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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菲娅眼中光芒大亮，忍不住有些激动地道：“对，对！就是您所说的！许言先生，是这样的吗？”
“确实是，”他不禁笑了起来，“看来你以前从没想过这种问题。”
“对啊，真的从来没有想过……那么许言先生，这个透镜呢？您想说明什么？”苏菲娅挺直后背正襟危坐，脸上更是写满了期待。
“光，是直线传播的，可是你仔细看看这个凸透镜。”说着，许言将手中的透镜递给了苏菲娅。
少女小心翼翼地拿着凸透镜，看了半天，喃喃道：“好像不是直线啊……”
与此同时，许言拿起了茶几上的笔记本和鹅毛笔，打开墨水瓶，用鹅毛笔的笔尖沾了墨水，然后在笔记本上画了起来。
他先画了一副光线穿过凸透镜的折射示意图。然后，他在第一幅示意图的下面，又画了光线穿过两面凸透镜的示意图——也就是望远镜的光路图。
画好了示意图以后，许言站起身，走到了苏菲娅背后。
少女还在念念有词地观察着手中的透镜，然而透镜忽然被拿走了。一个笔记本，则被摊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许言站在椅背后面，弯下腰，指着笔记本上的第一幅图：“光线通过凸透镜的时候，会发生折射。这就是折射的路线。”
“折射的路线……”少女的脸颊有些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学习而兴奋，还是因为许言吹在她耳边的热气。
少女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抛掉杂念，将精力集中放在了这副示意图上。
忽然，她问道：“这就是刚才我觉得……凸透镜让东西变大了的原因吗？因为光的路线被改变了？”
“没错，你理解得很快。然后你看下面的这幅图，把两个凸透镜放在适当的距离上，会有什么效果呢？”
“在第一个透镜光的路线就被改变了，然后到了第二个透镜，又被改变了一次……”
许言一言不发地等着她自己开窍。
“所以这样……”苏菲娅双手拍了个巴掌，转过脑袋盯着他，大叫道，“这样光的路线被改变了两次！传进我们的眼睛里时，我们还是能看到东西，但是因为光被改变了，所以感觉远近就不同了！”
“没错，殿下果然聪慧。”许言这话并不完全是恭维。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科学思维的人来说，要哪怕是最浅显的理论都有着不小的理解难度。幸好苏菲娅至少学过基本的几何学，而且年龄不大，思维方式尚未僵化。
“可是许言先生，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光线通过透镜的时候会改变路线呢？”
“因为光在通过不同介质的分界线时，总会折射。你以后可以把一根木棍放在水里看，就会发现木棍弯折了。”
“可是，为什么呢？”苏菲娅的好奇心远远没有被满足，仍然没放弃追问。
许言却指了指西南方向：“抱歉，苏菲娅殿下，我没法告诉你更多的东西了。”
少女先是一愣，继而恍然，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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