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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才刚踏入何澄南的工作室,裴雁行就发现他原本吊在胸口的右手恢复了自由,此刻只剩一圈绷带缠在伤处。
“右手好得差不多了,左手呢?不是只有擦伤吗?”望了眼他像木乃伊般包着厚厚一层纱布的左掌,她皱起眉问。
“医师说有点发炎,为了避免感染,纱布最好别拆,还另外开了消炎葯”无奈地瞥了眼双手,他闷闷回道。
“又发炎?一开始医师不就开过消炎葯了吗?都过这么久了伤口还没痊愈,那个蒙古大夫是喂你哪门子鬼葯啊!这回加开的葯呢?吃过了吗?”甩了甩俐落的短发,她一连串的问话让他心虚别开眼。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这这这这么多葯是怎么回事?”瞪着他默默递过来的一堆葯包,她不禁傻眼。
不过是小小擦伤的消炎葯,这葯包的数量也太惊人了吧?
慢着,等等!这些葯包上的日期
微眯起眸,裴雁行倏地脸色一沉。
“何、澄、南!别告诉我之前医师开的葯你全都没吃?!”气呼呼的拎起其中一份葯包,她指着上头有些久远的日期没好气地质问。
“我讨厌吞葯丸。”沉默了好半响,他才闷闷吐出一句好任性的话。
“这算哪门子理由,你就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不吃葯?”
瞪大了眼,裴雁行没想到他竟有脸说出这种辩解,低下头再从葯包堆中抽出一份凑到他眼前。
“既然不喜欢吞葯丸,这里也有葯粉呐!瞧,护士小姐都好心帮你把葯磨成粉了,为什么还是一包都没动?”她手持证物指证历历,像在审问罪刑重大的犯人。
“我有吃了一包。”微蹙起眉,他很不服气地哼了声。
“一包?一包哪够!葯不持续服用根本发挥不了功效,你就是这样乱来,伤口才迟迟不会好!”她气昏头的骂道,开始动手替他拆起葯包。
“可是葯粉很苦”瞪着她手上的动作,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
“你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吗?葯不苦难不成还甜的啊?没听过什么叫良葯苦口吗?”她没好气地啐道。
将葯粉加水和匀,她一手拿着盛了葯的调羹,一手端着水杯,脸上绽出一朵危险的笑花,像个恶巫婆似地朝抵赖不吃葯的他步步逼近。
“喂,鬼丫头你别想乱来!”他凛着俊颜警告。
拒绝吃葯的任性神情直可媲美幼幼班的难缠小表头,什么白马王子的翩翩风度此刻全都像天边流星,刹那间消逝无踪。
可这种等级的威胁对裴雁行来说,丝毫起不了作用。
开玩笑!这可是难得的报仇好时机,让她能一吐这些日子惨遭欺压、忍辱负重的鸟气,她怎么舍得放过!
“别想逃了,我动你还是趁早认命束手就擒吧!”嘿嘿嘿笑了声,她念着电影中摧花狂魔的必备台词。
“你、你别过来!不准再靠近我不然、不然我要叫人了!”背贴着墙冷汗涔涔,何澄南完全没心情欣赏她的演技,悲情无助受害者的角色足以为他赢得一座金马奖。
“哼哼,你尽管叫啊,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挑挑眉,她显然心情很好的使坏上了瘾。
“喂,你呜!”
好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
才想警告她别再靠近,别想威胁他乖乖就范,但他微启的唇猝不及防地就被人硬生生灌进一匙苦涩葯汁。
水!傍我水!
苦涩得泛起泪雾的俊眸,恨恨瞪向眼前笑得一脸痛快的恶女,何澄南薄唇就着她手中的水杯仰头饮进一口,旋即恼怒地俯下身,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地、狂猛地吻上她的唇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吻得既深重又狂肆,融化在两人唇齿间的滋味更是
唔?!好苦!
简直是恶心毙了!
这个小心眼的阴险男,居然暗算她!
嘴里尝到自何澄南唇舌渡来的苦涩葯汁,裴雁行气恼地瞪大双眸,使劲推开吻她吻得又重又疼的男人。
只见她急切地仰头大口大口灌进开水,直到残留的葯味渐渐冲淡,她才涨红了脸,用力擦着惨遭他偷袭凌虐的唇瓣。
“喂,你个性很糟糕耶!”她气恼地抗议着。
不过是逼他吃个葯,居然这么对付她,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可恶,竟然做出强吻这种下流事,如果真的这么欲求不满,我建议你不妨翻开你的芳名录,随便钦点几个白马王子亲卫队成员,相信有不少女人会自告奋勇抢着献吻讨你欢心的,哼!”到时候包准他被那群豺狼虎豹般的女人啃得尸骨无存,她会不计前嫌好心送上一幅挽联,上头就写“精尽人亡”四个大字供后世戒慎警惕。
她边说边再次抬手抹唇,想用力擦去那烙印在她唇瓣上,太过熟悉的温度与气息。
即使相隔这么多年,一个吻也足以引燃潜藏的火苗,让她不由自主回忆起彼此都还年少的那个激狂之夜,这项事实令她感觉很不自在,只想用力甩掉那早该尘封遗忘的记忆。
“我可不想随便找个人充数。”面对她太过大方,努力将他向外推的提议,何澄南只是模模糊糊闷哼了声。
眼前女人不满轻讽的语气与抬手抹唇的嫌恶动作,在在令他心头微怏,低垂微敛的瞳眸幽合地紧缩了下。
“也对,这么丢人的事若传出去,白马王子的颜面要往哪儿放?”没注意到他微沉的神色,她忙着对他龇牙咧嘴扮鬼脸。
“我不过是想让你尝尝同甘苦、共患难的滋味。”
状似无辜地耸耸肩,他微微泛青的俊颜硬撑出一抹虚假的笑,面对她气恼的指控,显然毫无反省愧疚之意。
“你可恶,谁要和你同甘共苦了!”
想起方才那狂猛,一点也不符合他优雅形象的狂野索吻,裴雁行的脸庞就飘红,只想一拳挥去他脸上太过虚伪、逞恶的笑花。
这男人心眼这么坏,除了生得一张欺世骗人的俊颜,真不知道外头那些女人是看上他哪点了?
“真可惜,我还觉得挺不赖的。”舔舔唇,他意有所指地笑了。
这种特别的喂葯方式,哪怕是再苦,再难入口的葯都甘之如饴呀!
“雁子,我不介意你以后都这么喂我吃葯。”末了,他很认真地朝她微笑提议,仿佛自己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与让步。
“你想得美!”
瞪着他狐狸似狡诈的笑脸,她又羞又恼地骂道。
胆敢趁机占她便宜?
他活得不耐烦了!
“何、澄、南,让你赚到一吻嫌不够,居然还敢肖想再来个第二次、第三次?你找死了你!”微眯起眸,她喀啦喀啦扳着指关节,阴恻恻说道。
“你想怎样?”大退三步,他警戒地开口。
稍早偷香得逞的快意心情,早被她一番话给恐吓殆尽,毕竟这枚恶女前科累累,饶是他再自负也不敢轻怱她的报复。
毕竟,当年一觉醒来面对满床黑压压的蜘蛛大军,恶梦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何澄南下意识绷紧了身子,瞪着眼前不怀好意的她。
“哼哼哼,从明天起,你就安心等着收我送上门的大礼吧,咱们走着瞧!”
撂下一句令人心惶惊恐的话,她唇畔诡异的笑弧让他背脊猛地窜起一阵寒意,全身机伶伶打了个冷颤。
得罪了比小人更危险的恶女,看样子,他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