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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你无法感知到先天之气的原因,因为你无法抛弃后天的杂念,进入先天的境界。”
“可是,我怎么就不能放开杂念呢?”龙小妖都快哭出来了,半含着泪眼问道。
“聪明,是你的优势,但是也是你掣肘。”陆青冥直击重点,“因为你会想到很多复杂的事,你无法像其他的同龄人一样轻易忘怀,暂时不要练,我们先练刀剑。”
“我用是刀,而师父你用的是剑,这样怎么教?”龙小妖又产生了一个疑惑。
但陆青冥却不在意的笑了笑,拔剑挑开龙小妖的刀,指着他说道:“我不需要教你刀法,你只需要练习基础刀法就好,我练的也是基础剑法而已。”
说完便提剑舞动起来,又是瞬间进入状态。明明使的是基础剑法,但是,每一剑都没有破绽,都是那么完美。这个发现再次惊呆了龙小妖。
“我每天都练基础剑法,这得益于我的母亲。”陆青冥缓缓说道,“她曾说,一切复杂的东西都是由基础的东西构成,当你将基础练到了可以随意变换的地步,那么久可以用它构成任何东西了。”
“哦?原来是这样。”龙小妖说着也自主练气刀法来了。他的刀法自然不能和陆青冥这练了近十年的比,用来还有些稚嫩,不过还算中规中矩。
于是,两师徒就在这林中练起了基础刀剑法则。而暗处,却有一个林琴看着,若有所思。
“剑走轻灵,刀法霸道。然而,两者还有共通,不然世上也就不会有霸剑和快刀了。”陆青冥缓缓说道,“来,小妖,我们不用任何修为,仅靠剑法和刀法来斗一斗。”
陆青冥刚说完便忽然将剑刺向龙小妖,龙小妖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差点中了陆青冥一剑。
“好快的剑!”暗中的林琴和龙小妖几乎同时惊叹,“这样的剑速和他使用修为时一样,但从气息看,他确实没有动用修为。莫非他之前一直没有动用实力和我打?”
“怎么了?小妖,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住么?”陆青冥站定笑道。
“怎么可能!”龙小妖不服气的说道,立即提刀与陆青冥面对面。
“剑有剑意,刀有刀意。”陆青冥一剑刺出,说道,“只有真正的剑客刀客才能领悟其中的意。你要成为真正的刀客,你就要知道刀的刀意。意不是什么武道的东西,而是你与刀剑产生的共鸣。无法与刀剑共鸣,那这刀剑也不过是武器而已。然而,剑客刀客的刀剑却是他们的伙伴。”
“我不懂。”龙小妖一直很诚实,不懂就是不懂,他总会直接说出来。
“你目前不需要明白。”
刀剑相交,陆青冥却忽然问道:“你杀过人?”
龙小妖顿时脸色一白,连刀都听了下来,身体停在原地一颤一颤的,随后咬着牙点头说道:“是。”
“什么时候,什么原因,杀的是什么人?”
“我……”龙小妖有些欲言又止,“一年前,杀的是……我爹的义子,我的……干哥哥。”
“嗯?”陆青冥一怔,想是明白其中的缘故了,“又是因为争夺继承人?”
“差不多。”龙小妖说道这里倒是不再那么害怕,而是有些愤怒的叙述着,“因为我爹将来的城主之位应当是传给我的,但是,我的武功太差了,不足以服众。所以长老们一直不同意。”
“我明白了,你说说什么原因才出了杀人的事。”
“因为,如果我死了,他就可以十分自然的继位了。当然,他不敢名目章胆的杀我,他找了人密谋。但是,他却想不到,一个十岁的孩子,恰恰偷偷听到了他们的计划。于是,我一怒之下,设计杀了他。”
“哼……”陆青冥忽然冷笑一声,吓了龙小妖一跳,以为陆青冥生他的气。
然而陆青冥却又说道:“杀得好,做得不错,我想事后你父亲对于此事应该是不了了之,但却对你更为重视了吧。”
“是啊。这件事很快就被掩盖了,父亲也更加努力的想办法提升我的修炼天赋。”
“呵呵,那个人毕竟是外来者,你才是真的自己人啊。而且,既然一个死了,那也就死了,总不能因此而牵连到剩下的唯一可以继承的人吧。”
“应该是这样。”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吃过之后继续赶路。”陆青冥打断谈话,收回长剑,说道,“踏入武者之道,注定要杀人,你已经杀过了,但还不够,毕竟你没有亲手杀人。虽然有些杀气,但不够。”
说完没有再给龙小妖说话的机会,直接掏出食物吃了起来,唯有龙小妖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