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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变得急促,他试探地伸出手,落在对方柔软的唇上,按了按。
谢危邯偏头,低垂着眉眼,张开嘴,忽然轻轻咬住那根手指。
舌尖轻扫,在指腹留下湿腻温热的触感,掀起眼睫,抬眸,眼神玩味地看着瞳孔紧缩的沈陆扬。
手指像是被控制住了,动弹不得,细密的触感像一点点微小的电流,顺着手臂的神经传到全身上下,整个人都在轻微地颤栗。
谢危邯指腹落在他手背,缓缓摩挲,留下一路微妙的触感,让沈陆扬控制不住地耸起肩膀低头努力克制,才施舍一样地用手指穿插进他的指缝,极富技巧地缓缓移动着。
心跳都要随着对方指尖的动作跳动了,沈陆扬额头发麻,再也忍不住,收紧手指,俯身,吻住了谢危邯的薄唇,胡乱试探着。
慌乱而没有章法的吻技却有着让人瞬间燃烧的魔力,最简单的嘴唇摩擦都让人脸红耳热,进阶到法式热吻也没有一丁点预兆,大概只是他忽然想起来还可以这么亲……用玩闹似的技巧做着最让人受不了的事。
谢危邯手指握住他脆弱的颈侧,用力抚摸到留下痕迹,感受着沈陆扬吃痛地躲开,又上瘾似地拱蹭回他掌心,求他给的更多。
男人性感的低喘急促了几分,眼底的沉静渐渐退去,染上疯狂的**,又被半垂的长睫遮去,只给青年看他最虚弱诱惑的一面。
像伪装成漂亮人类,假装溺水的人鱼,利用人类的善良和天真,勾引玩弄,最后决定是吃掉,还是绑缚进深海,永远地占有。
已经溺水到无法呼吸的沈陆扬一无所觉,还在努力将氧气渡给对方,就算摸到了冰冷锋利的鱼尾巴,依旧痴迷而无可救药地坚信对方是一条会溺水的人鱼。
小腿用力,露出的踝骨上有凸起的青色血管,带着身体一起抬高,发现坐在他怀里的姿势没办法很好地支撑身体后,沈陆扬在接吻的间隙抬起一条腿跪在谢危邯腿旁,舍不得分开唇瓣,只能捧住谢危邯的脸,紧跟着另一条腿也跪到椅子上,居高临下地强势亲吻。
方易可能会随时推门进来——这一认知冲击着大脑,让身体更加敏感脆弱。
沈陆扬勉强压抑着喉咙里的喘,却总有声音从嘴角溢出,他最后无暇顾及,只想用自己的渴望点燃谢危邯压抑在深处的信息素,让空气里不再只有热可可孤单地沸腾。
终于分开,两个人都在喘,不同的是沈陆扬眼底都是热吻后狼狈的红,谢危邯只是轻微地喘息,似乎在向沈陆扬传递“只是这样么?”的讯号。
让他对自己的表现不满。
空气里还是没有s级alpha信息素,一点也没有。
不信他对谢危邯的吸引力抵挡不住那些药,沈陆扬手肘向后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冰凉的青花瓷杯。
杯里是粉红色的,还未喝完的药。
记忆再次被触发,沈陆扬转头看着瓷杯,喘息着问:“谢老师,这是什么。”
“信息素诱导剂,”似乎想到了他要做什么,谢危邯眸底的兴致缓缓浓郁,似是不经意地提及,“模仿的是热可可的味道。”
沈陆扬一愣。
谢危邯伸长手臂,拿起瓷杯,抵在沈陆扬唇边,漫不经心地笑:“我不喜欢,所以没有喝。”
沈陆扬下意识问:“为什么?”
他低头嗅了嗅,浓郁的可可香气扑鼻而来,相似到他自己都没法准确分辨。
谢危邯轻压瓷杯,杯口在沈陆扬湿漉的唇上压出一圈浅浅的痕迹:“因为不是你的信息素。”
沈陆扬心跳一滞,像被灌了一杯烈酒,晕晕乎乎地舔了舔被压到酥麻的嘴唇,从他手里接过瓷杯,抱在手心:“我能尝尝么?”
谢危邯眼底的笑意愈发加深,面上不动声色,抚着他烫红的耳尖说:“可以,对你没有影响。”
沈陆扬喝了一小口,咽下去。
方易能在谢危邯身边待这么多年还没被弄死是有原因的,这药就像一杯真正的浓郁的热可可,亲自尝了,沈陆扬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发现和自己信息素的不同之处,口腔的感觉只有“好喝”。
在谢危邯幽深的目光下,他又喝了一口,却没再咽下去。
而是捏住谢危邯的下颌,俯身吻了上去。
裹着甜蜜外衣的药从沈陆扬嘴里淌到谢危邯的舌尖,被真正的热可可覆盖后,以假乱真到他也不免恍神,愉悦地享受起藏匿在真真假假里的欢愉。
沈陆扬第一次这么做,动作生疏地让一部分药液从嘴角溢出,顺着线条清晰的下颌滑落到喉结,像一条禁忌的线,幽暗地没入领口。
沈陆扬等着谢危邯吞掉最后一滴药,开始吸吮他的舌尖,到发麻发痛,他难受的微微皱眉。
跪在椅子上的腿挪动着,鞋尖不停晃动,嘴里含糊地阻止,对方才松开嘴,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轻柔地落下一吻。
沈陆扬气喘吁吁地分开,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愉悦的茫然,空气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在他作弊一样喂了药之后。
谢危邯安慰地摸着他耳后,沈陆扬却没法忍受。
他低头去亲谢危邯的后颈腺体,手指抚摸着敏感的耳朵,甚至不再压抑喉咙里的喘……明明那里已经很明显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信息素。
“扬扬,”谢危邯“体贴”地适时开口,嗓音温柔包容,遮掩住最终的目的,“并没有那么难受,不要执着于信息素了,难受了么?过来,我帮你。”
“不行,我再试试……谢老师你别动,我再试试。”药劲儿那么大,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沈陆扬无法忍受谢危邯疼,他无措地左右看着,脑海里一片茫然。
以前亲昵的时候,谢危邯最喜欢他做什么?最受不了他做什么?
扭动间手里的瓷杯晃动,药液倾洒的前一瞬,沈陆扬忽然想起谢危邯曾经在这张椅子上对他做的事,还有在谢危邯的卧室,强迫灌入喉咙的红茶……
沾湿的衣服黏腻难受地紧贴在皮肤上,每一次贴近都冰凉又诡异……
沈陆扬紧张又害臊地用手背擦掉了嘴唇上的湿漉,喊了声“谢老师”,在对方的凝视下,喉结滚动,抬起瓷杯开始喝。
吞咽的速度故意慢于倾倒,难以咽下的粉色液体顺着小麦色的肌肤流淌,渗出嘴角,抚过滚动的喉结,留下湿漉的粉色痕迹后,辗转陷入凹陷的锁骨窝,多到溢出,沾湿了衣服……
沈陆扬最后干脆仰起头,微皱着眉,任由杯里全部的药液从下巴洒落,冰凉的液体滑过肌肤,激发的刺激让人脚背绷紧。
他呼吸不稳,胸口剧烈地起伏。
他看向谢危邯,眼底被感受逼的湿润,扯着领口,眼神闪躲地哑声说:“谢老师,药……洒了。”
谢危邯指尖落在他唇上,停留一秒,顺着粉色的湿漉水迹滑过下颌,最后停在微颤的喉结上。
低沉的声音同样在压抑着什么,披着层人皮用最后的克制耐心地附和:“浪费了呢。”
沈陆扬呼吸猛地一急,挺动胸口,凑近,整个人绷紧的像一张岌岌可危的弓,视线终于落在谢危邯眼底,红肿充血的嘴唇张开:“不能浪费,你帮我……弄掉吧。”
谢危邯没有放过可怜的大狗狗,继续追问:“想要我怎么弄?”
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被那双眼睛紧盯着,就让人从颤栗的后颈绽开一朵红色的花,酥酥麻麻的蔓延至整个脊髓,变成一片散发着诱人花香的田。
沈陆扬不知道为什么,快被问的哭出来了,他手指蜷缩,额角的薄汗渗到鼻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