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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程云通过语音打开了院门，然后不紧不慢地下楼开门准备接快递。
“你好，是程云同学吗？这是你的录取通知书。”板着一张脸的年轻快递员已经快速地通过面部识别扫描确认程云的身份，直接将包裹递给他。
“谢谢。”程云刚接过来，忽然一件黑色西装正面盖住了他的上半身。
“怎么这样出来？”林震渊拉了拉西装，确定程云的上身盖严实了。
程云低头看了眼绣有金色纹样的西装外套，然后又看了看对方，发现对方穿的那件白衬衫上还绣着一条活灵活现的金龙，随着光线和角度的变化微微闪光。
“林总，我们有那么熟吗？”程云挑起一边眉。
未等林震渊回答，那位快递员推了推黑框眼镜再次开口：“程云同学，这个人从我出站就一直跟着我，他说他是你的朋友，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你的录取通知书，我说必须出示你的身份证件，但他没有，于是一路跟着我到了这里。如果不是熟人，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程云惊奇地睁大眼睛瞄了林震渊一眼，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不用了，谢谢。”
“行。”快递员板着脸用没有起伏的音调说，“亲，记得给我好评哦，再见。”说完很干脆地走了。
留下两人气氛诡异地沉默了半晌。
被快递员拆穿的林总并不觉得尴尬，心想，早知道他应该把这个快递公司买下来，这样就可以自己亲自给程云送录取通知书了。程云过去的日子他没有参与，但他可以占有对方未来的各种第一次。
而这将是程云第一次、大概也是唯一一次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林总自然不愿错过。万万没想到这个第一次被一个特别认真给多少钱都不为所动的快递员给抢占了。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明明声音表情都挺严肃的，不知为何程云偏偏听出了一丝委屈。
“……随你吧。”程云将盖在身上的西装拉下来塞回对方怀里，转身背对着对方，轻叹了口气，“要进来坐坐吗？”
林震渊眼睛一亮，立刻跟着程云进了屋。
屋子宽敞明亮又温馨，客厅有一整面墙是巨大的落地玻璃，一眼就能望见外面生机勃勃的院子。炙热的阳光穿过玻璃，仿佛过滤了热度，只余一抹温和洒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宽敞的沙发表面也是毛绒绒的，上面还放着几个毛绒绒的靠枕。
林震渊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某人的一些小喜好。如果屋子里再加上点金色或者闪亮一些的东西就更好了。
“坐。”程云非常随意地倒了杯水给对方，完全没想到两人八字还没一撇，面无表情的林总就已经开始计算着给自己家添一些符合对方审美的装饰了。
林震渊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只黄金做的小奶猫：“贺礼。”
程云没有接，只是神色复杂地睨着对方，轻声开口：“林总，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在追求我。”
“我是。”林震渊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小猫，然后长臂一伸，将两个黄金猫团放在程云的肩上，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手背轻轻蹭过他的侧脸，“所以，你接受吗？”
程云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承认了！他手一抖，一杯牛奶就这么倒在了睡袍上。
林震渊凑得更近想帮他擦，却被他一把推开：“林总，你知道我一个月前刚成年吗？”
“成年了。”不愧是做总裁的人，果然会抓重点。
“那真是抱歉，在我大学毕业前不想谈恋爱。”程云抽了两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睡袍，仿佛通过这个动作可以掌控一下这场谈话的节奏。
“嗯。”林总面无表情地盯着程云坐下时睡袍潮湿的那一片正好在两腿之间的位置。
那如有实质的目光让程云停下了擦拭的动作：“所以现在你该离开了，我不会放一个对我图谋不轨的男人进屋的。而且我记得我们只见过三次面，不熟。”
林震渊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好，听你的。”这语气一点也不像不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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