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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被唤作土肥原贤二的矮胖子,被一撮毛推了一个趔趄,顿时的恼怒,就要发作,一看周围的中国人,马上停止,转怒为笑,仍旧是卑谦的微笑,“金丝楠木的,中国人的,请你萧老先生的,妥为保存。”
“不行,这金丝楠木,大日本帝国的干活!”一撮毛斩钉截铁,他仍旧的大怒着,手里紧紧地握着长剑的把手,准备着的随手抽出来,就要砍人似的。
土肥原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大怒,转身,上前,一脚将一撮毛踢开,在跟上前,抓起来一撮毛的领襟,抬右手,朝着一撮毛的脸颊,左右开弓,就是一顿狂扇。
刚刚还不服去,还恼怒的一撮毛,在土肥原的狂扇之下,竟然没有了脾气,一任土肥原的扇打,等土肥原打够了,还笔直的站着,低着头,不再言语。
土肥原教训完了一撮毛,才转过来身子,继续地朝着中国人卑谦的微笑,“他的,愚蠢大大的干活,我的,已经教训他了。”
湖西人素来吃敬不吃吓,土肥原的这么几巴掌,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者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周围人紧绷的脸,开化了。
土肥原见有机会可以乘,马上的再鞠躬,抬起来留着仁丹胡子的脑袋,“你们的,不要误会,我们的,是沿着运河,考察运河文化的,中国的运河,大大的,世界上,大大的。”
萧全幅没有上土肥原的当,气淋淋地堵他们,“你们就是来抢金丝楠木的。”
土肥原马上转头,朝着萧全幅,仍旧的卑谦的笑,“这就是我刚才打他的缘故,这个人,是我的学生,我们是东京都大学历史系的,考察运河文化,在济宁,我们听说,这金丝楠木,就是顺着运河,漕运过来的,当然的是考察的范畴。”土肥原说着,又朝一撮毛的脸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再转过头,朝着萧全幅卑谦的笑,“这个学生,见这根金丝楠木,历史价值高,就想着,运回到济宁,放在博物馆里,仔细地研究,全面的考察它的价值和所承载的历史文献,所以,采取的态度,有所过分,才导致刚才的误会。”说着,土肥原给萧全幅,深深地鞠了一躬。
萧全幅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老者打断了,“既然是大学里的先生,失敬失敬!”老者向土肥原拱手示敬。
土肥原贤二也赶紧地还手,“哪里哪里,老先生,在湖西,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才是先生之中的先生。”土肥原一见老者的脸色,完全的放松,再赶紧地卑谦的微笑,“打扰各位先生多时了,我们还要沿途考察,就不久待了,告辞,再见,三阳哪啦。”
说着,土肥原贤二一拉一撮毛的衣袖,赶紧地,就要撤了。
“站下!”老者一声,高如洪钟。
土肥原二楞,脸色,刷地蜡黄,他现在,最怕的是老者的反悔,中国人一旦反悔,他们俩的小命,紧接着的,就完了完。
那一撮毛的脸色也刷地蜡黄,两腿,禁不住地颤抖起来了,他现在,完全明白了土肥原贤二的技俩,这叫做金蝉脱壳之计。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命,再保命。
土肥原贤二也身上打着颤,声音抖抖地问,“老先生,可,还有事情?”
老者一屡下巴花白的胡须,“先生,我们给你们一辆马车,你拉上这两位的尸体,一起回去吧。”说着转身,朝着身后的头领,一声嘀咕。
那头领,点点头,转身就赶马车去了。
土肥原赶紧地点头,那头点的,就像鸡叨米。
萧全幅再三的要说什么,全被老者挡回去了。
萧全幅看着两个鬼子慌张着离去的背影,躲一下脚,凄惨地叫一声,“爹,你这是放虎归山,将来,有你后悔的一天。”
这话,还真叫萧全幅说着了,几年后,日本鬼子进湖西,首先的到这鲤鱼湾,四下里搜寻萧家的爷俩,他们杀光了全鲤鱼湾的人,包括萧全幅,四下里搜寻金丝楠木。
所幸,金丝楠木被老者带走了,他在远乡里教授拳术,后来,定住他乡,躲过了这一劫。
土肥原贤二,是的,您猜对了,他就是那个劫掠溥仪,到沈阳,成立满洲国,被称作“东方劳伦斯”的罪恶累累的土肥原。从这里开始,他的那卑谦的微笑,成为他永恒的标志,直到站在远东军事法庭的被告席上,直到绞架的绳索套在他的脖颈上。
萧家老者宽厚的一挥手,放跑了日后的、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土肥原,给中国人,带来多大的劫难。
当然了,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