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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却又不忘着重提出日置益于大总统面前挑拨之词,于国无利,又吹捧大总统、李经略使应以国事计,去其间隙·以为合作,如此,方为中国之大幸,而所谓的合作,自然又是一番说话
作为一个政治家,诚实最为重要·欺骗最为不道德而看着这满篇的文章,杨度仿佛觉得自己是古往今来最诚实的政治家他十分得意地挥笔完成了全文,然后痛饮半瓶威士忌,陶醉在自我设计的“政治家”的梦境之中
梦醒了
恰是一声惊雷把那还没做完的梦给惊醒了,看着报纸那篇《欲求稳定而不可得的民国》,再联系到最近几天的收到的那几份电报,一阵无力感从李子诚的心底生出
“…为中国之稳定、中国之富强,于战兵,君当请中央裁撤军队,如此,方能维持中国之稳定,促进中国之富强”
瞧着那一份份通电,瞬间,李子诚茫然了,这是什么事啊仗还没打完,就有人通电要求自己裁军,似乎一天不裁军,自己便是民国的朱全忠,就是居心叵测之人
“瞧瞧,瞧瞧这报纸上说的是什么,什么大总统应以大度待人,绝不可为日人蛊惑,对苏省生出防范之心,什么李经略使应以裁军而自白天下,他娘的,放屁”
非常难得的在穆湘进来时,李子诚骂了一句脏话,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为了这个国家,自己付出了不少,可他们是怎么对自己的,这鸟未尽就有人寻思着先藏弓了
“鸟尽弓藏,现如今这鸟未尽就有人寻思着先藏弓了,我招谁惹谁了,江苏陆军的牺牲他们没看到吗?一句话,让我以国事为重,自证清白,清白,有这个证法的吗?我说不会开以武论是非之河,就断不会起这个头,我李子诚待人以诚,交之以心,他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们怎么不去看看那些个把军队当成私军的将军、督军,不去看看袁世凯他娘的,现在到好了,都盯到我这了,当真是以为,老子的枪是摆设是不是……”
怒及了,李子诚心底的那几分脾气也给激了起来,虽说没想到要别人对自己感恩戴德,可想到自己一番辛苦,竟然落得这个下场,如何不让人气恼
前脚进办公室,后脚便听着他这一番牢骚的穆湘一笑
“还真是摆设”
“嗯藕初……”
“还能怎么办?要不致远,现在就给省警察厅发一份电报,把省内的报纸封了,记者抓了,然后再把保安局的人派出去,把那些发通电的都抓到连云来,送上法庭·严加审理,要不,再把陆军主力调回来,不用了调了·直接命令他们朝京城进攻,没准,再过几个月,大总统之位,你也就能做坐上了”
穆湘的这番话,虽说像是冷嘲,但多的却是朋友间的玩笑·李子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跨省,还是免了”
自由之言论,当言论自由被彻底保障的时候′威权也不复存在,就像现在的中国,表面上是袁世凯的威权,可实际,他的`却不断受到挑战,他都能受到挑战·何况是自己
“致远,今天陇海时报上黄远声的那篇文章写的不错,中国之稳定在于·中央政府还政于民,地方各省还军于国,若是中央政府真的能还政于民,那即便是把军队还给国家,又有何妨,何况”
在说话的时候,穆湘却不时的打量着李子诚,一直以来江苏陆军都鼓吹着“效忠国家”,想来,他应该是不会拒绝还军于国的
“还政于民·还军于国?”
这“八字”却让李子诚沉默良久,这八个字,一语道破了未来中国的百年之事,别说现在,就是一百年后,这也不过只是一个远不可及的名词罢了
“藕初·你不是不知道,我可从来没把军队视做私军啊”
像是为了自证清白一般,李子诚又特意哼起了江苏陆军的军歌
“即使人们不再忠诚,我们仍然忠诚我们的队伍永远屹于这片土地对于好时代的描绘警醒了我们的青年,一个存有美德和以牺牲为荣的时代我们永远与祖国一起,永不屈服请相信我们的忠诚,如同相信中国的大地山河所有兄弟的心扉终究会光明透彻他们会重互爱,保持忠诚所有的英雄为了梦想的实现而斗争”
哼善这首取自潜艇内唱片的《当人们不再忠诚》,李子诚认真的说道
“我个人和军队对国家的忠诚之心,是不容任何人质疑的,我们绝不会主动挑起内战,但如果有人想要挑起内战”
话音落下,李子诚站起身来,自己可以阻止一切吗?
显然这不过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罢了,袁世凯去世之前,依靠他的权威,还可以维持一个名义上的中央,可一但袁世凯死了,中央也就不复存在了,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间,军阀混战、政见之战此起彼伏,再到后来的八年浴血抗战,直到……
就在这时门敲响了,接着陈陶遗走了进来,这几天,章炳麟正在阄脾气,原因很简单,因为李子诚以“事务繁忙”为借口,谢绝了同欧事研究会诸人见面,只是派人陪同他们在沿陇海铁路参观,所以现在这秘一职自然要由陈陶遗担起来
“经略使,大总统电报”
袁世凯的电报?
李子诚一愣,从陈陶遗那接过电报一看,电报上却赫然写着
“致远吾弟:
近日,误会丛生,实非兄之意也,兄岂不知弟之心意,“黎民何辜,竟遭此烽劫”、“凡有良知之士,岂愿开以武论是非之先河”,吾弟一言一句无不令人省醒,兄岂会信他人之间?再则,江苏陆军此战之功,举国皆睹,江苏陆军于国之忠,举国皆知,吾弟于国事之诚,兄岂会无睹,现,他人以国事为忧,行以劝慰,实非兄之意也,于兄看来,其言其行非无益于国,反于国有害之,只令你我兄弟二人心生间隙,如此方才是日人所愿……兄谨以大总统之位于个人之良知向吾弟保证,此战之后,江苏陆军绝不应以裁撤,如此,且不言凉为国有功将士之心,恐裁撤苏省陆军,兴者唯列强尔兄于此请吾弟以国事为重,应加强苏省陆军建设,以为我中华编练强军一支,如此,才是中国之幸、民族之幸……
兄世凯”
看着手中的电报纸,又看一眼电报纸写着的“大总统私人明电”,一阵哑然之后,李子诚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舆真是高明不过袁世凯啊”
说罢,便将手中的电报递给穆湘,接过电报的穆湘看完电报,到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
“咱们的这位袁大总统的这一招以退为进啊”
摇着头,李子诚知道,无论如何,在这一着棋上,自己让袁世凯占尽了先机,日置益和袁世凯说的那番话,不是反间计,不是离间计,而是民心计,袁世凯又岂会不知?结果袁世凯来了个顺水推舟,借着日置益的话,动起了民众对时局的不安,接着,袁世凯的这份电报,表明了他大总统的肚量,但却把自己推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
这一份明文电报,不出今天,就会被报界转载,到时人人只会说大总统之贤,可若是自己把电报当了真,只怕,这苦心经营的名声,也就毁于一旦了什么样的阴谋是无懈可击的,世间不存在无懈可击的阴谋,唯一无懈可击的计谋是阳谋,而今天袁世凯给自己使的就是这阳谋之计
就在犹豫着如何应对这看似无懈可击的阳谋之时,李子诚却在无意中看到桌上的台历,看着那台历上的西元年份,眼前,却是突然一亮
“回电大总统,当前当以战事为先,待战事终结,时局平定之时,致远即往京城,与兄共商国事”
“致远这……”
穆湘的不解换来的却是李子诚的满面微笑,那满面的微笑显得有些神秘,以至他相信,在他的心里或许早已有定计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