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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
荀清微笑，他欣赏她这股清高的劲儿……出身贫寒怎样？她也有她的骄傲。再说，她也有骄傲的资本。大户人家的女子，未必有她一半吸引人，至少荀清觉得她的一颦一笑对他而言，都是特殊的不同的。
裴雁从药铺出来，便看到荀清与一个男子正在谈话。两个男子身高差不多，身形却是完全不同的。荀清高挑修长，另一个男子却相当健硕。听到她走近的脚步声，二人一齐回过头来，那人，是赵凛。
一天之内遇到两次，真的是缘份么？
裴雁走过去，对他屈了屈膝，“赵公子。”
荀清有些纳闷，“你们很熟么？”
“并非很熟，”赵凛看她，“只不过经常遇到而已。”
荀清的表情便有些怪怪的不大自然。赵凛笑道：“能让荀清去和别人打架，只怕你是第一人。”
裴雁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未免红了脸颊。晃了晃手里的药对荀清道，“买了药，你自己擦吧？”
“当然你帮我擦。”荀清有点耍赖的意味，“又没镜子，我要如何自己上药？”
裴雁想似乎是这样，只好把药包打开，里面一个粗瓷瓶子。裴雁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绢子，把瓶子打开沾了药油擦到他的嘴角。这药药效虽好，性却极辣，荀清抹了药便叫个不停，眼睛水润润的，很可惜。
裴雁轻轻吹：“疼过这阵就好了。”
只觉得她呵气如兰，一股甜蜜芳香，荀清望着她，顿时呆傻了，整个人只是傻望着她，眼里的那点爱慕流露无疑。
赵凛在旁边轻咳了一声。荀清这才如梦初醒，看到裴雁正在把沾了药油的绢子往包包里收，他猛得抢过来，裴雁吃惊地看他，他支支吾吾说道：“呃，这……这个，叫丫环洗了还你。”
“不必了，我自己洗便好。”
“那怎么行，这药这般重，你要拿回家去，关夫人还以为你哪里受了伤了呢。”
裴雁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随他了。赵凛在一旁看着他俩，漆黑的眸子里，有古怪一闪而过。一个姑娘与一个男子走在一起便引得视线无数了，与两个在一起，人家估计得指指点点，裴雁也感到不自在，便说道：“我回去了。”
“我送你。”荀清执意要送。
裴雁摇头道：“不成，若是让街坊看到有男子送我回来，还不知要被说成什么样。你若当真为我好，就不要送了。”
荀清听她这么说，自然不敢再相送。目送她走远，赵凛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人都走远了，还看？”
荀清回过头来，尴尬地笑了笑，“她不错吧？”
赵凛的眸子微微一闪，“你喜欢她？”
荀清挠挠头，“也不知是否。总之我觉得她与别的姑娘都不同。”
赵凛笑了笑，道：“走吧。”
荀清追问道：“你和她经常遇到么？”
“怎么，”赵凛道，“你怕她喜欢我？”
荀清撇嘴道：“谁怕？不过随口问问。”
赵凛把他肩膀一揽：“走吧，废话真多。帮你找到的那个洋丝商人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