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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身后,景澈无意识地摩挲着玉戒指,抿紧了唇。
言凛说这些到底出自什么目的,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听到月予忆的回答,言凛点头,又故意加了一句:
“也不知道景澈小友会喜欢怎么样的女子,看他这一脸断情绝爱的冷漠样子,怕不是想和前辈一样,修无情道?”
“那都是景澈自己的选择。”
月予忆的声音带上了些警告,显然不想再让言凛肆意议论着自己的徒弟。
言凛讨饶似的笑了。
他转过头,高声问着身后面如寒霜的景澈:
“小友,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你以后要是成亲了,是不是应该给月前辈敬杯茶?”
景澈攥紧了拳头。
不想忍了。
他冷声问:
“师尊,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一切事,不必顾及后果,对吧?”
月予忆笑着回答:
“当然。”
言凛的视线在两人中逡巡了一圈,不解地问:
“你们打的什么哑谜?”
话音刚落,月予忆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把长剑,抛给了景澈:
“宙霄剑,先凑合着用。”
言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宙霄剑怎么在这儿?”
数万年前的灵力凋敝期,囚魔池封印震动,万渺宗的浩瀚长老提此剑携宗中弟子奔赴魔界,斩杀魔物万千。
后来,宙霄剑成了修魔者用以自省的代名词。
毕竟没有哪个修魔者想被魔气侵袭变成魔物,再被宙霄剑剁碎了扔进囚魔池。
这把剑的岁数比言凛都大。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月予忆平淡地回答:
“听说我要来魔界,浩瀚长老借我的。”
这是可以随便借的东西吗?!
言凛目瞪口呆地看着景澈平稳地接住了宙霄剑,剑尖直指着他的胸口:
“请魔尊赐教。”
“啊?!”
……
再也不嘴欠了。
这是和景澈交手后,言凛唯一的想法。
言凛气喘吁吁地站在一边,原本整齐华贵的锦袍早就被他抛在一边,头发也变得凌乱。
他用魔气修补好自己脸上的好几道伤口,好气又好笑地问景澈:
“你管这叫赐教?”
这小子是想让他毁容吧!仙界没有打人不打脸的规矩吗?
景澈同样显得狼狈,束冠的簪子松散,一头乌发凌乱,白衣被魔气划破了许多口子,明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漆黑的眸子却依旧炯炯有神,锐利地盯着言凛,不肯松开长剑。
言凛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虽说他在月予忆面前没法谈资论辈,但是在景澈面前,活了一万多年的言凛称得上一句“老家伙”。
言凛只是看着没个正经样子,又不是真的傻。
月予忆这是养了一头恶狼吗?
“怎么样,打过瘾了没有?”
月予忆走到景澈身边,仔细地给他拢好头发,又用灵力治愈他身上的伤口,连带着把衣服都替他修补好。
“弟子失态了。”
“没失态,本来就是言凛先不懂事。正好,检验一下你如今的修为,现在看来你对魔气消化得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言凛听懂了,这两位确实不打算顾及他的死活。
他把锦袍拾起,顺势抱着胳膊,观察着这师徒二人的相处。
嗯,景澈看月予忆的眼神是真的不清白。
月予忆对景澈也是真的无比慈爱。
太有意思了。
言凛笑出了声,朝着景澈扬起了下巴:
“小友,出气了没?你确实有点本事,那我就放心带你去囚魔池了。囚魔池关押的魔物可比我还凶,你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