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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皇上命人将昊泽推出去斩首,昊泽大笑,道:“我看谁敢造次。”此时昊麟将手中所抱木盒打开,取出一六尺余长的纯金龙头杖,忠廉王、王丞相、郑王与几位老臣顿时惊呆了,皆面面相觑,昊泽道:“此物乃当年先帝所赐,上打昏君下打谗臣,有先斩后奏之权,此物朝中没有人不认识吧。”皇上与众臣皆跪而拜之,昊泽让众人起身。
众人皆不解其中原由,赵毅见此情景,吓的大汗淋漓。皇上降低嗓音道:“朕记得当年先帝是赐过龙头杖,不过所赐之人乃是江湖中有名的铁面判官,此物怎会在你的手里?”昊泽道:“这个问题我想忠廉王可以回答圣上。”忠廉王点头,道:“启禀圣上,此人正是铁面判官,也是当年救先帝之人,他就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顿时之间,满朝皆惊。
昊泽望着皇上,道:“我早已不管朝中之事,也不想去管,今日之所以来此,是为苍生讨一个公道,为那些枉死的亡灵要一个说法,也为保我朝江山的稳固。此龙头杖,乃先帝所赐,可废昏君,扶明君,对朝中大臣皆有权力处治,然这些年来,我并未以之示人,也从未参与朝堂之事,那是因为我相信圣上是明君,更何况圣上身边有贤王、忠臣辅佐,再说我一个普通之人也办不了什么。是,天下之人无不盼望自己的亲人好,谁又忍心将自己的亲人送上断头台?皇上是天子,同时也是人,我能明白皇上的痛苦,可圣上是天子,是一个国家之主,天下百姓皆是你的臣民,对之需一视同仁,。忠廉王乃大贤大仁的贤王,一向以国之利益为重,从不偏袒任何人。此次极力保赵毅之事,也是事出有因,一是顾及皇亲,不忍皇上痛心,这是次要的,主要的乃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为维护先帝的尊严,当年先帝若给平南侯申辩的机会,让平南侯说明自己的原由,那就不会有今日之事,这是先帝所犯的错误。此错误既是先帝所犯,就该由皇家来弥补,如此方不失皇家颜面,至于皇上的功绩,百年之后,自有后人评说。”
昊泽在众位大臣面前踱步,道:“当年先帝之所以匆匆做下决定,这也是有原因的,其一,当时国家并不怎么太平,先帝怕国本动摇。其二,此事乃赵毅告发,赵毅煽风点火,使先帝深信不疑,如此才有今日的悲剧。”昊泽来到郑王面前,停下脚步,望着郑王,道:“先帝为国本,因而犯了错,皇上因亲情,故而偏袒赵毅,忠廉王为维护先帝及皇家颜面,因而坏了贤王之称,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江山,可以理解。可郑王你呢,你如此而做又是为了什么?许多事情我都知道,我之所以不说,便是为了你的面子。赵毅之案我是可以不追究,只要为平南侯平反就行,可你郑王在朝上振振有词,不思悔改,如今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所以坚持着不改,也是你逼的。”郑王不解,道:“你住嘴,我有何过错?我为何要悔改?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昊泽摇了摇头,冷笑而叹息,道:“刚刚我说过了,我来此是为了保我朝江山的稳固。据我调查,我发现朝中有人勾结外邦,企图造反。”顿时,朝堂人人皆惊,忠廉王道:“此话当真?你可有证据?”昊泽捋捋青丝,道:“当然,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郑王父子。”这一语,众人目瞪口呆,昊泽接着道:“此事还是从头说起吧,当年先帝得到皇位,为了皇权不失,先帝将自己的亲兄弟派到了外地去,以防手足争夺皇位,唯有忠廉王留在京城。郑王因此心生不满,便开始勾结外邦,企图谋反,而赵毅也在暗中开采金矿,筹备军资,岂知此事被平南侯发现,郑王怕事迹败露,于是让赵毅前往平南侯府,恰巧平南侯被封侯,他准备宴请江湖朋友,因而拟了一份名单。这真是天助你们,于是赵毅将名单拿走,以此诬陷平南侯,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说完从袖子中取出一封密函,道:“此密函便是郑王与外邦往来的信件,其中也提到举兵之事。”说完将密函呈给皇上,皇上看后大怒,道:“郑王,你有何话说?”郑王大惊,跪在地上,无语而答。
皇上望着龙瑾等人,道:“当年平南侯一案确实是先帝之过,朕今下旨,为平南侯平反,追封其为平南王,其女槿凌,赐封和安郡主,龙瑾赐封忠义侯,以示嘉奖。”槿凌上前谢恩,道:“皇上,民女不求封赏,只求皇上为父洗刷冤屈,若皇上真要赏赐,不如就把当年从府上取走的游龙无形、承影破浪两把剑还给我们如何?”皇上允诺,命人将剑取来,还给二人。
昊泽望着郑王,道:“郑王,一切事情皆是你因不满而起,你若不走这条路,你的儿子也不会有今日下场。”郑王哭着道:“皇上,一切都是罪臣的错,罪臣愿受一切惩罚,但恳请皇上饶小儿一命啊。”皇上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判决。皇上望着众臣,道:“众位卿家,此事你们看该当如何?”许多大臣皆认为该斩,建议皇上诛杀二人。皇上望着昊泽,道:“舒卿家,你看此事……”昊泽望了望槿凌,槿凌轻轻点头,昊泽又望了望昊麟,昊麟也点了一下头。昊泽会意,道:“皇上的心思我明白,世间之万事,我已见过不少,世间之痛,我也看到过,父母爱子之心,我懂,我乃医者,无取人性命之念。既然他二人已悔过,就饶了他们的死罪吧,此虽不公平,然只要皇上尽心治理登州,以仁治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他们是不会有怨言的。登州所得的金子,一半我已命人将之分给当地及周围的百姓,另一半则让人押回京城,过几日便道。此间事已了,我来此也做了该做的事,现在也该走了。我知道我今日之举是有些过,许多人都很不满,加之我的身份,也不适合留下,不过众位放心,我只是江湖人,不会去管朝廷之事。只希望圣上以仁为本,尽心治理天下,也愿群臣竭力辅佐。”说完便退下了。皇上依昊泽之言,免去郑王父子的死罪,从此贬为庶民,逐出京城,郑王府中一切财物,悉数充公,冯涛、沈炎二人身犯重罪,刑台问斩。
昊泽等人回到客栈后,收拾了行装,众人又匆匆赶往华山。欲知后事,下回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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