投资，表面上看汪家无论在政坛，还是商场，或者地下世界里的实力都不拔尖，但为什么偏偏只有汪家能成为当之无愧的黔省第一家，这就是几十年默默经营的结果，闷声发财，财不露白，不需要人尽皆知，但谁都没法忽视他们的实力。
像汪家这样的不少，比如文家，比如季家，没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却又是真正的巨无霸，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李锋最近养伤的时候就在思考这些家族能够长久生存，并且不断壮大的原因，因为层次站得比以前高，身边有具体的例子，所以他能直观感受到像季家文家这些家族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