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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七晕八素的裘宝阳站都站不住,她软软地跪坐在地上,盯着燃烧着她座驾的火焰,脑子里一点想法也没有。
过了很久,她才又想起韦紫夕,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悲恸从她的心底涌起,她无力地蜷成一团,恸声哭泣,悲伤而绝望。哭了几声,她又强行把泪水咽了回去,起身站起来,走向那燃烧的车子,脑子里只想到三个字“死,结束!”
就在她已经走近火的时候,有人拖住了她,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等她看清周围情形的时候,她已被拖到离车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你不要命啦!”一个大叔吼她,旁边挤满围观的人。她觉得这大叔很眼熟,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裘宝阳冲那大叔淡淡一笑,轻轻摇摇头,说:“我喝醉了,伤心。”说着,泪水又流了出来。她又扭头看向那火势熊熊的车,喃喃念道:“死了会是什么样?”淌着泪哽咽着闭上眼。好累,好痛。天旋地转中,她的身子一仰,躺在地上,接触着地面,突觉以天与被以地为席,就此沉睡也不错。再后来发生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裘老虎正在酒桌上和人喝酒,电话响,他接下电话。“裘老板,您赶是紧来,大小姐……”裘老虎的脸当即一沉,压着怒焰,问:“她怎么了?”
“大小姐像喝多了酒,车子翻在路中间烧得只剩下架子……”裘老虎听到这,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全身一软,手机就从手里滑落——他的脑子里只冒出一个画面,车子烧成架子,他的女儿在车里也烧没了。他很快回过神来,赶紧把滑落到大腿上上的手接拣起来,嘶声吼道:“我跟你说,大过年的你别跟我开玩笑!老子跟你翻脸!”
“裘老板,我哪能开这种玩笑啊!是我亲手把她从车子旁边拖开的!您赶紧来,她现在……我也不大好说。”
裘老虎松开勒紧脖子的领带,双眼通红地问:“你们在哪?”站起来就往外走。
一桌子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宝妈妈看他这阵势立即感到不妙,她马上拨裘宝阳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她赶紧跟在裘老虎的身后奔出去,问:“是不是钱宝出事了?”裘老虎走得很快,她只好踩着老高的高跟鞋跟在裘老虎的身边小跑,紧张地看着裘老虎。
韦义孝没喊住他们,赶紧叫来给他开车的一个小伙子跟去看情况。
不到十分钟,那小伙子打来电话,说裘宝阳的车翻在小区门外的大马路上,已经烧成铁架子,裘宝阳躺在地上人事不醒,已经送医院去了。
韦义孝问清楚在哪家医院,对沈碧容说句:“你招呼下,我去看看。”他一抹额头上的汗,连外套都顾不上拿就朝外赶。
韦义孝赶到医院的时候,接到司机电话的韦紫夕也赶到,刚好在医院的停车坪遇到。父女俩互相望了眼,各自扭头朝医院里赶去。
急救室外,裘老虎抱头弯腰坐在椅子上。宝妈妈靠在椅子上盯着急救室的门,脸色苍白。
“干妈,阿宝她……”韦紫夕的脸色比宝妈妈的还要难看。她听小龙说得很恐怖,车子撞在隔离带翻在路中间烧成骨架,裘宝阳躺笔直地躺在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宝妈妈抬头看她着她,摇摇头,痛心地喊了声:“夕夕啊!”你们这样,叫她怎么放心让你们在一起?
韦紫夕看了宝妈妈一会儿,扭头朝急救室看去。她让开中间的道,站在靠角边靠着。
韦义孝走到她跟前,抬手就给了韦紫夕一个耳光,骂道:“滚!”向来斯文的他,此刻双眼通红,神情阴厉。
韦紫夕抬起头,冷冷地盯着韦义孝,眼里含着泪,嘴角噙着冷笑,问:“面子比我和阿宝的命更重要吗?您也别怕伤面子了,她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也不会再留在这个世界。”她低下头去,眼泪一滴滴地往下落。这是她第二次站在这里等钱宝,上次的余悸未消……这次又站在了这里。
终于,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告诉他们可以把那醉酒睡死过去的人拖回家去了。
等在外面的一干人听到医生的话都愣了。
翻车呐,车都烧成铁架子了啊,结果那姑娘只是——醉酒!
韦紫夕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本阴云弥漫的心情瞬间好转,她好笑又好气地“呵呵”一笑,推开急救室的门进去看那醉酒的钱宝。醉驾,醉到神智全无睡得人事不醒,也敢开车上路,想找死吗?她站在急救室手术台边上,看着那睡得像猪一样脸上还留有泪痕的裘宝阳,好气,好笑,庆幸,又后怕。抬起手,想拍裘宝阳,舍不得,又放下,长长地叹口气,俯下身,把头埋在裘宝阳的颈间。她知道钱宝也很爱她,不然,不会在发了那条短信之后就闹出这事。钱宝,一百四十几的智商,却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