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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愿意,他不想邢氏有事儿。
所以,他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只在邢氏面前不停的念叨“善缘”、“恶缘”,希望邢氏能够慎重考虑。不管邢氏去哪里,他都会跟上去。
看到安卉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誉和孩子,决绝的割腕自杀,男人又是一阵拢霸趺囱靠吹侥歉雠擞卸嗪菪牧税桑咳耸敲槐槐频侥歉龇萆希搅四歉龇萆希呛芸植赖模∷裕胰澳慊故欠牌愕募苹桑煤玫母岣錾圃担阅愫退院蠖己茫∧阋丫淮瘟耍儆械诙危飧龆裨稻徒崴懒耍绞焙蛭乙舶锊涣四懔耍
邢氏心里惦记着要帮安卉偷的通灵宝玉,也不愿意和男人拢惴19憧癖迹牵腥嘶故亲飞狭恕
当安卉问邢氏有没有什么忌讳的时候,邢氏鬼使神差的,便说自己怕佛像。其实,她根本就不怕那个。她只是想着,如果安卉不拿那个害她,她就……就考虑放弃,横竖,以安卉的性格必定会照顾好她的父亲。如果安卉动了害她的心思,那也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通灵宝玉”,偷了一个,居然又冒出来一个。邢氏自然又再去,这一次,她是特意甩了男人的。虽然男人并没有教给她多少法术,但是男人有很多书,多得他自己都数不过来,她只需要偷看一下,便能学到不少的东西,隐藏自己的踪迹,正是其中之一。
只是,邢氏怎么也没想到,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受了伤。好在,男人比邢氏法力高明太多,终于识破了邢氏的手段。感觉到邢氏有危险,便立刻赶来,虽然邢氏也受了伤,但是并不算严重。
不过,为了给邢氏结个善缘,顺道软化邢氏之前种在安卉心头上的一根刺(邢氏对安卉撒谎,骗安卉说她的孩子还在),所以,故意夸大邢氏的伤势。为了防止邢氏捣乱,特意封了他的穴道。
“你不是一直说我骗人吗?那你刚刚又是在做什么?”在男人刚给邢氏解除了禁制,邢氏立刻便反唇相讥。
男人现在对着邢氏一点也不生气,他很清楚,邢氏有把他气死的能力,所以,高高的跳起眉毛,显得有几分挑衅,“看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不是被那两个人打伤了吗?难道你不是需要跟我回我师门一趟吗?我哪里有骗人了?而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们结了一个善缘!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你看看这些女人有多恐怖?那王氏是你能对付的?”
男人一边安抚,一边吓,势必要邢氏除了那傻念头。虽然他仍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邢氏那么操心,但是,他想做,所以就去做了。身为修真者,他只顺从着自己的心做事,免得生了什么心魔。
邢氏来到了男人的师门,那不是凡间的东西,云山雾绕,好像仙境一般。不,准确的说,那就是仙境。他们被称为修真者,以羽化成仙为目标。
“喂!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啊?”虽然这里的人对她没有什么敌意,但是眼神中的不屑一看便知。所以,就算她在这里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她也一样不喜欢。
“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风’。”在这里,男人又开始扮潇洒,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
但是,邢氏不喜欢这样的男人,这是她所不熟悉的,所以,她冷笑一声,“你叫什么,与我有甚相干?”
男人愕然,无奈的摇头,不管在人前怎么样,在邢氏这里,他总是没办法保持平静,“再过一段时间,等你的身体彻底好了,我辞了师父便送你回去。”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你赶紧去辞了你师父,咱们立刻就走罢?”虽然是提议,但是邢氏的眼睛可没有询问的意思,分明就是做罢了决定了。
男人看都没看邢氏,淡淡的笑,“我们这里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所以,大家并不是看不起你,只是看不上你的修为。”
邢氏初开始有些释然,但是很快便被愤怒掩盖了,再一次河东狮吼,“不准对我用读心术!”
男人眉毛都没动一下,不动如山。话说,自从认识以来,三不五时的这样吼一次,实在没什么威力啦。
向师尊青瓷,并不如男人所想的那么顺利,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师尊便抢先开口了,“风儿,你留下继任掌门罢!为师老了!”
男人的嘴角抽搐,说实话,“风儿”这个称呼,真的是让他火大啊!而且,在他们如此修为的人而言,年龄什么一点都不重要的,好不好?而且,貌似年龄越大,能耐也就越大罢?这又不是凡间,不是留着白胡子的就是没用的糟老头!如果不喜欢那副皮囊的话,换一个也就是了!
“为师是心累了!”
男人脸颊也随着抽搐了起来,说实话,他很想学邢氏来一个河东狮吼。不过,对象是他师父,就算了罢。他到底是以魂魄修行的,骨子里还有些人类的思想,对着自己的师父吼不出来。
“为师就喜欢风儿你这样!”
男人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自己被邢氏挑起的易怒火气压下去,云淡风轻的笑,“我对于宗里的事物没有兴趣,只想一心修炼。横竖,我与雷的修为不相上下,他又喜欢待在宗里,您就把掌门之位传给雷好了。”
“你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哪一次的比试……”
白胡子师尊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已经闪了,举目望去,不见人影,只留下一句话,“徒儿要送朋友回去,特向师尊请辞,请师尊珍重。”
“这个孽徒!”师尊大人恼得直跺脚,但是很快便唤作了诡异的笑容,“一心修炼?有那个女人在,你还能一心修炼吗?”
男人不知道师尊的心思,他只知担心邢氏。其实,他早就已经算到邢氏父亲不在了,只是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才一直瞒着。如今,眼看着是瞒不过了。借此机会让邢氏收心,安心的修炼也是好事。纵然不能成仙,有了一身修为,于来世也是很有好处的。
男人猜到邢氏一定会痛苦,但是他没想到邢氏的反应会那么大,思及那个时候,邢氏得知弟弟过世时的反应,男人不禁慌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邢氏在冲动之下铸成大错。
“该死!该死!他们都该死!”虽然被下了禁制,但是邢氏还是拼命的想冲开。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贾赦温柔的把别人当做是她,把她的爹是安卉的爹,邢氏真的受不了了。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平白的,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不想邢氏憋坏了自己,所以并没有封他的哑穴,任由她发泄,“这一切都是误会,没有想到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邢氏并不看男人,只是一径的咬牙切齿,“她真的以为我怕佛像,她真的拿佛像来对付我……”
“你骗了她,她已经猜出你想干什么了,所以,她想要保护自己,又有什么错呢?你会读心术,她是凡人,无法反抗于你,难道你竟读不出来吗?”男人温柔的劝说着,见邢氏脸色微变,他轻轻叹一口气,“其实,你根本没有对她用读心术。因为,你害怕,害怕读出她的为难,然后便下不了手了。”
“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不管是在宗里,还是在他们临时歇脚的小木屋里,邢氏都单纯的像个孩子。但是,只要撞上了她的亲人,她立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很是凌厉。只是,若不是说中心事,又何必这般恼羞成怒呢?
“卉儿,在这里,你已经没有亲人了。你跟我走,我教你法术,我们两个一起,天长地久,好不好?”男人之前有和安卉谈过,安卉的态度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不可自拔的喜欢上邢氏了。明白了这些,这才下定决心和邢氏表白。
邢氏怔怔的看着男人,随后嗤笑了起来,“天长地久?两个人在一起,不过三两月的工夫,也就腻了!哪里来得天长地久?罢了!你也不必安慰我,我也不会再去找谁麻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此,咱们的因果就算了结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三两个月的工夫,那贾赦和你的确是三两个月的缘分,但是,他和那位安卉姑娘不是一直好好的吗?”男人并没有见过几对夫妻,下意识的便拿安卉做了例子。直到看到邢氏变了脸色,这才意识到自己伤害了邢氏。
男人是真的在乎邢氏,不由得很是慌乱,“对不起,卉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邢氏苦涩的笑了,深深受到伤害的她,根本就看不到男人眼眸中的深情,“你说得对,是我的问题,和别人无关!可是,不能和别人相处好的我,又能和你相处好吗?求求你,放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等着我的身体寿终正寝罢。”
男人很是着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得涨了一个大红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怒吼,“你的命是我给的,我叫你怎么样,你就要怎么样,何时轮到你选择了?”
男人的强势让邢氏震惊之余,也苦不堪言。男人几乎是把她当囚犯看管了,一刻也不许离开她的视线。
眼看着男人的师门就要到了,邢氏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是,似乎并不是完全的排斥。被抓到的次数越多,被吼得越厉害,她似乎就越安心一点。
自从离开自己的身体,邢氏一直没有什么安全感,可是,现在那种感觉似乎来了。来自于,男人的怒火。邢氏想笑,她想她或许真的是疯了。不知不觉的,邢氏竟然睡了过去,睡得很沉很沉。
“想要这个女人活命,你就立刻自裁。”清冷中带着凄厉的声音。
男人的叹气声,“雷,你这是何苦?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想和你抢!”
“没错,你不和抢!那是因为,师父已经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你了!”雷的声音如同夜枭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别拖延时间了,再不动手,我杀了这个女人!”
这个时候,邢氏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个时候,她只恨自己没有本事,白白的连累了男人。所以,就算她死,也不会让坏人有机可趁的。
“不许你乱来,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就算是在这样的紧急关头,男人也还是在注意着邢氏的反应。
见邢氏面上仍然有些迟疑,男人轻笑着开口,“怎么?你竟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听到男人传音入密给她传来的话,邢氏的心微微安了一些,她记得的,风在师门是所谓的第一高手。
这个时候,男人突然仰天长啸,“雷,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但是,你绝对不能伤害我的女人。封印她的记忆,将她放回凡间去!”
邢氏有些心慌,她愿意相信这是计策,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心慌呢?
男人是周遭爆发了刺眼的强光,照得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等到邢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男人已经和那个所谓的雷战做一团了。
虽然身上被下了禁制,邢氏却还是一心扑在男人的身上,就算看不清楚,也紧张的看着。
邢氏不知道谁强谁弱,但是期盼自是不必说的。直到男人遇险的这一刻,邢氏才知道,其实这个男人早就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只是,她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很快,男人师门来援,男人成功的把雷制住,只简单的说一句,“把他带回去交给师尊。”
看着男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邢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今生今世,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夫婿,她此生也别无所求了。
可是,刚想到这里,男人轰然倒地,嘴角渗出鲜红的血,伸手想要触碰邢氏,却因为距离太远而放弃,他对着邢氏勾起了嘴角,笑得温柔,“对不起,吓到你了!”
愣在一旁的师兄弟们立刻上前,有的帮着把男人扶起来,有的则上前解邢氏的禁制。
邢氏甫一获得自由,立刻便冲到男人的身前,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你没事的,对不对?”
男人微笑,只是唇角的血迹格外的渗人,“我没事!”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眼睛却闭上了。
一时间,耳边传来众位师兄弟的哭声。邢氏的心,好像被什么捶打似的,感觉不到疼,却很难受。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涣散,邢氏心如死灰。她终于明白了,其实老天爷就是在玩她,一心想要玩死她。
“风!”邢氏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男人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叫男人的名字。
一滴清水滴落在男人的脸颊,男人是身体突然实化了许多,面色也开始转为红润。
这个时候,白胡子师尊出现了,轻笑着,“鬼魂的眼泪,代表重生。为师的风儿,你还不回来吗?”
一个月后,坐在悬崖峭壁上,云山雾绕之中,红衣男子深情的红衣女子对视,“卉儿,你终于要嫁给我了,对不对?”
邢氏羞赧的低下头,轻声道:“风,我们真的会白头到老吗?”
“我们是不会老的,但是我们会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邢氏点了点头,怯怯的倚在男人的胸前,甜甜的笑了。
终于,看到一模一样的幸福笑容。
从看到安卉幸福的笑容那一天起,男人就告诉自己,他要邢氏的脸上也绽放出那样的笑容。明明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没道理一个幸福明媚,另一个就痛苦哀怨。
终于,这一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密室内。
“唉!我说,你小子现在是美人在怀,春风得意了!可怜我的名誉啊!”这嘶哑咧嘴,不停做鬼脸的男人,可不正是被风打败的雷吗?话说,他不是被师尊大人关到思过崖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有过名誉吗?”风冷笑,不过眼睛里却是暖暖的。
雷气结,冷哼一声,“不跟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废话了,我回去找我们家亲亲去。”
风挑眉,这样一个人,说他没名誉,他还不高兴了?真是一点都不实事求是!
“我就说嘛!师父最疼你!为了帮你把那个笨女人哄到手,毫不犹豫的把我这个乖徒弟推出去送死了!”虽然说走,但是雷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只继续在那里抱怨。
电上下打量雷,他惜字如金,却一针见血,“‘乖徒弟’?笑死了人了!”
一直低着头闷笑的雨这个时候抬起头,“纠正一点,师父可不是个会疼徒弟的。他老人家就是恶趣味,你愈是讨厌一样东西,他就愈是要强塞给你,然后躲在一旁看笑话,仅此而已。”
此言一出,四个师兄弟彼此对视,然后都深有同感的点头。
“风师兄,你可要对我好一点哦!否则的话,我就到嫂子面前告诉她那天的真相!”雷含笑威胁,却在风出手之前闪了出去。外面,传来了他嚣张的笑声。
雨轻轻的挑眉,“我就说罢!这就是师父的恶趣味!”
话说,是个人都知道,他们的这位师兄最讨厌别人威胁他。目前为止,除了他的宝贝妻子,还没有哪个人威胁了之后全身而退的。话说,其实大家都很想看看,雷能不能例外。顺道,也给这枯燥无趣的修仙日子增添一些趣味。
你说雷失败的下场?关他们什么事儿?是雷自己要撞上去的!
其实,雷这傻乎乎的性格,不知道被多少人利用了,只可惜,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一次,他们那“为老不尊”的师尊大人为何独独选择了雷?因为他法术高强?屁!因为他最傻,最好骗!
看着风阴鸷的眼眸,电无奈的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风横了他小师弟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如果有的选择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同意师尊那荒唐的计划?说起来,不过是为了留下心爱的女人罢了!便明明知道是饮鸩止渴,明明知道后遗症颇多,也只能过一关算一关了!
话说,他的师尊当着那么多同门的面,恶心巴拉的唤他为“为师的风儿”,害得他丢尽了脸面,这笔账,他早晚跟他算清楚了。别以为丢下掌门之位就可以逍遥自在了。
雨和电相视一笑,各自在彼此眼眸中看到相同的信息——看来,这段时间,师门里不会无聊了,咱们就多留几天罢。
一句话没说,彼此却打着一样的注意,好好的看那“老不修”的师尊和“倒霉蛋”师弟是如何把师门搅成一锅粥,让大家能够好好的乐和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