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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又把神识关注的目标转向他旁边的李茜依。看她正在情绪平和的看着专业书刊，丝毫没有盗取灵药的心虚，也没有对父亲变身为魔的担忧和恐惧，程云海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平衡。真想在她的识海中直接传音，质问她为何疯狂盗走那么多夏日神贝？却又担心会不会打草惊蛇，让李云强做出属于魔的无法控制的恶行。
最后，程云海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的态度，和张蕾一起悄没声息的离开了图书馆。那时的程云海已经收起了神识，并不知道看到他转身离去，李云强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迅即消失。李云强的神情变化，落在一旁一直悄悄关注他的李茜依眼里，她的脸上露出了愕然，迅疾又变成了痛苦的模样，似乎她知道的很多。
李云强很快合上书，走到书架放回原处，然后转过头，对着女儿说道：“茜依，我们出去走走？”他的声音比原来的李云强更阴柔，更冰冷，听在李茜依的耳朵里，让她的脸色变得更伤感，只是很快却被兴奋代替，似乎她想起了什么。
父女俩走在人工湖畔，相貌的差异和前后脚的位置，像极了正在听从师长教导的学生。其实，此时的李云强却是在给李茜依讲解植物性神经和修炼的关系：“父亲也是因你启蒙，获得了一门修炼心法。这几天，思前虑后，我想我们最大的不足在于对这功法一知半解。一方面是时日尚短不能深入；另一方面，你也说了，你的师父已经离开，我们失去了研读修炼功法的常规途径。”
“不过，我们不能放弃，没有常规途径，我们也可以想些别的方法。”李云强的脸上有一丝兴奋，时隐时现，嘴上说得头头是道：“比如，可以来这图书馆看看现代科学著作。举个例子说：我们修炼中经常提到后天和先天。今天看了这么长时间有关植物性神经的著述，我有了这样的认识。我们以意识控制形成的神经传导，就是后天的。比如看书吃饭跳跃。而植物性神经做的事情就是先天的，比如呼吸心跳肠胃蠕动。”
看着李茜依若有所悟的点头，李云强谈兴更胜：“有的人先天资质胜于常人，他的植物性神经对周身的控制是积极的主动的。比如：在激烈运动时，心跳的频率心房开放的深度能够主动提高呼吸的频率和肺泡扩展的面积也能够主动有效调整。有的人不行，他的植物性神经的应对是被动的落后的，甚至成为负担。”
“当然，无论先天和后天都是可以改变的。比如：我们走路的时候，即使意识不去控制，人体也能主动维持行走的频率。再比如：我们学会了文字，听到有人演讲，我们就能自动的以文字记录，而不是根据每一个发音，进入字库现场寻找应该配以什么样的文字。这就是后天转先天。只要通过大量的学习记忆，特别是肢体记忆，就能够将后天的东西，转化为先天。后天转为先天，就意味着效率和质量……”
李茜依吃惊的看着父亲，刚才她父亲所说的一切，都不是什么高深的知识，只是没有人如此去分析讨论。当她按照父亲的结论去分析，突然觉得修行功法并不是那么晦涩难懂，甚至每一句功法都能在现代科学中找到最完美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