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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请人帮忙的时候都是登门拜访,怎么轮到别人要你帮忙却要你自己上门?从云华门附近上高速到这里起码一个钟,是你姑的人连你住哪都不知道?”
忻夏麦被唐喻说的满脸通红,大概只有他,每次都要把关心的话说得这么严厉。是护短的言辞却是不讲道理语气,一点对付的办法都没有。
唐喻点了点忻夏麦的手指,“上回受的伤还没好,这回又受伤。”
这句话忻夏麦听得反而舒服了,就是在责怪她,支吾着说:“近日水逆,明儿我去鸿安寺烧柱香,让佛祖保佑保佑我。”
并没哄到唐喻,忻夏麦反被他戳了下额头,“上两柱,再麻烦佛祖让你长点心。”
忻夏麦咯咯咯笑,“好,很有必要。”
阅人无数的萧楠平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蛮不讲理的主她手到擒来,面对唐喻却心慌的很,这事儿是她办的欠妥了。这么个籍籍无名的女导演,没点手段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拿到蓝橙的投资?
“唐老师,我先自罚一杯,要是有空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有什么要求都安排好。”萧楠弯着腰放低姿态说。
本来要缓和的表情再次凌厉起来,“不用客气。下周蓝橙会举办面试会,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当好这个选角导演我欢迎你来面试。回去好好跟你家忻总解释今天的事,且不说大麦是她亲侄女,她要是没诚意,我还可以收回跟她的合作意向。”
撑腰是什么样的,忻夏麦此刻心里有数了。
天边夕阳热烈,像堆叠的火焰。忻夏麦站在湖边不忍离去,低头时看见两人倒影在湖中,唐喻在看她。
平静的,又是躁动的。
短暂的,又是永恒的。
“走吧,晚上带你看话剧。主演是我的好哥们,这个剧他连演了三年常常爆满。”
“啊?”忻夏麦刚才在走神,一下被拉了回来,“是什么剧啊?”
“叫《一级造梦师》,说的是知道自己快要死的人心里会很害怕,造梦师的存在就是安抚他们,后来这个技术被用到了心灵创伤病人身上,辅助他们康复;他演的是一个被治愈后成为造梦师的角色。”
“听上去脑洞很多有很温暖,我想看这个剧。”忻夏麦说。
顾新珏给的是莲花池的票,这位哥们平时是省钱抠门的一把好手,好歹这次是没让他丢人。忻夏麦怀抱着一束矢车菊,不时拨弄下花瓣。
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左边的女观众。
女观众端坐如雕塑,清丽脱俗浑身散着禅意般的娴静,眼梢微微吊起又使得她多了几分俏皮,丰润的红唇紧抿,低头看着手中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99朵。
忻夏麦觉得自己就是职业病,看见好看不管男人女人都心里冒泡,不是喜欢,就是对美的赞叹。
“哇,好漂亮。”
女观众以为是夸花,轻轻一声叹息,“漂亮没用的,他不会收。”
“我说你啊,花哪有你漂亮。”
赞美完忻夏麦就不好意思再看她了,唐喻轻轻拽了她一下,跟她咬耳朵说:“这是老顾过去的白月光,现在他俩反着来。晚上回家我跟你讲。”
忻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