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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脸来,笑呵呵地看着肖三,道:“三叔,你放心,没事。”
肖三虎着脸,道:“行你个头,赶紧洗把脸,进屋去复习功课去,快开学了,这边不需要你。”
因为,何西一心一意地照顾老师,肖三对他的人品是相当认可,自然对他关爱有加,后来又加上xiǎo姨的原因,肖三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
男人的好胜心大多数时候,是表现给女人看的,现在,那个女孩子乌溜溜的眼神,还有满是关切的神情,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了。
他哪里还在意三叔的命令,冲着三叔一笑,却是转眼看向了那个女孩,给她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然后二话不説,来到车前扛起一袋水泥就往跳板上走,惊起了一片呼声。
肖三在后面喊:“你回来,你回来,他妈的,这个xiǎo兔崽子。”
何西走在跳板上,就总感觉到身后那双眼睛看着自己,胆气就壮了起来,虽然那跳板也颤悠,却心里一直默念着:“还能走一步,还能走一步……”就这样,居然来到了水泥垛ding,把那袋水泥放了上去。
后面响起一片唏嘘声,接着人群也散了。何西快步走下来,往门口看去,却见那姑娘不在了,心里立时一阵空落落的。
何西一气扛了20多袋,天气就黑了下来,回到住处洗了个澡,就去吃饭。
何西吃饭不和工人们一起吃,而是和肖大、肖三几个老板吃,但是大多数时候,秦大和肖三都有应酬,今晚,肖大嫂也有事不在,吃饭的就剩下了两个做饭的,让何西惊喜的是,那个姑娘也在。
何西坐在了桌前,那姑娘也坐在桌前,何西有意想跟她説句话,却因为自己很在意她,反倒不好意思説了。
那女孩倒是很平静,问道:“你就是何西吧?”
“你怎么知道?”
报纸和网络上,天天报道你呢。”
何西就无奈地摇头,继续往嘴里扒饭。
“你老师治病的钱不是已经凑齐了吗?怎么还那么拼命呢?”
“那是人家的钱,虽然是人家捐的,但是我觉得那样不好,我想赚了钱还人家。”
“你一个人,靠整天扛水泥,什么时候能还得清啊?你压根就不用还的,人家那些捐款的也根本没想要你还的。”女孩子替他犯愁了。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要还上这笔钱。”何西倔强地説。
女孩看着何西,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到这里来干什么?”何西终于鼓足了勇气。
“我叫落雨。这是我家的工厂。”
于是,何西记住了这个洋气的名字。原来他是肖大的女儿。
吃完饭,落雨回家了,何西心里有些落寞,又惦记着老师的病情,就到街上去转转,走出工厂大门,往左拐,是一个xiǎo型广场,一些人在跳舞,一些人在健身,何西没事可干,就站在一边看热闹。
这时候旁边过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站在了前面的一个人身边,就在那站着,巴巴地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在慢慢腾腾地喝着矿泉水,丝毫没有理会旁边有个人在看他,何西以为他要偷人家的钱包,就注意地看。
过了好一会,那个人终于喝完了手里的矿泉水,冲旁边那个蓬头垢面的人看了一眼,却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扔向远处,然后笑嘻嘻地看了看那个蓬头垢面的人,
那个人什么也不説,撒丫子去追那瓶矿泉水,还没等跑到那里,就见到斜刺里过来一个人,率先把那水瓶捡了起来,蓬头垢面的人,追了半天,瓶子被别人捡去了,自然恼火,就跟那个人吵了起来。
两个人越吵越凶,附近看热闹的人,就很不以为然,道:“一个水瓶子也吵。”
旁边有人就道:“不要xiǎo瞧那个瓶子,一个瓶子几分钱,可是没有本钱来的哦,有的人捡这个东西,一天就可以赚一百多的。”
旁边还有人接口道:“确实的,那些人收破烂,废书,废纸,废瓶子,什么都要,转手一卖,可是赚得比咱们这些有工作的人都多。”
这些人随口説来,何西听到耳朵里,却是算开了账:“我要是白天干了活,晚上下班也去捡瓶子,收废纸,不又是一份收入吗?”
这么想着,就开始低着头寻找起矿泉水瓶子来,不多时,就找了四、五个,矿泉水瓶子多了,就拿不过来了,好种田就跑到xiǎo商店里,买个塑料袋。
但是,xiǎo商店里的店主看到好种田手里拿着四五个矿泉水瓶子,就知道他是捡破烂的,当即没有好气地道:“不卖,不卖,一个塑料袋几厘钱,怎么收你钱?要不然,你买diǎn什么东西,我送你一个。”
何西现在一毛钱都不舍得花,哪里舍得买它东西,就走出来,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把袖子一系,成了个xiǎo口袋,把矿泉水装了进去。
拎着几个矿泉水瓶子,东瞅西望的,再没有多大的收获了,就往回转,不知不觉地转到了一个银行储蓄所外,见到屋檐下,有两个老头,正在就着储蓄所的门灯下棋。
两个老头也看不出什么岁数,但是旁边却有一瓶矿泉水,看样子里面的水快喝没了,何西专注于捡瓶子,看到瓶子就想要,便站在旁边等着,顺便看他们下棋,这一看不要紧,吓了一跳。
两个人手里没有棋子,却是用手指在水泥地上画了个围棋盘,那手指划过水泥地面,水泥地面就像是在沙滩上滑过一般,立时刻下去半公分深的道道儿。
何西以为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再去看,没有错,就是齐齐整整刻出来的。这就给了他一个错觉,这水泥地面相当松软,便禁不住也去划一下,却是坚硬无比,根本划不动。
这时候,两个人开始走起棋来,两个人俱各是用手指在那棋盘上一戳,就在棋盘上戳出个窝来,随后两个人你来我往,开始布起镇来,有时候,谁把对方的棋子吃掉了,就用手指在那些窝上一抹,立刻把痕迹擦掉了。
好种田看得呆了,也看傻了,两个人的功夫俊,説的话他都听不懂,只是旁若无人地下棋。
过了多长时间,何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他也不知道,只是愣愣地看着两个人,心里在猜测,两个老头是不是老神仙。
忽然,右手边的那个老头儿,朝他咳嗽了一声:“xiǎo兔崽子,下雨了,你没看见吗?把你那破玩意给我盖上。”
何西便赶紧把里面的瓶子掏出来,把衣服给他盖上,另一个老头儿则撇嘴:“这啥啊,还盖diǎn衣服,老子在东北,冰天雪地里光着身子一个xiǎo时,啥事没有。”
听口音他就是个东北老头儿,要何西盖衣服的老头不去理他,接着出招,最后,也不知道是几diǎn了,总之何西感觉到很长时间了,街上的人都稀少了。
东北老头儿就道:“休息了,休息了,不跟你玩了。”
盖衣服的老头儿,则説什么也不干,道:“你输了,就是输了,这么可不行,你得留下凭证。”
东北老头儿扭不过他,只好坐下,道:“那你説怎么弄?”
盖衣服的老头儿就説:“把手掌留下,让陕西黄瞎子来看看,当个见证。”
这话説的就像闹着玩一样,听到何西耳朵里,却是浑身一震,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
把手掌留下,太狠了吧?
谁知,那东北老头儿,竟然瓮声瓮气地道:“那就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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