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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打断我出神思索的,是兰斯洛特的声音。
“真是的,怎么一个不留神,你们就撞上了那个棘手的家伙啊!”
不过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已经走到我们身边的那个女人竟然失去了平素一贯的给人感觉皮皮的笑脸,神色相当的严肃。
“有什么不妥么?虽然对方是Servant……但是现在还不到晚上吧?”
“那个家伙是超级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类型,兴致要是上来了他才不会管现在是不是白天周围有没有普通人呢……该死的,那个会走动的人型麻烦制造机,一个没注意就给人添麻烦!”
似乎是彻底的,完全的无视了我的问题,某人皱着眉头看着我们,“说起来,现在应该还是上课时间吧?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柳洞寺的事情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看着她,撇了一下嘴,“美狄亚姐姐是你的Master吧?”
“柳洞寺出事我自然知道,不过那个时候我人在艾因兹贝伦城堡,没有令咒的支援根本就没有办法赶回去。”
某人苦笑,“所以之后我只能去教会重新契约,不然你现在大概已经见不到我了。”
“你的固有技能应该可以让你即使没有Master也能在这个世界停留上三天吧?”
“前提是别发生战斗,但是你认为现在这种时候,可能么?”
“也对。”
因为说得合情合理,所以我也算是认可了这种说法,“不过,刚刚那个Servant是谁?”
“算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认识的老熟人了。”
看了我一眼后,某人摇了摇头,“你家的Servant和他交过手,具体实力到底怎么样他应该很清楚——不过前提是他还记得。给你个忠告,还想安全活下去每天继续制造二氧化碳的人生大业的话就不要去招惹那个比Saber的胜利誓约还要夸张的全方位覆盖攻击种类的人型地图炮。”
“……”
差点被某人一长串不带任何标点符号的句子弄昏头,好半天才算是反应了过来——与其指望着从这个不靠谱的白毛女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来,我还不如直接去问身边的兰斯洛特。
“我认识?”
看到我向他投以询问的视线,兰斯洛特脸上的错愕显然不是假的,在皱眉思考了一会之后他摇了摇头,“……抱歉,我没有印象。”
“不是吧?第四次里面你除了和Saber外就数和他交手次数最多耶!”
白毛女显然也惊讶了,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的“噗哧”笑了一声,“天啊,这话要是让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听到了肯定会气到当场暴走吧。竟然被人无视到了这种地步……”
“!呃……”
似乎想到了什么,兰斯洛特的脑袋上瞬间划拉下了一排即使是我也看得清清楚楚的黑线,“难道刚才的是……那一位么?感觉气息好像差了很多,一时没有联想到而已。”
“唔,气息差了很多?那显然是言峰那个家伙在他身上做了遮掩气息的手脚吧?”
有点不太确定的这样咕哝了一句后,某人叹了一口气,“要不然就是被圣杯吞进去再吐出来产生了无可避免的后遗症……只能这么解释了。”
“说到言峰……他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吧?”
听到某人话中提到的人名,我皱了一下眉头,追问了一句。
“嗯,他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教会的监督者没错……”
说道这里的时候,某人很明显的出现了一点迟疑,接着很快的接上了一句,“虽然很不想说,不过如果失败的话就赶快来教会避难好了。虽然性格恶劣了一点,不过表面上来看,该尽到的职责他还是会尽的。”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女人话里有话?
困惑的眨了眨眼,我决定暂时先把对方才那名Servant的疑问丢到一边去:“说起来的话,提供危害到普通人生活的情报给魔术师以维持平衡,也是教会会做的事情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严格来说应该是由魔术师协会和教会共同协作而发布的任务。”
某人顿了一下后疑惑的看向了我,“怎么会突然想到问我这种事情?你绝对不是像会关心这种事情的……”
说到最后,她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也沉默了下去。
“看来你也想到了我想到的那种情况了。”
看她默不作声,我却是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我想不出来教会这么做的理由。
“雨宫优。”
很难得的,她开口叫了我的全名。
“如果是想要我放弃的话那就免谈了。”
眼前这个女人了解我的程度等同于我了解她的程度,所以我趁着她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出来之前堵住了她的后续,“美狄亚姐姐她不仅仅是我的老师,还是我的家人。”
“……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
露出了一丝苦笑,她叹了一口气,“算了,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我大意了,忘记了那个家伙虽然一副正人君子的禁欲系模样,事实上却是黑到心里去了。”
“?”
有听没有懂。
“我只有两个要求。”
说完这句后,就在我挑了挑眉想要发飙的时候,她又补充了一句,“答应的话我就不阻止你的行动。不然就算现在你家Servant在你身边,我也会把你揍到至少半个月下不了床的程度。”
按了按抽疼的额角,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我做了次深呼吸:“好吧,什么要求。我要听过之后再做决定。”
“第一,如果再次遇到方才的那个Servant的话,能避免冲突就尽量避免冲突,就算真得避免不了也要以逃跑为第一行动方针。”
“第二呢?”
“如果你要去教会,必须让我同行。如果是担心自身的安全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契约的那个对象只是提供给我依凭媒介,并没有可以束缚我的令咒。”
“……”
咋听起来似乎和我的目标并不冲突,但是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皱着眉头思索着她的条件,我考虑着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这两个条件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天音:没办法,资讯的不对等性,换成是谁也都只能乖乖的被牵着鼻子走。)
“好的,我答应你。”
最后的最后,我也只能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只要你别妨碍到我的行动就好了。”
“那种等于是和你的Servant敌对的事情,你认为我会做么?”
于是某人一个白眼很干脆的就翻了过来。
“也对。”
就这个家伙怕麻烦的个性,不躲得远远的然后端茶看戏我就谢天谢地了。
谈话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我也暂时放弃了去教会的想法。
不过刚和兰斯洛特一起走了几步后,我就忍不住顶着一脑袋的黑线没好气的看向了某人:“你跟着我做什么?”
“当然是和你一起去医院关心一下柳洞一成小朋友喽。”
某个黏上来的人显得相当的厚脸皮,“顺路搭我一个不要紧吧?”
“嗤。”
身边的兰斯洛特别过了脸,肩膀微微抖了一下。
“……明明就是你想省下探病时候的礼品钱还好意思说!”
即使是做了深呼吸,还是压抑不下想扁人的冲动的我,于是很自然的顺应了所思所想,一脚踹了过去!