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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森林,本名亚述森林,存在于横贯大陆的山脉中间。
据说曾经只是一片普通的森林,多年前的某一天森林忽然漫起迷雾,之后所有试图穿越森林的人都会在里面迷失方向,偶尔会有运气好的人能成功穿越森林进入北领,大多数人的结局是在迷失在森林,最终很诡异地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突然出现在森林附近的某个人类聚居地。
独自北行已经三天了,远处的迷雾森林已然可见。
如果夏南的消息准确的话,也许迷雾森林就是我的目标。
我不禁又想起了夏南的话语:“三年前,在血湮佣兵团被歼灭后不久有支自称是他们的小分队在穿越迷雾森林后到达过凯西尔城——据说当时他们的样子很落魄,财物也很少。”
小分队前往自由贸易都市凯西尔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销赃。
那么他们携带的财宝应该很多,当然也可能带着俘获的奴隶。
然而——
“当时他们的样子很落魄,财物也很少。”
佣兵团排行第三的血湮实力很强,负责销赃的小分队实力应该也不弱才是,所以不可能是因为强盗打劫。更不可能是被葬送兵团追上,因为假如团长分析没错的话,葬送兵团目标是灭口而不是财物,没道理会放过他们。
他们选择穿越迷雾森林应该就是想逃避追杀吧?
——途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至于夏南——“你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有爱情,就为了个侍女,不觉得可惜么?”
可惜?也许吧?就像我回答夏南的那样,那些骑士们所追求的身份地位,对我都不重要。唯独,樱
我叹了口气。
不管那个混蛋是怎么知道的,但他说得没错,唯独樱
我知道的,当我离开风骑团的那天起,我和樱就注定要分离。
因为
森林边上有个村庄。
那是个废村。
虽然我见过不少废村,但只有它给我留下如此强烈的印象。
因为村口竖着几十个简陋的十字架。
我小心地牵着马走了进去。
村道上积了厚厚的尘土,四周的屋子更是衰败不堪,到处蛛网缠绕。从破烂的窗口向里望去,漆黑一片。许多房门已被乱草淹没,几只被我惊动的乌鸦从屋里飞出。远远地,似乎在路的尽头有一座教堂,后面又是一片墓地。
就在不远处,有座屋子的门半掩着,样子尚且完好,我选中了它作为今晚休息的地方。
用力推开门,那股陈年的霉味夹杂着落尘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掩住口鼻。
放眼看去,屋内倒还可以,一切尚且完好,看来这屋子曾经的主人过得不错,里面家具一应俱全,尽管破旧,但仍可看出它们的式样绝非一个普通村民能用得起的。窗台上搁着个花瓶,里面的花已经枯了。壁炉里架着个铁锅,旁边还放着个瓦罐。
推推内室的门,很紧,似乎门被卡死了,猛推一气后,我放弃了进内室的打算。
“有钱人的房子,难怪这么完整,”我自语着从屋外拣来几块破门板,在大厅里生起火。
“看样子这个村已经荒废很久了,”吃着烤面包,我再次思索“没有火烧的痕迹,东西摆放也很整齐,不像是战乱引起的,也不像是魔族,如果是他们,应该会留下很多骨头才对,不可能一具骸骨也没有,”我想到了村前的墓地“可能是自然荒废的吧,大概因为村边的森林”抬手取下窗边的花瓶“瓷的,东方的?做工好精致,应该至少值两个金币吧?——嗯?”
似乎疏漏了什么。
不对!
有点不对。
我疑惑地看向四周。
这个村庄不是自然荒废的。
如果是被自然遗弃,不可能留下这么多东西。
从这个房间看来,被遗弃之前还有人居住,似乎有人正在准备做饭。
其他的屋子想来大概也是如此吧?
我忽然想起了那片墓地,还有那几十个简陋的十字架。
一般来说,不会有村子会把墓地设在村口。
更何况教堂后面还有一片墓地。
如果说教堂后埋葬的是村民的先辈,那么村前的墓地呢?埋葬的是什么人?
几十个十字架!
而这个村庄最多也只能住三十人!
同样的简陋,应该是同一时期埋下去的。
也就是说——
村口的墓地里埋着同一时期死亡的全部村民!
军队的屠杀?
不像,这个村子看起来出事前还很和平。
更奇怪的是,竟还有人把他们一个个埋葬!幸存者?不是,埋葬三十个人是个大工程,即使有幸存者,也不会太多,谁能在布满死尸的废村一连工作许多天?还有,幸存者哪里去了?逃亡了?连个有价值的花瓶都不带?
若是惊慌逃亡,他不会有理智回来埋人;若是他还有理智,不会连一件贵重品都不带。
除非——
他,就在附近。
他是一个有能力把全村人召集起来杀害,再一一埋葬的疯子。
或者,他是个失去理智,力量却强大的魔族。
因为只有魔族才懂得迷惑人心的方法,要同时召集全村人——至少是个中级魔族吧?
我手心在冒汗,杀人狂倒无所谓,若是魔族——我对付得了么?
——那个小分队的遭遇,会和这个村子有关么?
抱着剑,我彻夜未眠。
。
夜,在我纷乱的思绪中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清晨我仔细地在村中搜索了一会,一无所获。
看来答案还是在森林里。
森林很密,满是缭绕的雾气,还带有着森林特有的酸腐气息。
警惕地在森林外围穿梭,傍晚,回到了那个有着几十个十字架的废村。
这次抱着剑我安睡了一夜,已经不那么紧张了。
第二天,钻进钻出四五次,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森林里物产倒还丰富,至少让我不至于天天啃干面包。
第三天,我按计划深入森林,一路上小心地留下标记,傍晚时分,我跃上树梢,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身后,依稀可以见到那个废村。
夜里背靠着树,我做了个梦。
梦中小荻正惊慌地逃跑,她身后有一群人高举着火把追杀,我焦急地想要冲上前去,却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最后有人说了句什么,然后一柄斧子冲着我砍来。
我最后见到的是——被一群人抓住的小荻正绝望地看向我,疯狂地哭喊。
!不是小荻!
我猛地翻身坐起,同时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然而,顾不得疼痛,我惊讶地看向四周。
天已经亮了,身后依然是树干,然而我的四周却布满了荆棘,我的手刚刚正按在荆棘的刺上。
发生了什么?我疑惑地看向身后的树,已经不是昨天我做了标记的那一棵。
难道说——
我忙爬上树梢。
墨绿色的树海。
没有边际。
是的,不论我再怎么努力,却仍然看不到昨天依稀可见的废村。
看来夜里我被什么移动过了。
我吸了口气,然而却意外地没有感到惊慌——也许是因为原本在明媚的阳光下原本阴暗寂静的树林也变得敞亮的缘故吧?一直缭绕在森林里的雾气也不见了,还有那股酸腐味,竟然也消失了。
“这就是迷雾森林么?”我故作轻松地呼了口气,然后爬下树。
下面该怎么做?包扎着刚刚被刺破的手掌,我看向四周。
感觉不到敌意,既然昨晚能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将我移动到这里,那么它随时能杀了我,然而却没有——为什么?
原本我就是准备深入森林,现在应该是在森林深处吧?周围都看不到边际——问题是,下面该往哪个方向?
“麻烦”我拿起身边的剑,顺便暼了一眼身边的荆棘“这东西扎得我好疼——咦?”荆棘花。
本满是刺的荆棘上开着一串淡紫色的小花。
现在不是荆棘开花的季节啊?
我疑惑地凑上前——是刺伤我的那根没错,花的根部还能看见刚刚凝固的血液。
血能让它开花?
我忽然有了这么个荒谬的念头。
很荒谬。
摇摇头,我想要驱散这个怪异的想法。
然而这个想法却越来越强烈。
再试试?
我犹豫了下,然后拿起刚刚因擦拭伤口而沾上血的手巾在另一根荆棘上擦了擦。
荆棘在我眼前以我看得见的速度开了串紫色的小花。
怎么可能?!
我惊奇地看着刚长出的小花。
记得圣渥夫爷爷说过我的血比较特殊,可他没说过我的血能养花啊?
是这个森林的特别么?吸人血成长的森林?把我带到这里来做肥料?
笑话,所有迷失在森林里的人都会在森林以外的地方找到,迷雾森林虽然诡异,却从没伤害过人。
那——
我仔细地观察刚刚长出的那串小花。
很普通的淡紫色荆棘花,如果硬要说它特别的话,那么就是它在枝条上开花的位置不理想,所以不像别的荆棘花那样一串直直地生长,而是稍微扭曲了个角度。
等等!
角度?!
我扭头看向第一株——
同样是扭曲的。
与这株一样。
难道说我匆匆扎破手指(原先的伤口已经凝结了),将血涂在另一棵荆棘上,这次我多了个心,有意涂在荆棘背面。
同样地,再次盛开了一串小花。
很诡异地扭曲向一个方向。
三株花都扭曲同一个方向。
在指示什么?
森林的秘密?
我疑惑地来回看着这三株小花。
反正现在方向不明,既然森林还算友好,不妨按照它指示的方向走走看。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下,然后拿起剑,向着荆棘花指示的方向大踏步走去。
路途很顺利,一路上有很多荆棘,当不确定方向的时候只需再次让它们开出一朵花就清楚了。(只是每次需要方向的时候都要用荆棘扎手——好疼!)
然而,在走了半天后再也不需要用血让荆棘开花,因为,我发现一路上植物指引的动作越来越明显,荆棘的刺,橡树的叶,美人藤的藤蔓,都在不约而同地做着同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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