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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分局的人算是白跑了一趟。
叶红拂前脚刚走他们就来了，扑了个空。而刘公馆那些事也扯不到刘佛海身上，由于要清理资产，刘公馆在年关的时候关了门后就一直没营业了，现在警方去也查不出什么。
况且刘公馆名义上的老板从来不是刘佛海，而是已经投案自首的宋青玉，他一直是刘公馆的法人，当初进监狱也没变更过。这家伙不知道和刘佛海做了什么交易，竟然一股脑把那些事扛了下来，虱子多了不痒，反正都故意杀人了，别的罪名加上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刘佛海就这么脱身了。
李锋和陈秀媚是作为今天刘公馆凶杀案在现场的人被调查的，也查不出什么，跟他们根本就没关系，他们最多只能算目击者，做了简单的笔录，分局的民警跟两人早就很熟了，没为难他们，直接告辞离开了。
“没想到殷长空的手还能伸到省厅去，能耐够大的。”
分局的民警一走，李锋就皱起了眉头，事情超乎他的想象，之前还以为殷长空是个过江龙，进军蜀中肯定会遭到强有力的排斥，没想到他在蜀中并不是没有根底，反而很深，能把手伸到省厅，相当不简单。
想了想，他给郑永强去了个电话，“老郑，帮我向你小舅打听点事……”
郑永强的小舅自然是省厅副厅长杨天明，半年多前因为楚家的事牵累，这半年多来的日子并不好过，在省厅越来越边缘化，但他好歹是个副厅长，打听点内幕消息是完全没问题的。
郑永强那边很快就反馈回来了杨天明透露的消息。
“锋哥，我小舅说，殷长空跟省委何副书记好像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省厅厅长隋光明是何副书记线上的人。”
“我知道了，谢谢你老郑……又是何平！”挂了电话，李锋和陈秀媚洛天衣两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何平的从政轨迹大半在省内，先是叙州市委书记、再是省城市长、市委书记高配省委副书记，后来卸下了兼任的省城市委书记一职成了专职副书记，这样的履历不可谓不厚实，在省里属于本土派的带头大哥，威望之高，书记省长都要礼让三分。至于他任叙州一把手之前的履历，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影响力。
殷长空一直在黔省那边混，怎么会跟何平扯上关系的，这是个疑点……但如果从现实去考虑，还是挺好理解的，无非是利益的结合而已。
李锋没再多想，至少从目前来开，殷长空对他应该没什么敌意，或者说没太把他放在眼里，人家是放眼整个蜀中的，他李锋不过是在秦城有影响力，远远达不到让他重视的程度。
这样也好，李锋也不想去招惹这个殷长空，什么把殷长空挡在省外，不让他染指蜀中……说穿了关他毛事，他自己还是外来人呢。
洛天衣连夜回了秦城，李锋不太放心，让温铁军护送她和两个保镖去了高铁站。
刘佛海年纪大了，今天的逃亡经历让他体力不支，不管以前如何，现在人家是客人，陈秀媚给他在乐天不夜城安排了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李锋帮着魏强调理了一下身体的内伤，便上楼，在酒吧一个偏僻角落的卡座里找到了赵天香。这女人还当真稳得住，不吵不闹，自己跑这里喝酒来了，当然，玉蝶就坐在不远处的卡座里盯着她，安排其他人盯着不放心。
李锋在她对面坐下，随手拿起面前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朝赵天香示意了一下，一口干掉，之后又连干了两杯。
“我说话算数，到了秦城我自罚三杯给赵小姐赔罪。之前的冒犯纯属无奈。”
赵天香冷冷看他一眼：“事情都发生了，说这个还有意义吗？我是个女人，你别按你们男人的那一套要求我，让我宽宏大量。”
李锋笑道：“那是当然，是我冒犯了赵小姐，我认，赵小姐要打要骂我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