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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不去也要去,”戚辽正色道,“不能废了朝廷的差事!”
“你这是去送死!”赵率教的声音不响,却是铿然有力。
戚辽俯下身子,凑近赵率教道:“赵军门,你这是抗命!”
赵率教“嘿嘿”一笑,道:“袁大人抗了高经略的命,我一个小小的参将,再抗一回又有何妨?”
戚辽也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袁崇焕以抗命为荣,手底下的将军们也一个个学着干;今天你们抗的是经略使的命,回头你们就敢抗朝廷命,抗圣上的命!赵率教,你跟袁崇焕是想拥兵造反吗?”
明朝重文轻武,对武将的猜忌和防范比宋朝有过之而无不及。拥兵自重历来都是武将的大忌,更别说造反这等严重的罪名了。赵率教一听“造反”二字就变了脸色,连忙道:“老弟,一打仗,生死就不由你我说了算了。你且在前屯呆上几天,看战局再做定夺如何?”
“不行,我必须立刻走!”戚辽的语气不容置疑。
“老弟,就呆三天!”赵率教开始退让了。
“一天都不行!”戚辽可不想错过与袁崇焕、满桂、祖大寿等人并肩作战的机会。再说,努尔哈赤究竟有没有被炮火所伤,到底是不是因炮伤而死,一直都是一个悬而未决的谜团,戚辽自然要亲眼去看一看。
“赵军门,你难道不想我在奏折里写上袁大人与宁远军民与鞑子血战的经过吗?”戚辽反问道,“只有这些东西,才能坚定朝廷死守关外,与鞑子打到底的决心!不然,走了一个高第,还会有另一个高第,孙阁老和辽东将士四年的心血就全完了!”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让大人去送死!”赵率教决然道。
戚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好仰面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咋就一根筋不转弯?我也是从浑河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川军浙军与鞑子野战尚且不惧,宁远坚城大炮,我怎么会是去送死!”
“大人,请恕赵率教无礼了!”话音落,赵率教便一把抓住戚辽的马缰,使劲往回拖。
“大胆!”戚辽大喊一声,手起鞭落,马鞭子劈头盖脸往赵率教身上抽去!
“大人小心!”成大胡刚喊完,一枝长枪便凌空飞至,重重撞在戚辽后心。
“扑通!”戚辽应声栽倒,下手的,正是对面那女子。
“哗啦!”戚辽醒了,还是在之前住过的那间屋子里,朝蹲在木门后发呆的成大胡大喊:“什么时候了?”
“还是二十四,天黑了!”成大胡答道。他们的武器都还在,只是被反锁在屋里。
“你让开!”戚辽“哧啷”一声拔出长刀,摆出要劈门的架势。
“大人,你要硬闯?”成大胡退开几步,用手指指门缝。
“不能困死在这儿,再晚就赶不上了!”戚辽双臂高举,前后跨步,大喝一声就朝木门冲去。
“哗啦!”门外的铁链响了,木门“吱嘎”一声被打开,寒风破门而入,炭火横飞,站在门前的,正是赵率教。
“赵军门。”戚辽缓缓放下高举的长刀,却在身前停住,刀锋直指赵率教。
“戚大人。”赵率教平静的望着他,肩头披着一层厚厚的积雪。
“你拦不住我。”戚辽的刀,泛出逼人的寒气。
“你真要走,我不拦你。”赵率教如此说,但仍用那魁梧的身躯牢牢堵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