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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我家厨子今天上新菜式了?”贾珍自言自语。
听了这话,贾赦止不住笑了。他胃不好,又免不了应酬,安卉在逼他喝药之余,特意向大夫请教了不少药膳。有的是对胃好,有的则纯粹是为了补身子,请他一一尝了,留下了一些味道不错的,换着花样的摆上餐桌。他说不用费这样的心思,安卉却总是坚持“药补不如食补”。
初看到这些的时候,他以为贾珍家也是如此,深深地觉得贾珍亏待了自己的妻子。不曾想,竟是他的妻子来了。不消说,安卉自然是担心他和贾琏,所以才巴巴的赶来的。
大家都饿极了,虽然都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吃得文雅,但是真心吃撑了不少。而这些吃撑了的人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反而把所有的账都算在了王氏的头上。这大冷的天,如果不是王氏整事儿,酒足饭饱,大家多半就去抱娇妻美妾去了,怎么会再这里对着一群男人,管着一些说不清楚的事情。
当然,这个大家里不包括贾琏,他们已经习惯了家里三顿饭的饭点,这还没倒吃晚饭的时候。贾赦虽然也习惯了家里的饭点,但是人家中午那顿就没吃上,所以也饿得够呛。
也算王氏走运,这一日,温太医并不在宫里当差。不过,等到他来的时候,太阳也已经下山了。听老太爷说明了请求之后,温太医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恋丁香?这是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
贾赦和贾琏忍不住想笑,但是都低下头强忍了下去。
拿起粉盒,仔细的看了看,拿银针扎了一下,又用一只手轻轻的扇着空气闻了闻,最后索性尝了一下,随后“呸、呸”的轻吐出来,眉头紧锁,“这就是普通的粉,没有毒。”
“不可能!”王氏下意识的说。
温太医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很是不悦,身为医者,到了他这一步,已然是登峰造极,最不喜欢的自然是否定的声音,“怎么?难不成你比我更懂毒?”
老太爷在这个时候笑了笑,“温太医莫生气,请您为二太太诊治一下,可以吗?”
温太医不喜欢王氏的态度,但是他毕竟是个大夫,自然不会弃患者而去,所以私人恩怨很自然的被抛在了一边,“当然!请!”
手刚刚探到王氏的脉门,温太医嘲讽的笑了一下,立刻收回手,“什么中毒?就是普通的花粉过敏而已!”
王氏难以置信的摇头,这温太医不是杏林国手吗?别人看不出来也就罢了,怎么连他也看不出来?他是浪得虚名的?不!不可能!能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怎么可能没有两把刷子呢?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个温太医已经被人收买了!
这么想着,王氏怎么也掩饰不住眼底的讥诮。
温太医是在宫里混的人,那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看着王氏的表情,便知道王氏心中所想,转而看向贾珍,“那个断定二太太中毒的大夫在哪儿?我想,我应该向他讨教讨教!”
“温太医请稍等!”贾珍微微点头,立刻命人下去将江大夫带上来。
很快,江大夫便到了,一番见礼不提。
温太医是第一个开口的人,“‘恋丁香’这种□□,你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可否借在下观摩一下?”
江大夫目光有些闪烁,“这个,时……时间太久远了,我也记不得了……”
温太医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你可以告诉我,它具体有什么症状吗?”
江大夫不敢与温太医的目光对视,不安的看向别处,同样的一番话,但是他说起来可比王氏之前费劲儿多了。
“无色无味无毒?”温太医的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完全说不通的!
江大夫点头,“是的。”
“连银针都验不出来,是吗?”温太医眼角眉梢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了。
“是的!”
温太医逼近江大夫一步,轻声问道:“既如此,那你又是如何验出来的?”
他的声音并不算大,甚至很轻,可是江大夫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眼神中带着惊骇。
走到桌前,温太医把玩着手中小小的粉盒,“我这个人一向嗜毒如命,如今既出了一个这样让人琢磨不透的□□,我少不得试一试了。只要涂上这个,沾上丁香花粉就会中毒,对罢?”
“不可以!”江大夫突然抬头器,急切的道。
温太医微微挑眉,“为什么不可以?”
江大夫更加慌乱了,“太……太危险了……”
“这有什么危险的?比这个危险的毒,我试的多了去了!”温太医毫不在乎的笑着,“只要像二太太这样,不去管它,慢慢的自己就能好了,不是吗?”
江大夫这一刻终于崩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我撒谎了,根本没有什么‘恋丁香’,一切都是我杜赞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王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大夫。这几年来,她是这么信任的他,他为什么要背叛她?难道有人收买了他?
江大夫自嘲的笑了一下,“为什么?难道我想骗人吗?你一再的逼我,身上是宿疾是如此,花粉过敏更是如此!我虽然是大夫,但是也是个普通人,并不是神!你总是威胁我,如果我治不好,就是医术不精,要把我赶出去!你们这样的人家把我赶了出去,在京城,我要能做下去吗?我的父母妻儿该怎么办?那么严重的花粉过敏,一两天内,怎么可能会好?这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到?可是,你要我做到!我没办法,只能找一个治不好的理由,总不能为了一场省亲,连命都不要了罢?果然,你上当了!我是个大夫,看着我的病人被病痛折磨,我心里就已经够自责的了。可是,您是在太厉害了,病成那样了,还能生出这么多事儿来……”
说到最后,江大夫索性大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很凄凉也很无奈。
“离开贾家之后,你去我的医馆坐堂如何?”盯着江大夫看了好一会儿的温太医递出了橄榄枝。
江大夫止住了笑,惊疑的看着温太医。
“我觉得你的医德不错,希望我没看错人。”温太医淡淡的说。
江大夫激动得热泪盈眶,“谢谢,谢谢您……”
对于这样的事情,贾府众人都保持沉默,只在心里暗暗叹气。这忙活了那么久,究竟算怎么回事?
老太爷很郁闷,他知道贾赦会做好准备,却不知道王牌在这儿。早知道如此,他老人家何必费那么大的心思拿“贾琏冲动”说事儿?白白的破坏了他一贯和善老祖宗的形象,他找谁赔偿这损失去?
温太医告辞之时,老太爷为了表示歉意,亲自送了他出门。期间,众人谁都没看王氏一眼,只留着她一个怔怔的站在那里,好像一个雕塑一般。
老太爷没有再回来,只对贾政说了一句,“你也该管好你媳妇儿,看看她今天闹得。我知道,你和你大哥一文一武,性格原本就不同,但是有的时候学学你大哥那套也不错。不管是女人还是儿子,不管的话,早晚出事。琏儿指证王氏杀了其内侄女一事儿,你好生查查,我可不想贾家再出现赐三尺白绫,或者是出去守家庙的媳妇儿了。”
王氏原本打着将自己从杀害王熙凤嫌疑人的名单上摘出来,让老太太这个“杀人犯”物尽其用。可是,老太爷是何等的聪明人?压根就不提那事儿!
所以,她的计划注定落空了。大闹了一场,丁点好处都没捞着,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说罢,老人家气呼呼的上了马车。
这一切都是“误会”,也只能是个“误会”,贾家众人不愿意得罪贾赦,同样也不愿意得罪“贤德妃的母亲”,所以,这只能是王氏被江大夫欺骗之后,所引起的一连串的误会。
这个结果,贾赦也是早就猜到的。所以,也不会觉得如何的失落。横竖,这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宗亲心中埋下了,早晚会长成参天大树。这王氏借着自己“中毒”一事,死命的往贾赦和贾琏身上栽的形象,已然是根深蒂固了。
贾政尴尬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去里面接上王氏好,还是先逃离了比较好。顶着众人或同情,或失望,或幸灾乐祸的眼神,所有人都退散了。
“二叔,你不去接上二婶吗?”贾珍对着贾政并没有多少敌意,却也不甚亲近。
听到贾珍提起王氏,贾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拂袖而去,“她既然能自己来,自然能自己回去。”
贾琏一看没外人了,再也不忍不住的自己的笑意,笑着笑着向后一仰,直接撞到了门上,忙揉着头,“哎呦、哎呦”的叫。不过,就算是这样,眼角眉梢的笑意也还是不减。那一幕幕,实在是太解恨了。
贾珍忙搀扶住贾琏,眼睛里满满的关切,“怎么样?撞到伤处没?”
“看看你这个样子,没个规矩!”贾赦伸手打掉贾琏的手,横了他一眼,这才对贾珍说,“别管他,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伤!”
贾珍错愕,无语的看着天,这下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祖宗牌位面前造假,把诸多长辈唬得一愣一愣的,这贾家太宠孩子的究竟是哪个呀?他可记得,他那个二叔对着儿子完全不像个文人!
贾赦在贾珍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回去了!站在门口做什么?喝西北风?”
心情大好的贾赦,难得的幽默了一下。可是,他的幽默贾珍和贾琏都没欣赏,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贾家什么时候穷到只能喝西北风了?”
听到声音,贾赦回头,果然看到安卉一手抱着暖暖,一手牵着陌陌站在廊檐下。
贾赦快步迎上去,自安卉怀中将暖暖抱了过去,“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干什么?没的冻坏了身体!”
贾珍和贾琏对视了一眼,互相龇牙咧嘴,表示酸得掉牙了。
安卉看到贾珍和贾琏做鬼脸,横了贾赦一眼,“天儿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家罢?孩子们在家肯定等急了!”
“邢氏!”
听到这一生歇斯底里,安卉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贾赦拉到了身后。
“王氏,你什么意思?”贾赦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
王氏指着贾赦,手微微颤抖,“你们,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害我!”
贾赦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王氏一眼,随后冷笑。
贾琏更绝,叹这气摇头,“你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难道要反过来帮着你吗?”
“你们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王氏步步逼近,“我从来都没有花粉过敏的毛病,怎么可能会突然花粉过敏了?”
贾赦根本不想搭理王氏,持起安卉的一只手,转身便走。
可是,王氏快步跑上来,一把拽住了安卉的另一只手,“你别走,给我说清楚。”
贾赦意识到不对,回头,眼睛里酝酿起了风暴,“你最好给我松手,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安卉挣扎,可是王氏用尽了全身力气,她如何也挣扎不过,索性微微俯身,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其实,真的有下药,不过,不是□□,只是让花粉更加刺激皮肤而已。而且,问题也不是出在粉上,而是涂在了花上。除了你,谁敢把你当成宝贝儿一样的鲜花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呢?不过,你知道也没用了!那些鲜花都在贤德妃娘娘省亲那天全部冻死了,还是你的人亲自去处理的呢!你不觉得‘恋丁香’这个名字取得很无语吗?明明就是临时扯出来的嘛!”
其实,那位江大夫也是贾赦提前安排好的人。被王氏那样威胁和逼迫,江大夫早就动了离开的心了,只是找不到下家,一时之间不敢放手。贾赦给了他一个退路,他还了贾赦一个谎言。到温太医的医馆做事,是机缘巧合,并不在之前的计划之内。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安卉绝对不会说出江大夫的事儿,免得这个锱铢必较的王氏把怨气撒在江大夫的身上。
趁着王氏愣神的当儿,安卉快速用力的抽出手。
“嘶”,安卉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痛,这才发现王氏攥得太紧,而她又用力太大,王氏竟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几道抓痕,虽然不是很严重,却也是疼的。
王氏见安卉吃了亏,抬起手,高挑娥眉的看着,嘴角斜斜的勾起了一抹邪佞的笑容。
贾赦看在眼里,只觉得怒火中烧,大踏步上前,“你这个疯婆子……”
“母亲!”贾琏惊叫一声,慌忙上前,看着安卉手上的伤,也生气的瞪着王氏。
王氏怪笑了一声,“啧、啧、啧,正是‘母子’情深啊!看起来,还很般配呢!如果说你们‘母亲’间没什么,还正是让人难以相信呢!”
安卉的身体瞬间僵直,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贾赦忙扶住安卉,轻声安慰,“别理那个疯婆子,她只会满嘴胡沁!”
咬牙切齿的声音,证明了他此刻的愤怒。
“小畜生,你是狗吗?”王氏一边用手拽着趴在她腿上咬她大腿的陌陌,一边用力的想要甩开陌陌。
原来,看着母亲吃亏,陌陌下意识的保护母亲,可是他还小,能作为武器的只有牙齿,自然冲过去,趴在她的腿上就咬。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得抱着暖暖的贾赦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
正在这个时候,“啪”得一声响。
贾琏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先甩了王氏一记耳光,然后立刻半跪下去扶陌陌,“陌陌,松开她,你有没有事?”
可是,就算这样,陌陌还是很咬了好一阵子,直痛得王氏大叫,陌陌才算松开嘴。
贾琏立刻抱着陌陌和王氏保持了安全距离,紧张的问道:“有没有哪里疼?她有没有弄伤你?”
陌陌咧着嘴,牙齿上竟有点点血迹,可见他这一咬,用力之狠,“没有!是我咬伤来了她!”
“打得好!”见陌陌没事,贾赦松了一口气,高赞了一声。
王氏怔住了,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被贾琏打了耳光,“你……你好大的胆子……”
“二哥哥,再打这个老巫婆!”陌陌对王氏怒目而视。如今,除了安卉故事里的老巫婆,他找不到可以形容王氏的词。
贾琏点了点头,将陌陌放在一旁,甩了甩手,用力过狠,他自己的手都疼了,微微眯起眼睛,“我的胆子一向这么大,你难道此刻方知?我告诉你,我早就想打你了,能忍到今天,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说着,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你……你如此殴打长辈,这一生注定了仕途无望……”王氏被打得踉跄几步,勉强扶住柱子才算站稳了。
“殴……殴打长辈?”贾珍这个时候开口了,四处张望,“你说谁?我们贾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当我这个族长是死的吗?哪个看到了?谁看到了,站出来!”
随后挑了挑眉毛,“很明显,没人看到!二婶你肯定是眼花了!”
“难道我脸上的伤是骗人的吗?”这是什么宗祠,什么族长,摆明了所有人都偏向贾赦父子。
贾珍的眼睫毛煽动了几下,很不解的看着王氏,“二婶脸上的伤不是花粉过敏吗?这可是温太医看过的!”
贾赦与贾珍对视一眼,“谢谢了!”
“小意思!”贾珍毫不在意的和贾赦寒暄。
贾赦看着伤痛不已的王氏,冷笑了一下,一边安抚着被吓醒的女儿,一边对贾琏道:“帮你母亲和为父各赏他两巴掌,然后咱们回家。”
“是!”贾琏很激动,很狗腿的立刻奉命而去。
“啪”、“啪”、“啪”、“啪”四记耳光一气呵成,贾琏一边甩着疼痛的手,一边欣赏着王氏狼狈的样子,“嗯!很不错!非常对称!比婶婶你平日里抹的胭脂好看多了,若是婶婶喜欢的话,侄儿每天都可以为您效劳!”
说罢,也不管眼冒金星的王氏,立刻弯腰将陌陌抱起来,走到贾赦身边。
贾赦这个时候低头看着安卉,一边携着她走,一边低声问,“怎么样?心里舒坦些了吗?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只当她犬吠好了。”
安卉心中的怒气虽然消除了一些,但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你放心好了,狗咬了人一口,人还能咬回去吗?”
“父亲,以后打人这种活计,您还是别让儿子干了,这手疼得厉害!”贾琏一边孩子气的吹着手,一边抱怨。
贾赦斜睨着儿子,满脸的不悦,“怎么?我把你养这么大,帮我打个人都不行?我养你有什么用?”
看着这对父子,突然间什么怒火都没了,安卉笑了,她知道这对父子在逗她乐,也不想破坏了气氛,“老爷糊涂了罢?您养的是儿子,可不是打手哦!”
安卉跟着贾赦的脚步走,背后有一道儿灼得人生疼的目光,源头可想而知。
见大家都轻松了起来,陌陌也高兴了,揽着贾琏的脖子,重重了亲了一口,涂了贾琏满脸的口水,“二哥哥好棒,二哥哥好厉害!”
“我们这样对王氏,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宫里还有个贤德妃娘娘……”虽然不愿意破坏气氛,但是安卉还是有些担心。她习惯了人人平等的人生态度,打人什么的也不放在心上。所以,一时间也没想起王氏的身份来。在封建社会力,得罪了皇帝的枕边人,好像是危险的事情罢?
贾赦好笑的摇了摇头,“你觉得,王氏那样的人,好意思说自己被人赏了耳光的事儿吗?”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不同于旁人。所以,咱们还是早早的想个对策比较好。毕竟是今上的枕边人,吹吹枕头风什么的,真心让人受不了。”
“后宫不得干政,今上又是极英明的君主,一个女人的话,起不了多大作用。”贾琏自己分析着。
贾赦挑了挑眉毛,“你看看,琏儿都懂得这个道理。”
“真的吗?”安卉有些不太确定,估摸着是她言情小说看多了,她总觉得后宫的女人对前朝也是很有些影响的。
贾琏微微蹙眉,“父亲,您说,今上看上贤德妃娘娘什么了?她入宫也有十几年了罢了?如今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罢?除了潜邸出身的娘娘,后宫女子应该都是十四到十七岁的罢?”
安卉恍然大悟,她也被这个世界上人影响了。按照书上分析,那个贾元春是不存在“圣宠”那回事儿的,怎么着也影响不到贾赦这样的朝廷大员。至于她到底是如何得圣宠的,安卉不想去探究,横竖跟她也没关系,她只要过好她的小日子就成了。
贾赦对着贾琏赞赏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儿子,他是越来越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