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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果然是处处防备，叫人一点下手的机会也没有。
楚翊冷着眸，脸色十分难看。
“那就把他们驱逐出酒楼，永不再用。”
卫掌柜以为太子会保他们，本来还怀着几分希望，没想到事情败露，他们一下子成了弃子。
“殿下，小人不想离开好来聚呀，下毒的事情小人一定会查出来，还希望殿下给小人一个机会。”
卫掌柜连忙求饶。
沈言看着楚翊，“我很奇怪，殿下也不过问他们，便要将他们逐出酒楼，殿下就这么肯定，毒一定是他们下的吗？”
楚翊眼眸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确定是他们下毒，本宫何必再费工夫？”
沈言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噢，原来殿下这样信任我啊，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
她看向二人，“你们如实回答，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如果你们对我实诚，想要继续留在酒楼，也不是不可能。”
卫掌柜和小二面面相觑。
“可殿下已经下了命令……”
无非是在问，太子和太子妃，哪一个更有决定权。
沈言道，“事情会变，任何决定，也都有转圜的余地，如果你们有什么不得已之处，想必太子也会通融。”
沈言看着楚翊，“太子说是吧。”
楚翊脸上抽动了一下，好个沈言，无非是想揭他的短，让他下不了台。
“再有余地，也是卫掌柜管理不严，才有了疏漏，这样的人，不配继续留在酒楼。”
沈言微笑，“太子这般咄咄逼人，倒像是在拼命掩饰着什么，如果太子问心无愧，行事也不会这般狭隘。”
楚翊浑身怒气弥漫，“沈言，你以为是本宫指使他们在你的茶水里下毒？”
沈言问卫掌柜，“是不是啊。”
“这……”卫掌柜看一眼楚翊，脸上有惧色，哪里敢说出来？
“你不用怕，谁要是敢报复你，我的梅兰竹菊不会放过他。”
沈言唇角勾起，俯身拍拍卫掌柜的肩头。
卫掌柜咽了一个口水，斟酌在三。
“是，是……”
“是什么，你若是敢污蔑本宫，当心你人头不保。”
楚翊凉凉开口。
卫掌柜一个哆嗦，又不敢说了。
“太子这是心虚吗？卫掌柜早该吐露实情，却被你这样一唬一唬地威胁，也太有失风度和气量，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作态。”
沈言皱起眉头。
“沈言，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楚翊脸上都是不耐。
沈言，“你没看到吗？卫掌柜正要说出真相，却被你打断，若你不多事，现在便已经结束了，你该怪你自己。”
她冷笑，欣赏够了楚翊唯恐事迹败露的样子，她也没有耐心陪他耗下去。
“你们若是不肯说，那个人不会让你们活过今晚，快些交代，我还能保住你们的命。”
卫掌柜和小二脸色更是一白，他们向来没有害人之心，这一次也无非是受了人的指使，如果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不值得。
“小人这就交代，这就交代，娘娘，您一定要保住小人的命啊。”
卫掌柜颤抖着声音，将心一横，看着楚翊，“是太子，是太子指使小人，在给太子妃的茶里下毒，毒虽然不致死，却可以保证堕掉太子妃腹中的胎儿，这种挨天收，该下地狱的事情，小人还是第一次做，小人不敢违抗太子啊，娘娘一定要救救小人，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缺德事了。”
楚翊一张脸黑得像锅底，“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宫指使你。”
卫掌柜道，“殿下做的事情，怎么能不认呢，殿下与太子妃再有什么恩怨纠葛，也不该牵连到小人的身上，小人，小人也要养家糊口的啊。”
小二也道，“殿下身份尊贵，小人怎么敢张口就污蔑呢，无非是殿下真的做了，小人才……”
“好了，把他们先带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