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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对自己用心思,她不伤心。她恼的是,大师兄一直把自己蒙在鼓里。
傅振羽气呼呼地看着仓子坚的背影。
仓子坚对此一无所知,指着前头的饭堂,拍了拍孟的肩膀,道:“那里便是饭堂,我请你吃饭。”
“我要先见五弟。”
“饭点,咏言也在的。”
孟这才依言进了饭堂。
入目的,便是不曾隔断的三间大房,里头摆着十来张桌子,空着三张桌子外,其他的均坐着同样衣着的少年。再看众人面前,人守一只托盘,托盘上不是碗便是小碟子,每人都有四五只的样子,这会儿都只剩了点汤底子,看不出原来食物的底子。
一时间,孟未能找出顾咏言。
仓子坚扫视一圈,随口问了个人:“咏言呢?”
原来不是孟没找到人,而是顾咏言确实没在。仓子坚随口问的那人,乃李宗延。李宗延不知孟身份,依旧行了礼,方回仓子坚:“他和范茗先去了武场,我已和苏大娘说了,苏大娘留了他们两个的晚饭。”
仓子坚便问孟:“去武场,还是让他们去叫人?”
这时,傅振羽进屋,声带薄怒,唤了赵麟上前,吩咐他:“去把人叫回来!”
不大会儿,顾咏言顶着汗水进门,直奔傅振羽,笑眯眯地道:“赵麟说林夫子生气了。叫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林夫子生气了?我来替您收拾他!”
“还能有谁?大师兄呗。”
方才还豪言壮语的顾咏言,立即认怂,道:“你们神仙打架,我这小鬼只能干看着了。”
他身旁的范茗则表示不信:“向来是你气他,他怎么舍得气你?”
“舍得”一词,用的很是暧昧。自傅振羽给范茗讲了月事,并纰漏自己也是女扮男装后,范茗再看她和仓子坚的互动,就明白了仓子坚的心思。而她娘曾说,感情上,先动心的一方是弱势群体。
这话着实不假。
这两年,为和顾咏言朝夕相处,她让了顾咏言许许多多。而范茗认为仓子坚和自己一样命苦,遇到的都是傻子。偏他们两个,又都甘愿喜欢傻子,怪不得人。
这时,范茗喜欢的“傻子”、那个不怎么喜欢仓子坚的顾咏言,在听见她暧昧之语后,立即表示反对:“就凭仓夫子说话的方式,林夫子一直不生气,那是林夫子涵养高,与仓夫子舍不舍得有何关系?”
书院四十来人,有不喜欢仓子坚直的人,自然也有喜欢他直的人,姚小安就是其中一个。私下见过仓傅二人相处的他,挺身而出,站在了顾咏言的对立面,因道:“仓夫子从不会无缘无故指责人。”
赵麟跟着什么样的夫子都能学本领,但他更喜欢的是傅振羽,因而在姚小安话音方落,便反问姚小安:“姚小安,你忘了林夫子说过的非暴力沟通么?能好好说话解决的事,为何不好好说,给自己找麻烦?”
顾咏言认可,并道:“正是,能和,定然不战。”
范茗不同意这个观点:“和字才不易,它往往比战麻烦数倍。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能用一刻钟说完的东西,为何要用半个时辰?”
孟没着急上前认亲,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两帮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