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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
房间太小，有两个人坐在门口，把门都堵住了。
听到敲门声，一个人自然的站起身来，搬开了自己的凳子把房门打开。
然后，他眼睛一花，就感觉有一团人影冲进来。
“你们干什么？”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蹲下。”
“都蹲下。”
屋内十几个人还在亢奋的听着兰总讲课，突然，就冲进来一帮警察。
顿时，屋内男男女女惊叫起来。
有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的，有吓得哭起来的，还有人呆傻傻的，茫然的看着乱糟糟的一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兰总一看情况不妙想往外跑，可是他太醒目了，被一个警察一把抓住：
“往哪跑啊？给我蹲下，不许动。”
兰总半蹲着身体，想站起来又不敢的样子，色厉内荏喊道：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犯什么法了？你们警察凭什么抓我？”
派出所带队的王队长看他一眼：
“现在可没有功夫跟你磨嘴皮子，老实点，等会有审问你的时候。”
兰总立马怂了，乖乖蹲在地上。
在院子其他几个房间搜索的警察陆续过来汇报：
“王队，1号房间没有人。”
“王队，2号房间没有人。”
“王队，4号房间发现3个人，已经被控制。”
“王队，5号房间没有人。”
这个时间点，除了三个人在准备晚饭，其余所有人都来这个3号房子里听兰总讲课了。
王队长点点头：
“好，收工。”
院子里包括杜建军在内，一共住了18个人，户籍均为云南、贵州、四川等地。
此时夜幕降临，几辆巡逻车大灯开着，一路鸣着警笛将所有人带到了当地派出所。
“传哨？不，不，这哪是传哨？我们也没被绑，没被关起来，我的那些钱也都还在，他们帮我保管着，说走的时候就还给我。”
杜建军被关押在一个单独的房子里，面前有两个警察在审问他。
听到警察说自己是在搞传哨，杜建军紧张的嘴唇都在不停地哆嗦。
经过上次赌博被抓进派出所，杜建军觉得自己已经很谨慎了，结交朋友也很注意。
这个张哥，为人处事特别大气，不像原来的那些朋友只会骗自己的钱，每次出去，都是张哥请客吃饭。
他和张哥认识好几个月了，在偶尔一次喝酒时张哥喝多了说露了嘴，是在他的追问之下，张哥才把这可以挣大钱的生意悄悄告诉给他的。
警察说自己被骗了，在搞传哨，这怎么可能？
“这里的人是不是说这个项目是国家的秘密项目，让你掏钱认购？”
杜建军嗯嗯点头。
“在你认购了资格之后，又让你拉人头发展下线。”
杜建军嗯嗯点头，确实，他听了几天课，发现只有发展下线才能快速升为老总。
“他们是不是说你这么多亲戚朋友，难道拉不过一两个来？你也会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到，于是你就会觉得，这个行业傻子都可以赚钱，你再不加入你就是傻子了，是不是？”
杜建军又嗯嗯点头：“是，是的。”
问话的这个警察猛得一拍桌子：“放屁！拉人头、骗入门费，发展上下线，这不是传销是什么？多少人为此倾家荡产、血本无归，你活了几十岁的人了，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也不好想想是为了啥？”
杜建军被这警察气势吓的一个机灵，半晌才慢吞吞说：“他们......他们都是合法的，这个项目是地方上的秘密项目，他们有文件的。”
旁边那个警察笑了：“是吗？是这个文件吗？来来来，你看看这算什么文件......”
派出所外。
杜小满坐在车里默默的看着派出所里那灯火通明的房间。
“你不进去看一看？”
车外，陈亦白从派出所里走出来，从半开的车窗外看向杜小满。
杜小满的脸上有着恼怒和无可奈何，她叹一口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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