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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阿帆，三毛哥都跟我说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给了三毛哥优惠，就把我给忘了！”曾志伟没给电话，他不知道亚洲控股公司的地址，所以直接杀来了曙光电影公司总部。不想刚巧堵到了回公司要一批高级菲林并要求将《午夜凶铃》拍摄成本增加到1400万港币的徐帆。
UFO公司虽然才刚建立小半年，但是在一群年轻且有活力的导演努力之下，UFO已经投资拍摄了两部电影了，分别是《亚飞与亚基》以及《风尘三侠》。其中《风尘三侠》九月开机时，曾志伟还亲自邀请了周慧敏，不过因为跟他的新电影撞了车，结果被她婉拒了。
不同于跟嘉禾高层熟悉的洪金宝，曾志伟虽然在圈内影响力也是一流，但是UFO公司却只是个新公司，所有的发行都要靠他亲自跑。之前《亚飞与亚基》跟新宝合作，签的是第二档合约，首周上映票房只有50%的那种，而且上映时间也很短。所以，《亚飞与亚基》虽然大赚了千万票房，但是最后到他们手上的只有三分之一多一点，勉强收回成本。曾志伟前去跟新宝高层要补红包，还遭到了新宝高层的拒绝，对此他是十分恼怒的。
UFO公司的那些年轻导演可一直是徐帆眼馋的存在，他是记得这家公司在随后几年里的确拍摄了不少好电影，几乎没多想就答应了，但是也有条件，“怎么，眼红三毛哥了。罗汉果，你们公司要是敢跟我们签订香港独家发行协议，我保证只要不是跟风烂片，一定给你们最优惠的政策。怎么样……听说你们公司最近那部《风尘三侠》快杀青了，安排在我们院线上映吧！”
曾志伟来见他，当然已经有了想法，对他的要求也有了准备，忙追问道：“什么优惠？”
“除了拷贝跟宣传需要你们掏钱，其他发行费全免，影院海报跟宣传我们给你们做三版，你们要是不满意就自己重新掏钱制作。另外，第一周放映你8我2，第二周你7我3、第三周你6我4前三周是特别优惠，第四周将为你4我6……你们的电影口碑要是好，第五周我们可以给你们继续弄！”
院线初期需要很多的稳定偏远，因此徐帆倒是不介意，给UFO这种出产精品的公司一些份额较大的让利。
“当真？”曾志伟当场眼睛都红了，他知道这种让利意味着什么，若是电影总票房过千万，上映四周他们近乎可以多分两百多万之巨。
“这只是第一批在我们院线上映的电影才有的优惠，以后肯定也会让利，但若是幅度一直这么大，我们院线也吃不消。”
“没问题……我们就在曙光院线排片！”
因为收购金公主院线而起的风暴，扇的很大，卷的也很厉害。
以至于眼看着十一月将走完，徐帆依旧被拉扯在漩涡之中，难以脱身开来。
92年快结束了，12月的第一天，刚刚开车将周慧敏送回家，回到住处之后才洗完澡，新买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喂……”
“达令，是我……”
“薇薇，累了吧。这两天的戏一直都要你在井下拍摄，辛苦你了……”头上还是湿漉漉的，毕竟刚洗完澡。拿了一条干毛巾，一边擦拭头发，徐帆一边走去阳台那边。
“还好啦，香港的气温很适中。如果是在日本拍摄，我怕会受不了！电影快拍完了吧……”
徐帆倚在栏杆边，看着漆黑的夜空，温声地道：“是啊，还剩下最后9个场景，快一点，五天内就差不多了吧！”
他听懂了她话里的隐藏，却在等她主动开口，担心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才传来她温柔的声音，“……刚才我妈咪还在问我，为什么你都来到小区外了，却不进来见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随时可以……你呢！”他问的不是别的，而是她跟倪震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如果她点头，他完全可以揽过来清理。《YES！》杂志上，那个映射他的‘垃圾华’角色出现已经大半年了，再好的脾气，也被磨光了。
他不是刘锡明那种，没有能力反抗的人。现在的他羽翼已丰，便是倪家父子齐上，他也无惧分毫，有些新帐旧账在一起，他都记在心里，早晚有清算的一天。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一阵。好一会，当他心里开始慢慢沉下去的时候，终于有了回答，“……过几天电影拍摄完，你来我们家里吃饭吧。我妈咪想要见你……”
徐帆攥紧的拳头突然松开，脸上浮上了一丝笑容，代表胜利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