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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
“啊?”
“啊什么啊,”他道,“感动不是说说就行的,你得拿出报答的行动。”
我这算不算骑虎难下,面前的帅比脸一动不动盯着我,灯光闪烁下透出淡淡的光华,流转的眼波几乎要让我神魂俱灭,我怔怔地看着,居然有些失神。
失神的我点点头:“那陆总说怎么报答。”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挑眉笑得不动声色:“你说呢?”
我心虚装傻:“不知道。”
他循循善诱:“我什么都不缺,就只缺……”
我灵光一现:“哦!我懂了!陆总是需要一个男人聊以慰藉寂寞且孤单的心灵了!”
他的脸一瞬间有点铁青,一字一句问我:“你说什么?”
估计是被我说准了,我干笑:“常言说的好,什么都不缺的男人,才不会看上矫情兮兮的女人,他们往往会选择优秀的同性共筑爱巢,”他的脸越来越沉,恨不得用目光把我凌迟,我秉着讨好他的心理抖索道,“陆总,要不我回头问问我妈,看有没有合适的能配得上你的优秀帅哥?”
他的脸色一瞬间就要发作出来,但估计考虑到我是好心吧,也只是深吸一口气,淡淡瞪我:“腐不死你,药别停。”
我战战兢兢若有所思,莫非他真是gay!所以我这算什么!我还自作多情以为他对我有几分意思呢!难道只是把我当闺蜜吗!不对!他绝壁是拿我当掩护好正大光明地去找男朋友!
他转身拎过矮几上的保温饭盒,“我让小清送来的,你之前都饿晕了还不和我说。”
事到如今,我越看他越觉得他像gay。一丝不苟的着装,俊美白皙的面容,心细如发,品味超高……
我看他顿住手,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心想他陆家肯定老传统,他出柜的路程肯定老艰辛,故而母爱泛滥一本正经地问他,“怎么了?”
他咳了一声,又面色自若地将手里的保温饭盒重新放回到矮几上,嘴唇动了动,“这个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开。”
我还在庄严肃然的一张脸猛然就裂了,嗤地笑完自己拿过保温盒,轻松打开了朝他夸张叹气,他偏过头不看我,脸上浮出两团可疑的红晕。
傲娇了吧。脸红了吧。明明是个诱受,还要装成面瘫霸王攻。
吃完了睡意也来了,迷糊中手背上好像一凉,应该是换针,针头扎得倒不疼,像以前小时候在外婆家过暑假,买来五毛钱一只的小冰棍化水了之后,凉凉滴在肌肤上的一瞬。
这场觉睡得极度不踏实,帖子又被我记了起来,果然就梦见自己脖挎白纸板,双手被绑地步上升旗台,周围乌泱泱地涌上来一大团人,我很是瑟缩了一番,领头的杜茉红口白牙地对我笑,“怎么样,你是舒坦了呢,还是想要继续找抽呢?”
那张小脸白皙水嫩,可是梦里面又是带着些朦胧意味,我眨眨眼,定神看了好半天,她笑得很是意趣盎然,拿起鞭子就要来抽我。
这一吓可不是盖的,我当即就要站起来,杜茉死死拧住我的胳膊,掐得我疼得眼冒金星,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双手往旁边一甩顺势要挥开她,明明是做梦,却像真的打到了实物。
……诶,有点不对劲。
杜茉那张白净的脸蛋瞬间就肿得跟猪头似的,我惊得一下就醒过来,长长喘了一口气,病房中间的白炽灯已经被关了,还剩几缕床头矮几上的小台灯幽幽的光亮,我偏过头看去,正对上陆骁看我的目光,他眼波幽怨地看着我,跟看负心汉似的。
他不说话,我不说话,就这么和他默默对望着。
脑子里面瞬间想起从前我对着某男模的赤身裸体嗷嗷叫着流口水,白静冷静自持地笑着风一般地走过去,楚黎啊,咱们犯花痴也就是犯花痴,你犯花痴,跟发春似的。
不知道发春是指嗷嗷叫呢,还是指肾上腺素直飙,又或者是单纯地看着帅哥就心里发紧喉头一阵痒,不过,本人私以为,发春它本身,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此刻,回忆起悠悠青春的我霍地醒神,如兔子一般腾地坐直了,诡异的安静又持续了很久,陆骁站起身来似乎要走出去,皮鞋在光洁的地板上踱了几步,咔地一声,他居然在门边上开了灯。
我眨了眨眼,注意到他左边脸上有些红,心里一阵慌,低头甩了甩右手,哈哈干笑着,“那个,我刚才,该不会打到陆总了吧?”
他走近了,对上我瞪大的双眼,好整以暇一笑,能看见隐藏得很深的酒窝:“你猜,猜到我就告诉你。”
“……”这厮……原来笑起来还可以这么萌。不对!姚楚黎!他完全就是轻视你的智商!美色误事好吗!
“出院手续我给你提前办了,你再睡一会,你同学白静说上午来接你。”我愣愣被他摸了一把脸,油水揩了人也满足了,他正色直起身,慢条斯理走出了病房,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不要太想我,晚上我去学校接你吃饭。”
“……”不要脸。
事实证明,有张能花言巧语的嘴,真是比扛枪耍剑还有用,哦,不是耍剑,是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