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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走不得!我也压根没打算撵你走!”
蓝飒当下抬头:“那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墨纪冲他一笑,低头看着酒壶说到:“我只是想知道,放下一段感情,是不是很难。”
蓝飒蹙眉的盯着墨纪,最后疑惑的问到:“你难道是要放下她?”
墨纪立刻摇头:“不,我绝不会放下她!”
“那你这是……”蓝飒完全糊涂了,他盯着墨纪不明白他这话到底算什么意思。
墨纪苦笑了下:“我这人,没动过什么感情,哪怕初识玉表姐,后又娶了淑芬,但我自始至终内心只装着我自己,并未对谁多关爱一分,所以我不明白,对一个人的感情会是怎样的深,但是诚如你所见,对于夜凰……”墨纪说着苦笑了下:“我在乎了,而且在意了,所以有些话我说给了你知,即便我和她之间还隔着一张窗纸,但显然你很清楚,我已什么都知道;但纵使这般,我也不想放开她,相反的,我倒想给她幸福。”
蓝飒听着抽了抽嘴角,抓了酒坛仰头灌了两口,而后放下酒坛冲墨纪说到:“所以呢?”
“所以,我很想知道,如果一个人注定要失去自己的喜爱,他会不会为了她的好,而甘心放下!”墨纪说着盯了蓝飒,蓝飒则是眉都拧成了疙瘩。
“很难回答吗?”墨纪轻声的询问着,蓝飒则舔了下嘴唇说到:“我觉得问题不在难不难,而是会不会!”
墨纪挑眉看他等着下文。
“既然你要和我开绪翔风的坐在一处,那今日我也豁出去了,有什么说什么!”蓝飒说着把酒坛子一举,墨纪一笑抓起了酒壶,两人各自灌下一口。
蓝飒把酒坛子一放下便说到:“我对她便是第一次动心,我承认我受托而来护她周全,但我也没料到我会动心动情,更愿许下未来守护她一生,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有的是我的心,我的情,就是我再能打能杀,能护的也不过是她的周全,若我和她在一起,就的的确确是要去面对逃亡与辛苦,而她,并非是苦中走出来的人,未必能受得住,至于你呢,你说的清楚,你能,你也的确可以给她幸福,至少你可以给她安稳,好过与我一起的逃亡……”
墨纪仰头给自己灌了口酒。
“我刚才说了,你的问题不在于难不难,而是会不会,像我,在明白她和我的确没有和你适合后,我要放弃也很难,但是我会,所以我没有再去缠着她,没有再去剖白我的心,我做的就是信守我的承诺去守护着她,你懂吗?”蓝飒说着恨认真的看着墨纪:“在乎她,就会希望她好,只要她好,她快乐,我就是再难再痛苦也会去放下!”
墨纪闻言愣在那里并不言语,而蓝飒在给自己灌了口酒后笑言到:“你其实不用和我说这些的,说真话,如果不是夜凰亲口对我说了放弃,我才不会这么痛快的放弃,哪怕你说你适合!她做了选择,我要尊重她的选择!”
“选择?”墨纪眯缝了下眼。
“对啊!”蓝飒说着摇摇头:“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她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
墨纪闻言眉眼一抬,继而伸手在脑门上拍了下,惊的蓝飒将他打量:“你干嘛?”
“我真是糊涂!”墨纪说着笑着在脑门上又拍了两下,继而抓了酒坛子过去抱着喝了两口,然后冲有些糊涂的蓝飒笑言到:“翔风,也许你我可以做对好友!”
蓝飒眨巴眨巴眼睛:“你到底是怎么了?”
墨纪笑着叹了口气:“真是在乎的就会糊涂,我竟也一叶障目了!”墨纪说着笑嘻嘻的又去喝酒,蓝飒却彻底的糊涂了:“开绪,你能说明白点吗?我都被你绕糊涂了!”
墨纪笑了笑:“那你就糊涂着吧!”说完起了身喊了声小二结账,就摸出一吊钱来放在了桌上:“谢你了,翔风!”当下的迈步出去下楼,蓝飒也只能急忙的跟着。
此时午后,太阳正烤着街道,没什么人,蓝飒看着墨纪脚步轻松的前行,自己心头却是难解,忍不住的上前抓了墨纪的衣袖:“你就不能让我明白点吗?”
墨纪看了他一眼,笑着轻拳在蓝飒的胸口砸了一下,便负手于背,转身一边向前走,一边轻吟:“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登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墨纪是吟着此阙而去,蓝飒却瞧着墨纪的背影深锁的眉头:这家伙和我说不羡酒茶,不羡做官从政,这算啥?
墨纪忽而的站定看着蓝飒说到:“你说,我为何不是她最初相识的那个?”
蓝飒一愣,继而快步上前:“你难不成羡慕这个?”
墨纪点点头:“是有些羡慕,还为此想不开,不过嘛……现在倒觉得是自己糊涂了!”
蓝飒无语的出了口气:“现在想开了?”
墨纪笑着点头:“自然,纵然不是最初相识的那个,但我却是她今生的最后一个,我何必要羡慕他人,而内心烦闷呢?”
蓝飒听了,幽幽地说到:“你若能陪她共度一生,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墨纪闻言胳膊肘杵了蓝飒一下:“你要保护她,我十分感谢,但你也不必把自己锁在一处,要知道,牡丹花开时,芍药也正香,摸只看远方花开,不闻鼻前馨香。”
墨纪说完大步的走了,蓝飒则红了脸的跟着,完全不明白墨纪今日里出来喝酒为的那般。
……
夜凰坐在妆台前,发傻一般的杵着,但眉却是紧缩:这会的她没思量着墨纪抽的哪门子的风,却想着是和那裱褙相关的事儿。
艾辰拿来的信,是这个神秘人装裱出来的,那日里余歌那家伙也说的清楚,红衣会擅长这个,足可见红衣会里有人是精通此法的;墨墨说,这种细裱法,只有他和那个夫子会,那么很显然不是墨墨就是那位夫子了。
夜凰想到此处手扯着衣襟:可是夫子因何要害我的便宜爹?是了,皇上有意的,他曾是皇上的帝师,自是会帮着皇上的,那么陷害我你便宜爹倒也说的过去,只是墨墨也说了,这裱褙的孔雀图上出这么大的漏洞,而那夫子也是喜好书画的人,不会蠢笨到这种地步,那么还真有可能是多出来一个人学了这个裱褙之法,而这个人,定然是和红衣会有瓜葛的,弄不好就是这个人做的假,陷害了我的便宜爹!
有了这个判断,夜凰便觉得自己抓到了一点线索,但随即眼前闪过墨墨的面孔,她却忍不住哆嗦了下:墨墨也是有可能的啊,他可是皇上的心腹啊,会不会……墨墨会是陷害我爹造假证的那个吗?不像,他那天还和我说,他的心里是敬重武王爷的,应该不会是他,何况若真是他,他应该会万分警惕的,绝不会把这种裱法的事对人提起……
夜凰正想着,墨纪迈着步子进了屋,一瞅见夜凰还坐在妆台前,便有些微怔,继而瞧见她蹙眉发愁的苦瓜样,便心里有些歉疚,继而快步到了她的跟前出言轻唤:“夜凰!”
夜凰正在纠结中闻言一愣,抬头看到是他,便嗯了一声,忽而想起他先前那般神经的走了,便开口到:“你刚才怎么了?”话说完便闻了浓浓的酒味,当即蹙眉盯了他一:“你喝酒去了?”
“哦,没什么,那个,一时,一时糊涂,有些想不开,就去喝了点酒。”墨纪说着小心般的看着夜凰,夜凰见他那样子,就仿若看到了一个做了错事心虚的小孩子一般,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糊涂?想不开?但不知你糊涂了什么,又想不开了什么?”
墨纪抿了下唇,伸手就去搂夜凰,夜凰却一把把他的手给打下来:“说不清楚就别碰我!”
墨纪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低头小心的看她两眼,往她身前挪了两步,低声道:“我不是给你道歉了嘛!”
不提道歉夜凰还忘了这茬,他一提的夜凰倒想了起来当下更是盯着墨纪说到:“对,这个我还要问你呢,你那对不起是指的什么事?”
墨纪闻言有点僵,看了看夜凰后伸手开始摸鼻子:“那个,没啥,没啥!”说完嘿嘿一笑:“刚才不是说话直了些,让夫人你不快了嘛,所以,道歉来着!”
夜凰听了眨巴了下眼睛:“那你喝酒呢?难道你是……是在生我气?”
墨纪当即沉默不语,等于是默认,夜凰瞧见了便是扭了头的嘀咕到:“真不知道你们男人脑子里都想些啥,莫名其妙的兑人一句,自己还去生气,真是不讲理到极……唔……”
她话还没说完呢,墨纪却身子向前一步同时伸手一把捧了她的脑袋,当下就用唇封住了夜凰的口。
夜凰瞪大了两眼,不明白墨纪怎么突然就吻上来了,而墨纪竟然还开始了舌尖的侵入,妄图要把这个吻加深,夜凰当下伸手猛推了他一把,自己把脑袋后仰与之分开,就这么向后仰着看着他问到:“你这是……”
“夜凰!”墨纪此时温柔的喊了她一声:“对不起,我,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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