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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幽幽地说:“你是不是嫌弃我?”
“没有。”童瞳灌下大一口酒。“那是为什么?”童瞳站起来,苦笑道:“因为我现在要是跟你上床了,我就再也不会想你了,我就会马上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接着大声嘶吼:“在这儿,有一个欣然,但是跟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人,明白吗?不是一个人!我现在也有钱了,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想用我的jī巴再把我心里最后一点干净的地方给糟蹋了。你明白吗?”
看着声嘶力竭的童瞳,欣然的眼泪如珍珠般坠落。“你干嘛要回来,你不是去省城了吗?干嘛要叫住我啊,就当不认识我不就行了?我他妈的晒成这样,你也能认出我吗?
我告诉,我现在不光是皮肤黑,我从里到外都是黑的,从里到外,从里到外,都是黑的,都是黑的。我现在干着比杀人放火还卑鄙的勾当。我他妈的早就不是我了。”
在门外听动静的杜鹃却再也忍不住了,跑进来使劲推了童瞳一把,哭叫道:“你干嘛,你凭什么这么骂欣然啊,欣然有多苦,你不知道吗?
她妈妈当时躺在医院里,做手术就可以活,不做就只有等死,你不知道吗?你现在牛了,还说干什么杀人放火,你早干嘛了,你早怎么不杀人放火给欣然弄钱去啊。”
杜鹃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说着说着扑到童瞳怀里,搂着他哭起来,童瞳挣开杜鹃的胳膊,抬起手使劲捶了捶脑袋,惨笑了一下,对着两个女人说:“哈,我看来酒量也不行了,喝多了,不说了。
本来该高高兴兴的,我真没用,以前没用,现在更没用,算了,我走了,你们聊吧。欣然,喝酒了,就别开车了,要回家的话,打车吧。”说完,他摇摇晃晃的转身准备离开。
此刻,他除了离开还能做什么?就算他知道欣然还爱着他,还想着他,还念着他。就算他知道欣然过着尽管衣食无忧却毫无幸福可言的生活,就算他知道她老公吕行长是个喜欢幼齿的色魔,就算他现在有钱了,有能力给她幸福,可是,昨天刚刚才杀了一个人的他又能做什么?
“别走,童瞳,等一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欣然,此刻却站起来,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笑容,对他说道:“我也想忘了你,你不是说如果要了我,就会忘记我吗?我跟你一样,我也想忘记你。”
她一边说,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丝毫不顾及一边的杜鹃,很快外面的黑色套裙被脱去,一副只穿着白色内衣成熟胴体,显露了出来。
虽然生了孩子,却依然完美,小腹依然平坦如昔,不见一点赘肉,只听她幽幽道:“要我吧,这样,我也就不会天天想着你,也不会再被这种想念折磨下去了。瞳要我吧”
童瞳手中的烟,掉在了地上,他颤抖的手指再也无力夹住轻巧的香烟。他走过去,抱住欣然开始狂吻而杜鹃擦着眼泪走出了卧室,轻轻关上了房门这一夜,童瞳彻底脱胎换骨,他心底那份最后的柔情也随着体液排出。
但是,让童瞳始料不及的是,他所修炼的双修之术,却在这一夜有了质的飞跃,之前跟其它女人他都没有用出真情,所以很难达到那种灵肉合一境界。
而双修之术的最高境界,却是从有情到无情。女人是男人的世界,但是当这个世界充满肉欲和荒凉,再也没有纯粹的真挚的情感,那么像童瞳这种男人要么成佛,要么成魔。
而佛与魔也仅仅只有一线之差。早上六点。欣然悄悄离开的时候,童瞳其实是醒着的,但是他依然装睡,可是就算他不睁开眼睛,也能清晰的“看见”她是如何将一件件“束缚”是怎么样套在她那美丽的身体上的。
那些动作虽然优美,却无比沉重,就像伶人给自己套上戏服,就像士兵给自己穿上盔甲,就像政客给自己戴上“面具”他甚至能“看”到欣然在卫生间里化完妆之后是怎么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接着是怎么再凄楚一笑。
然后她那双美丽的眸子又是如何变得含泪欲滴的。欣然安静的走了,没有留下临别一吻,没有道别便签,甚至没有回头,就那么安静的走了,童瞳在听见关门的一声轻响之后,起床,也来到卫生间,打开淋浴,清洗欣然还残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昨夜,两个人不知疲倦的疯狂做ài,如同末日来临,欣然不知疲倦的向他疯狂索取,像一个最淫荡娼妇一样引诱他,迎合他,可是两个人除了做ài,除了嘶吼和娇啼,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任何话语在这两个人之间都是那么苍白无力,都是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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