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章、反复截杀 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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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子,脑子还是能算来帐的。
强者为尊,野鞑子不说,熟鞑子投靠大明很是常见,就连大明军队里也有鞑子军官,边镇地方上的鞑子官员也不少,阿塔他们没有心理障碍;粮饷多吃得饱,穿衣都不用花钱,就算是战死了还有灵牌供奉香火,家人百户给着抚恤,这好事可是其他地方听都没听说过,反倒是对自己的好运气庆幸不已。
很快,刀子就不再纠结于彩头的事了,目标出现了。遗憾地叹口气,刀子也半跪在草地上,银子装好,随手把几个弹夹放在了腿边。
“隆隆,”正午的大道上,烈日当头,行人罕见,一队十几匹快马踩踏着淡淡的烟尘,向刀子正面而来;马队中间夹着的四匹骡马,背负着捆扎结实的货物。
一里地,八百步,五百步,当看见马队后面的大道旁,隐隐窜出几道身影,刀子冷漠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抽动,百户真是要把这些家伙留下了,连后路都给断了。
“举枪,”随着他的一声断喝,四杆步枪举起,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疾驰而来的马队,枪帽被摘了下来。
虽然只有四个人,但三个蒙古汉子知道,比起打活动靶子,就刀子一个人,呼吸之间,就能快速打出一个弹夹五发子弹,起码能有四发击中目标。
一百步,四五个呼吸的间隙,刀子就能打出二十发弹丸,那这十几个大明军校,他们只要看住遗漏的就行了。
当马队靠近刀子他们的山包时,骑在马背上的军校,也发现了四个人,不过,大道是从山包下绕过的,他们只能挥鞭快速通过了。
“加快速度,冲过去,”来者不善,为首的军校,虽然心里有些愤怒,但身后骡马驮载的货物,让他还是冷静地拔出了怀里的短火/枪,厉声喝道。
马贼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眼看着刚刚过了甘肃镇,就有敢于拦路抢劫的,额,也不太像,起码大道上看不见有人啊。
话说的慢,但战马的速度不慢,轰隆隆闯上来的马队,沉重的马蹄溅起大块的尘土,即将靠近到了百步距离时,斜对面高处的刀子果断地扣动了扳机;“呯,”
枪声入耳,为首的军校,丢掉火/枪捂着胸口,惊愕地爬倒在马背;放松的缰绳,让战马的速度渐渐停了下来,“普通”翻下马去。
身边呼啸而过的马队,根本没有丝毫留恋地闯了过去。
“轰隆隆,”枪声响起,反而让马队通过的速度越发地快了,战阵经验油猾的其他军校没有营救头目的举动,只个劲地磕动马刺,也扬起了手里的短火/枪,摘下了马鞍旁的圆盾举在胸前。
“彭、彭彭,”硝烟中试图用火/枪壮胆的军校,不在乎三十步的射程,只要能带回骡马,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绞杀马贼,那是后面的事。
嘴角不屑地一撇,刀子加快了射速,三个蒙古军汉也纷纷开火,“呯呯、呯呯,”山包上枪声大作,凡是靠近脚下大道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十五个雷总兵府里的军校,头上、胸口绽出大股的血花,在短短的百步内,被四杆步枪,活活打下马背,战马也被弹丸伤了三匹,嘶鸣着栽倒在地,惹得刀子一个劲地唾骂。
枪声停止,大道上散乱的战马也缓缓停了脚步,刀子一边捡拾地上的弹壳,一边骂着,“蠢货,战马可是要钱的,是哪个打得,回去了自个去磨坊里背石料,”
身边的三个军汉,相互看看,捡起自己的弹壳,不做声去拎着步枪,闷头往山包下跑去,在这里给刀子解释,他们才没那么傻呢。
山包距离大道还有一道土沟,他们要尽快赶过去把那些战马收拢了,那里面可是有自己的一份战功呐。
刀子听不到回音,侧脸一看,不由得暗骂一声,揣好了空弹壳,一溜烟跑下了山包。
就在他们刚刚下到沟里,后面封堵的军士尚未赶到之际,那个当先滚落在地的军校,已经趴在道边的荒草中,向着泛绿的山丘深处,几个折身跑进沟壑里没了身影。
贪墨在怀里的那块怀表,真真救了他一命。
三个普通军户打扮的军士,匆匆跑来和刀子汇合后,清点了地上的尸首,顿时大家的脸上一片暗灰,红着眼睛四下张望许久,就连两个望远镜也找不到那个漏网之鱼,这才无奈地打扫战场。
大道上,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驮着货物的四个骡马,交给了藏在树林里的黄富贵,拿到了收条的刀子,带着六个同伴,匆匆隐匿进了林间;至于黄富贵,他们连和他说话的兴趣也没了。
穿着粗布夹袄的黄富贵,看着大道上凌乱的尸体,刺眼的血渍,此时已是面无人色。
这回他是一个伙计也没带,哆哆嗦嗦地看了眼道旁土沟边上流淌的血迹,拉着骡马快速地向东而去;为了躲祸,他只有先去东面的朋友家里避上几天了。
黄富贵如何把货物带回去,这不是刀子操心的事,他现在发愁的,是货物里的那两块怀表,和那个军校同时没了踪影;这次外派的军务,他算是栽了。
刀子的失手,让三个蒙古军士,顿时精神焕发,眉飞色舞地和去其他军士小声地嘀咕着,很是恼怒自己为何就不敢去打赌;至于去磨坊里背石料,有这些个弟兄作伴,想来也不会太寂寞了。
收拢了没有受伤的战马,地上的尸体、死马不管,粗粗打扫了战场后,刀子一挥手,大家退下了大道。“彭、彭,”两声沉闷的枪声传来,那是断后的军士,用捡来的黄家短火/枪,把两匹伤了前、腹部的战马,当场击杀放弃了。
带着六个弟兄,转回树林,找到自己的马匹,刀子从马鞍侧面的皮囊里,掏出一个布包,拿出羊皮地图。
三个赶来汇合的亲卫,从备马上找到自己的步枪、包裹,迅速地检查装备。
在简易的地图上,刀子看了好一会,“这里最近的,要么是甘肃镇,要么是满家村,那个家伙要去的话,肯定的要去甘肃镇,”
“那,刀子你的意思是?”有军士不甘地问道,百户的军令他们也知道了,城楼失火,他们难免也得去磨坊走一趟了,言语间肯定不会客气。此事虽然是以刀子为主,但大家都是亲卫,目前还是平级的。
没理会军士的语气,刀子把地图收进怀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们,肯定还会来的,咱们就在这里等,等他们上门,”
他是这次外派的临时头目,所以,他既然下了决心,在弹药、干粮充足的情况下,其他军士不得违抗,否则可就不是回去在磨坊里打熬力气的事了。
一行人带着武器,稍加休息后,再次潜回了大道旁,在那个山包对面的荒草丛里埋伏了下来。至于两个高烧不退,不停咳嗽的病汉,还是在树林里看护战马等待。
果然,两个时辰后,日头西斜,那个跑掉的军校,带着甘肃镇的一队军士,全副武装地赶了回来。
给雷总兵面子,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甘肃镇卫所派出了一个百户,带着五十名的骑兵,打着剿贼的名义,在军校的引领下,气势汹汹地沿着大道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