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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城志恍惚间,大门再次打开。
"你是谁?找谁?想干什么?"这次开门的是言城志的父亲,言语。
尽管想尽量变现得平静,尽量想做到不平常心。可当再次看到自己父亲时,言城志依旧没能忍住。
"爸--言叔叔!"言城志险些又叫出心中的声音,好在他及时改口。
"你是?"似乎没注意到言城志的措词,或者此时的言语更关心眼前这个陌生人是谁!
看着眼前头发早已斑白,已经微微有些驼背的父亲,言城志还真不知道到该怎么去解释自己的身份。
如实说?姑且不论自己的父亲是否会相信,他真怕把父亲吓着。言城志也不想让刚才和妈妈的悲剧痛苦再次上演,怎堪上演!编谎言?那无论是对言城志,还是对言语而言都太残忍。
"叔叔,我是言城志的朋友,他的事我了解一些,所有来看看您和阿姨!"终于,言城志还是做出了选择。似乎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做法,要不或许连门都进不了。
没有回应言城志的话,言语直直地盯着言城志,似乎想要的从言城志的脸上觉察出那些话语的真实性。良久之后,他选择相信言城志的话。
"你好,谢谢你能来,快进屋坐!"说着言语打开大门,侧身对言城志的做着请的姿势。
看着父亲的客套,看着那礼节性的动作,言城志有种的莫名的凄凉。回自己的家,先是被妈妈狠狠推开,再是被父亲当作客人。仅仅只是客人,一个客人!
带着无尽的惆怅,言城志迈着着承重的步伐跟着言语走进屋子。碎石路边的小草似乎更加枯败,院角的梅花依旧迎风傲立,渐渐暂放出耀眼的红。那棵年少时亲手载下的小树似乎又长高了一些,也更粗壮了一些。
蹲下身摘下一颗有些枯黄的杂草,言城志用力的嗅着那小草独有的芳香,感受着那泥土的芬芳,那是一种浓浓家的味道。默默体味着身边曾经熟悉却丝毫没在意的一切,再见时他竟然觉得出奇的情切。
言语默默地在前面走着,似乎没是想说,同时也不知道的有什么的可以对此时的言城志说的。看着眼前父亲那似乎比之前弯得更厉害的背影,言城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痛。
加快脚步,言城志努力离自己的父亲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如果不是担心刚才和妈妈的遭遇重演,他多想可以就那样狠狠地把父亲拥在怀里。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靠在他怀里就好。
"叔!你还好吗?"言城志总觉得是那样的别扭,面对自己的父亲却只能叫叔叔。这是得有多讽刺,多难以接受?
"谢谢,我还活着!"没有刻意却渲染心中的悲痛,言语淡淡地说着,而后又再次陷入沉默。
有些痛,无法对人言,有些伤也不是靠时间就可以愈合。况且,那一锥心的一幕幕每天都会在言语的脑海中重演。哭过,不止一次哭过,可生活还得继续!
父亲还是那样不善言语,却一力扛起这个家的重担。似乎正是自己身故让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也让他的脊柱更弯,就那样看着眼前的老人,言城志终究没能忍住。泪滑过眼角,悔恨而晶莹。
家还是那个家,房子也是还那个房子。人未变改变,只是言城志的却找不回原来的那种惬意,甚至想开口叫声爸爸妈妈都成了奢望。妻离子散,骨肉分离,相见却如不见。
这一切谁之过?言城志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迫切想要弄明白,当初杨飞扬到底是得到谁的授意?究竟是谁想要杀害自己?谁又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谁该为这一切的一切买单?
看着房间里丝毫没有任何改变的陈设,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就在那个布艺沙发上,言城志和妈妈如同小孩子一样的争抢着电视遥控。就在那个客厅的角落,言语一次次的鞭策教训着言城志。
尽管每次心里的都会愤愤不平,可言城志知道,每次自己的挨打后父亲都会自己躲着偷偷抹泪。那些伤口已近愈合,可那些父亲教训自己的意义言城志还深深地铭刻。
就在那个只能坐下四人的餐桌上,自己和父母享受着妈妈精心准备的食物。那时自己总会挑三拣四,可如今……
再回来后,言城志从未有过饥饿的感觉,此时却那样强烈的奢望可以再尝一口妈妈做的饭菜。已然可以无视很多伤害的的他,多希望父亲可再骂自己一次,再狠狠地打自己一次。
一切都未改变,只是的言城志变了,变得让言语和朴秀不认识。房间里也为改变,只是在正中央多了一张言城志的黑白相片。
"叔,你们只是要干嘛?要搬家吗?"看着沙发旁一袋袋鼓鼓的东西,言城志好奇地问到。之前并没听过自己的父母要搬家啊,现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